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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微微发热，低着头任由男人带着，上了停在餐厅门口的黑色卡宴商务。
车上向晚清垂着头，双臂交叉紧紧攥着身上男人的西装外套，遮住自己胸前的凌乱。
她半天憋出一句：“谢谢你，麻烦送我去市第一医院就好，外套我干洗过后，跟昨天买衣服的钱，一起邮寄给你。”
墨司南开车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在方向盘上敲击。
他闻言冷勾着唇角，扫了副驾驶的女人一眼，“西装干洗的钱，和昨天那套衣服加起来上万块，你确定现在有这个偿还能力？”
“……”
向晚清不说话，攥紧的手指的指甲嵌进手心，都不觉得疼。
以前父母每月给她大笔花不完的零用钱，她从来对钱没有概念，现在却清楚认识到没钱寸步难行的滋味。
向家别墅被抵债收走，她的车子和零用钱，也都拿去还债。
她现在身上除了一部手机，连一个多余的钢镚都没有，更遑论多余几万块还给墨司南。
向晚清沉默了片刻，从膝盖上放着的手包翻出纸和笔。
清秀隽逸的字体跃然纸上，签好名字日期递给墨司南，“这个当做凭证，等我找到工作，一定会第一时间还给你。”
墨司南回头，接过女人手里递来的纸条。
清秀隽逸的字迹人如其人，上面清晰的两个大字，看的他不由失笑。
从前那些女人花他钱，都认为是理所当然。
还第一次见到女人买一套衣服，就开张借条给他说日后还的。
“借条……”男人失笑的念着纸条上的字。
他黑曜石的眸子，深深看了旁边女人一眼，心里自喃了一句：越来越有意思了。
车窗外车流穿梭，楼宇景物浓缩成小小的倒影，飞快掠过消失在咖啡色车窗上。
向晚清看到车子停在龍寰大酒店，下意识侧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她手指蜷缩着，在男人靠过来的一瞬身子朝后缩。
男人为她下意识的躲闪怔忪，随即越来越近的俯下身子。
俊脸逼近，呼吸相接，他离得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