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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痕喝多了是什么样子?
很乖,乖的可以。
乖到让张迪无语。
*
“我们喝点酒吧。”
张迪觉得既然结了婚就不能这样不温不火的下去,虽然现在这样也很好,可是陆痕成为了她的先生,她还是想去试着了解他。
她倒他就喝,喝到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有些轻微的醉了,她在递过来就不喝了。
单手撑着头。
“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他试着晃了一下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张迪觉得喝多了还能这么清醒的恐怕不是很多吧。
“你喜欢我?”
陆痕只是笑,一直笑,如果不喜欢谁会选择结婚啊,点点头。
这个答案是在张迪意料之中的,毕竟如果陆痕对她一点喜欢都没有是不会跟她结婚的,可是这个喜欢的度是多少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痕想起身,可是头太晕了,知道她为什么让自己喝酒,也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是他天生就不是那种浪漫的人,他需要的婚姻就是相处,平淡然后过日子。
陆痕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话,也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就是平常的叙述,可是他的感情很真。
张迪扶着他进卧室里,他像个宝宝似的,她怎么摆弄就怎么是,张迪喂他喝水,他就喝。
“头疼嘛?”
乖巧的点头,然后听话的睡觉。
张迪觉得她恐怕是没有办法理解到安宁那种无奈的心态了,她老公酒品看来很好。
安宁早上起来,给大人做过饭然后进屋子去叫他起床,王梓飞就跟蚕宝宝似的在被子里面拱来拱去的,就是不肯起来。
起先她只是站在地上叫,可是怎么叫都没有用,他就是不起来,顾安宁怒了,伸出手去拉被子,可是她拉开这面,他跑到那边,拉来那边他跑到这面,让她很是无奈,干脆用腿固定他的下半身,然后去拉扯被子,这次他是不动了,可是却绝地反击,死死护住自己的头。
“起来吧,马上要迟到了……”
王梓飞心里想着,那是你迟到不是我的,我可以晚到。
“快起来吧……”
就不起来。
顾安宁没有办法,走到床尾,然后伸进去手在他的脚心里挠痒痒,他拥着被子一下子坐起身,看着她,哀怨的看着。
“你看我也没用 ,赶紧起床,不然一会儿你叠被子。”
女儿的毛病都是跟爸爸学的。
王梓飞无奈的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喊着:“真不想起床啊……”
喊完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准备去梳洗,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伸出手狠狠蹂躏着她脸蛋上的那两团笑肌。
“叫你对老公不温柔……”
总算是觉得心里爽了,进了卫生间去熟悉,安宁在屋子里叠被子,然后将卧室收拾了一下,将早饭端上桌。
有没有那种时候,就是起床准备吃饭,发现原来坐在自己对面的竟然是一个帅哥,只是很偶然的这么就想了,心情格外的好,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帅,明明是恨温柔的笑,看着就是不好意思的笑,觉得很好玩。
“安宁进来一下……”
王梓飞在里面刷牙,一边刷然后喊了一声,安宁以为他是要什么,就快速跑进去了。
“怎么了?”
他圈住她的脖子,然后让她看镜子里。
镜子里的男人手里拿着牙刷,嘴里都是泡沫,眼睛在笑,她很是无辜的样子。安宁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女人都喜欢好看的,因为可以达到赏心悦目的效果,至少现在她是体会到了,想想笑了笑。
“自己在那边笑什么呢?”
他说话的过程会不自主的唇角扯动,固定的弧度,脸上洋溢的那种叫做幸福。
他在脸上涂上泡沫,然后让她帮自己刮胡子,他天生不喜欢那种机器,除非是时间紧,不然都是手动着自己刮。
安宁接过来,他微微弯下腿将脸凑到她的眼前,半眯着眼,半面的脸上肌肉都是保持着昂扬的状态。
安宁无奈的接过,然后很是小心的给他刮着,其实不难,可是刀片太快了,会不注意的就刮到了,有点心疼的将刀片放在手盆上,捧着他的脸。
“疼不疼?”
