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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滞留在医院和库巴镇的人们,开始讨论谁先离开,谁后离开的问题。讨论的氛围并不激烈,毕竟,直升飞机的运载量有限,数量更少,所以大部分人都需要等陆路交通打通才能走。
对于滞留在当地的库巴镇的居民们来说,乘坐直升飞机离开也是无家可归,还不如等大雨停了再说。
三趾离断并痔疮爆发的纳尔多就不一样了,他在病房里痛苦的嚎叫着,见到凌然来查房,声音更尖利的喊:“我不行了,快送我去里约热内卢……”
“情绪不稳定的话,脚趾容易坏死的。”凌然先是提醒一句,才上前给他做体格检查。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凌然做体格检查的次数,有此前一个月的量了。
在云医或者出门飞刀,病人在病房内,若有需要的话,都能得到心电监视仪之类的配置,更不需要考虑是否有电之类的问题。
但在洪水中的国正慈善医院,自然没有相关的条件了。
包括量血压之类的事情,都要医护人员们自己做。而就医护人员的数量来说,国正慈善医院也远远小于云医。
很多时候,凌然都要做了体格检查,才能判断出病人的状态来。
纳尔多叫的时候恨不得蹦下床,在凌然检查的时候,却是瞬间安静下来,他也怕自己的身体坏掉。
等凌然做了简单的体格检查以后,纳尔多才又叫了起来:“我要去里约热内卢……”
“如果你现在排队的话,大概会排到后天。”凌然倒是不反对。
萨琳娜翻译的同时,又帮忙解释道:“今天仅一架飞机往来,明天可能有两架直升飞机往返,但能不能跑两趟也不一定。”
“两架飞机还轮不到我?”纳尔多叫唤着。
“你的脚趾已经接好了,现在只剩下痔疮问题,大概会排在30名左右。”凌然直接报出了次序。
纳尔多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盆仙人掌上,仰着头看凌然:“我这样才排30名?怎么样才能排到前面?”
“再断两根手指,或者需要做睾1丸切除术。”凌然直白的回答纳尔多的问题。
纳尔多又气又痛:“我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能走吗?”
凌然点头:“你就算离开国正慈善医院,到了里约热内卢,也是一样疼的。”
“我到了里约热内卢就可以做手术了啊!”纳尔多都要疯了。
凌然坦然道:“你在国正慈善医院也可以做手术。”
尽管说,凌然并不想给纳尔多做痔疮手术,但若是病人要求的话,他也不会太介意。反正都是手术,就算有点高下间的歧视,也不能歧视的太过分。
纳尔多想说自己能忍住,然而,夹在身下的“鹅蛋”却并不同意。
“给我做手术吧,我等不了三天了。”纳尔多知道,自己就凭一个痔疮,即使到了里约热内卢,也不是想做手术就做手术的。
到了就能做手术的地方,只有生命危机状态下的急诊科,而在此之外,病人就只能不断的排队等做手术。
巴西的医疗系统,采用的是欧美式的医生培养策略,这就注定了医生是稀缺资源。为了缓解医生短缺,巴西每年都要花钱“买”两万多名的古巴医生来帮忙。
对纳尔多这样的记者来说,他请不起私人医生,那到了大城市,依旧只能熬着痛等,还不如就此做了手术算了。
只不过,再做了痔疮手术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在国正慈善医院里转悠拍照了。
纳尔多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事业心好像也随着便血,变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