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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国正慈善医院,岁月静好,安宁美丽。
一边是通顶玻璃的会议室里,众人一边查看田国正的膝盖的影像原片,一边低声的讨论着。
会议室阴凉的角落里,有绿萝攀在不知名的乔木上,蔓蔓的长了四五米高,占据了大块的地方,回到与原生环境相近的南美洲,绿萝又变身成为了“魔鬼藤”,以超强的繁殖能力,轻易的压制乔木的生长,仿佛超级霸道大总裁似的。
数米内,唯一生长正常的是一株水培的青叶吊兰。这是十几种吊兰中,最常见最普通的一种吊兰,在国内见的多了,甚至有人会嫌弃它不好看而弃养。
但在巴西的马托格罗索州,青叶吊兰却很容易让人想到家乡的温暖。
哗哗口华哗哗……
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了国正慈善医院的停机坪。
马砚麟走到落地窗户前,好奇的打量出去,这时候,就听医院的人用英语大喊:“有病人送来,膝关节损伤,马上送手术室……”
马砚麟眉毛挑了挑,问旁边的余媛道:“我英语不够用了,对方是说膝关节损伤吧?还是膝盖断掉了?“
”膝关节损伤。”余媛道。
“膝关节损伤用得着直升飞机吗?巴西人有这么富吗?”马砚麟一嘴的嘲笑。
余媛呵呵的笑两声,再呶呶嘴:“有的人不到膝关节损伤的程度,也坐直升飞机看诊的。”
马砚麟露出(╯﹏╰)的表情,缓缓点头道:“你说的对,要不要叫救护车,是急诊与否的选择,要不要叫直升飞机,是有钱与否的选择,所以说啊,像你刚说的,有钱人的世界,我们是看不懂的,人家说不定为了给狗除虱子,都会叫直升飞机……”
“你说的那些,我都没说。”余媛坚决摇头,又道:“再一个,给狗除虱子,肯定不会叫直升飞机的。到时候一飞机的虱子,怎么打扫。”
马砚麟缓缓点头:“你说的对,直升飞机上要是沾了虱子就太麻烦了,到时候富人们想在直升飞机上打个炮什么的,虱子都能钻进去,钻进去就惨了,也太尴尬了……”
“我现在就有点尴尬。”余媛瞪着马砚麟。
“哦,哦,不好意思。”马砚麟一脑门子的汗,再低头,又看不到余媛的表情,马砚麟就更慌了。
咚咚咚。
一名国正慈善医院的医生敲开了会议室的门,道:“有一个膝关节损伤的患者送到急诊来了,谁有空来接一下吧。”
管家立刻站起来,“哦”的一声,一分钟都不耽搁的道:“凌医生,能麻烦您跟着这位医生,去接一下患者吗?”
在演戏方面,管家的敬业程度欠奉。
凌然却是没有推辞的意思,只回头问了一句:”我在这里做手术可以吗?”
“在我的地盘,就没关系的。”田国正的声音很自信,说过,又道:“凌医生你放心去做手术,我让人杀一头瘤牛,让大家尝尝我们牧场的出产。”
“昨天就有吃过了。”凌然回答。
“昨天是昨天,巴西的牛肉很好吃的,瘤牛更好吃。”田国正说了一下,又道:“瘤牛就是印度的圣牛,脖子上有个驼峰似的肉瘤,所以又叫瘤牛。巴西靠瘤牛养殖是发了大财的,现在成了世界第一的牛肉出口国,弄的瘤牛的种牛都要卖到上万美元了。我刚才谈的就是这个,我想买种牛,人家都不肯卖给我,这是老白人的生意,我们想插手还得慢慢来……”
凌然听到一半,就没什么耐心了,放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转身就往外去。
管家连忙招呼刚来报讯的医生跟上。
在其帮助下,凌然见了患者,确定了病人的状态,竟然也是一名讳疾忌医一年多的膝盖受伤的患者。
凌然同样给做了体格检查,又用了几秒钟的虚拟人,随意的剖了剖,接着走进了换衣间。
与国内的换衣间不同,国正慈善医院的换衣间门口并没有看守钥匙和洗手服的护士大妈,也就用不着打穿护妈再领东西了。
洗手服是自助式的,投币取出干净的洗手服,穿脏了放回去——不退币,算成洗衣费了。
凌然仔细的检查了衣服的洁净程度,再在小隔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洗手,与此同时,余媛和马砚麟已经进入手术室,开始帮忙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