王梓飞故意将脸上的泡沫往她的脸上蹭,然后用自己的鼻子轻轻点了一下她的。
“没事儿。”
平时自己刮还经常会弄到呢,放开她,站直身体微微哈着腰拧开水龙头将水泼在脸上,将泡沫清洗干净,等清洗过后,她将毛巾交给他,他擦干净脸,那个刮破的位置还隐隐能看见血丝。
“完了,破相了……”顾安宁摊摊手说着。
王梓飞在心里切了一声,一个大男人破相就破相被,再说在下巴的位置,能破到哪里去。
终于可以安静的吃早饭了,脸上的弧度终于保持了平稳。
安宁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将菜推过去,两个人面对面慢慢吃着,还别说,现在家里没孩子,弄的就真的跟小情侣似的。
吃过饭她去厨房收拾碗筷,他在房间里换衣服,细细的挑着自己要穿的衣服,安宁收拾完碗筷将手擦干净然后也进了屋子里快速换着衣服,她的衣服永远都是最简单的,只要保持整洁就好。
穿好衣服,他也跟着穿好了,走到一边化妆台拿了一瓶乳液在自己手背上倒了一点,然后重新返回,拉住她的手往她的手上蹭。
“有福同享……”
安宁白了一眼他,不过还是细细的在手上涂开了,天气有点凉,两个人穿好鞋从家里面离开,下了楼,他先下去发动车子,她在后面锁门,等她下楼的时候,他已经等在车里了。
安宁打开车门上车。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恋爱的味道啊?”
王梓飞觉得别人都说,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慢慢情人就成家人了,因为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睁开眼睛是她,闭上眼睛还是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她是她还是她,看得多了就肯定会烦,现在他觉得这绝对是谬论。
是啊,在一起生活久了,感情会更加的进化,就像是现在,他觉得很好啊,就真的跟同居的人差不多。
每天都等着她过来叫自己,高兴的时候就逗逗她,不高兴了,就拉着她一起不高兴。
不过这种生活他想也是源于他们的没有负担,第一孩子不用管,第二在金钱上没有负担。
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可是生活每天都是材米油盐的,多了一点钱,生活没有那么多压力,自然两个人都开心,这是他目前得出的结论,至少他对顾安宁还没有腻。
送她到了单位,远远放下她,她打开车门就走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他手里无奈的将包拿给她。
“你啊……”
顾安宁吐吐舌头,下去的太快,完全忘记了还有包没拿,有点头疼,小跑着往大门里去。
王梓飞见她进去了,自己调头去上班。
一边开着车,一边无奈的摇头,真是模糊,这个性。
进了办公室脱掉自己的外衣,放在一边,突然想跟女儿说话了,看了一眼时间,估计是上学去了,不过还是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刘菁,王梓飞有点纳闷,怎么这个时间她还在。
刘菁说斯羽感冒了,拓羽今天也没有去。
王拓羽听见是爸爸打来的电话,接过来说了一通,王斯羽不太严重,就是孩子普通的着凉了,刘菁倒是有点担心过头了,就让孩子在家里休息了。
王斯羽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像个公主似的躺在床上,然后让别人来服侍,这不是她想要的,虽然年纪小,可是主意很多。
王拓羽手里端着奶奶才煮好的轻点着脚进了屋子里,王斯羽在睡觉,王拓羽将东西放在一边,看着姐姐的脸,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其实每次看见斯羽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一样。
拓羽支撑着小脸看着姐姐的脸,伸出手,有点心疼的摸摸她的头。
“斯羽,快点好吧,好了,我跟你玩……”
王斯羽的头很热,睡不安稳,刘菁没过一小时测试一次温度,进了屋子,坐在床上轻轻的抱起斯羽,摸摸孩子的头。
做奶奶的看着心肝一样的孙女现在病成这样,虽然知道不太严重,可是还是会担心。
“拓羽是不是担心斯羽了?”
刘菁觉得别看拓羽每天活泼的要命,其实她凡事都知道后面有斯羽撑着,要是斯羽倒下了,拓羽也就老实了,就像是现在,一副没有主心骨的模样,也不想玩了,就想往斯羽的房间里跑。
王拓羽点点头,斯羽怎么还不醒啊?
“奶奶,是不是拓羽太闹了,所以斯羽生气了?”
斯羽从昨天睡下去之后就没有起来过,拓羽年纪摆在那里,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孩子本身又想的多。
刘菁哄拓羽哄了半天,到中午的时候医生过来给斯羽挂针,针头扎进王斯羽的皮肤里 ,斯羽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王拓羽哭的很惨。
姐妹同心,感同身受。
王拓羽以前是一个傻小姐,现在成了一个真正的淑女,也不喜欢在捣乱了,等斯羽病好了,就跟在斯羽的后面,老老实实的也不像是以前的那个样子。
刘菁是觉得这也不见得是坏事儿,可也不是好事儿。
之前拓羽的个性活泼过头了,要是女孩子长大这个样子,那就不是用可爱能形容的,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什么都依靠斯羽,刘菁还是有点担心。
王斯羽生了一场病,她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都到了拓羽的身上。
刘菁觉得这两个孩子的名字真的起错了,至少要调过来叫才对。
晚上安宁打过来电话,王拓羽就安静的躺在斯羽的旁边,用小手给姐姐拿着电话,斯羽小声的说这话,还没有病好,头有点昏,说了几句,就对拓羽摇摇头。
王斯羽的这场病整整病了七天,照顾她最多的人是刘菁,可是担心最多的却是家里的那两个留守人员和拓羽。
安宁倒是还好,王梓飞整个嘴都破了,吃什么都吃不进去,满嘴都是火炮。
双胞胎的感觉,这时候就明显了,拓羽以往睡着了就不会醒,可是最近醒的时候很多,动不动自己就会醒过来,要看见旁边的姐姐才会安心。
刘菁有点头疼,不停的告诉拓羽,姐姐没事儿,可是这孩子明显是没有听进去。
王斯羽的病终于见好,能出去吹吹风,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就是发烧了,没想到会托这么久。
已经七天没去公司了,有事情都是她在家里直接处理的,孩子年纪小,她怕要是因为发烧这点小病在引起点并发症,那她就不用活了。
难得今天天气不错,刘菁带着两个孙女外加一个孙子在外面活动。
她坐在椅子上,上面撑着伞,王斯羽试着活动活动筋骨,王拓羽则是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王斯羽不知道在对王拓羽说什么,只见她点点头。
王斯羽知道妹妹挂心她,也知道王拓羽别看外面傻乎乎的,可是心灵挺敏感的。
王斯羽休息了几天自然没有去练习,绵羊没着急,倒是急坏了金山。
金山每天在绵羊面前走来走去的,比他女儿生病了都着急,如果他有女儿的话。
“少爷,咱们送点礼去吧?”
绵羊扔开手里的书,撑着下巴,点点头。
“这个礼物要我自己选,你不要跟着。”
金山大喜,看来草包也会有头脑的时候,虽然叫自己家少爷草包有点不妥,可是金山现在怎么看少爷怎么像。
王斯羽看着盒子,然后指指自己的鼻子。
“给我的?”
王拓羽也好奇的探过头来看,谁送的啊?
没有听说过斯羽跟谁走的近啊?
王斯羽打开盒子,然后用手指将里面的东西挑出来,眼皮抽了两下。
是一双鞋垫。
没错,绵羊送的是鞋垫,什么意思除了他自己,估计没人会知道。
最近某绵羊同学迷上了各种鞋,可是鞋子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他自然舍不得送,所以只能送给斯羽鞋垫了。
*
王斯羽生病了,病得罪严重的那个绝对是她老爸。
王梓飞这火上的,虽然知道没什么大事儿,可是心里就是放不下,在公司还好,没有什么事儿,只要脑子一停下来那就完了。
本来今天早上有点冷,出门的时候着急,出了点汗,着凉了。
中午的时候,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有点挺不住,给顾安宁打电话。
“我先回家了。”
安宁正准备去吃午饭,有点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因为斯羽生病,所以这两天他胃口都不怎么好,也不愿意说话,也不笑,现在安宁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不是情人是什么?
连饭都吃不下了,也许是她心大,虽然也上火了,不过知道没问题,也天天跟婆婆打电话,没像是他这样严重。
“怎么了?”
王梓飞撑着头,拉开抽屉想找点药吃,可是里面除了胃药别的没有。
“没事儿,头有点疼。”
安宁在电话说着。
“那你先等着,我过去接你。”
王梓飞坐在位置上,眼前有点晕,头之前就有点热了,也没有注意。
天下做父母的都不易,就是一个小感冒让他吃不下睡不着的。
他不知道别的父母是不是这样的,可能是把孩子看得太重了。
安宁过来的时候,他在沙发上卷着腿睡觉,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皱着眉,这么冷的天,怎么就在这里睡了?
走过去,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好热。
“起来,我们去医院。”
王梓飞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得浑身都疼,哪里都疼。
安宁搀扶起他,将他扶上副驾驶的位置,自己给他系上安全带,带上车门,自己赶紧上了另外的车门。
车门关上,她打火。
“回家吧,没事儿。”
他是真累了,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
“不行,去医院。”
安宁的意见很肯定,车子就开像医院去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发烧,医生让他们去隔壁挂点滴,安宁让他躺在床上,护士跟了进来,将瓶子挂起来,然后扎在了他手背上。
安宁怕他会觉得不舒服,所以将速度调的很慢。
看着他睡着了,毕竟不是自己家,他睡的不踏实,安宁陪了半小时,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想起依宁也在这里,就过去看了一眼。
依宁出去锻炼了,病房里没有什么人,安宁看时间还早,她出来的时候,还有大半瓶呢,估计要一会儿的,就将顾依宁的脏衣服都顺手给洗了。
安宁给依宁洗完衣服,顾妈妈扶着顾依宁进来,顾依宁看见顾安宁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不过满头都是大汗,安宁跟她们说了两句话,就回去了。
王梓飞睡其实也没有睡踏实,她进来,他就醒了。
一只手横在自己脸上。
“你下午不上班?”
安宁想着,他这个样子,自己要怎么上班?
下午请假,等他挂完点滴都快两点了,扶着他上车,想了半天,还是让他在后面躺着,开车到家里,她还没等下去扶呢,他自己就下来了。
“不用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王梓飞迈着步子就上了楼,安宁紧跟在后面。
进了门,她脱了鞋就进了卧室里开始铺被子,然后让他坐在床上,他安静的让她帮自己脱衣服,伸直了手,衣服从身上拖下去。
王梓飞躺了下去,拉上被子,就睡了。
安宁想,真的有那么担心嘛?
叹口气,忙了一会儿然后收拾房间,在厨房给他煮粥,快到五点的时候,粥也差不多温了,看了一眼时间给孩子们打了一个电话,斯羽差不多 是好了,声音比以前有朝气的多。
“妈妈……”
听见女儿好了的声音,安宁这个心也才算是放下了。
“宝贝儿,一会儿跟爸爸说两句话,让他别担心了,爸爸生病了……”
安宁拿着电话,进了卧室里,将电话放在王梓飞的耳边上,他动了一下。
王斯羽说了什么,安宁不知道,她在外面,王梓飞出来的时候,比刚才好了一点。
他坐下身,慢慢吃着粥。
“斯羽说什么了?”
安宁试探的问着。
王梓飞用眼皮子夹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顾安宁摸摸鼻子,不说就不说好了,得瑟什么啊?
吃过饭,两个人坐在外面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他可能还没有恢复,枕在安宁的腿上,安宁给他揉着头。
“晚上还要不要去在打一针?”
王梓飞闭上眼睛,有点疲劳的样子。
“不用去了,好好睡一晚上就好了。”
安宁摸摸他的头,见也不太热了,也就没有勉强。
看新闻联播的时候,他突然坐起身说要吃烤地瓜。
“烤地瓜?”
顾安宁喊了一声,这个时间让她出去买啊?
王梓飞哀怨的倒下身,不抱什么希望的说着。
“算了,生病了也没人可怜,自己病死算了……”
这话说的这个酸啊。
安宁觉得身体一冷,抱着胳膊搓,站起身,找到衣服穿上。下了楼很是无奈,要去哪里去找买烤地瓜的?
只能往文化宫那边开过去,还别说,运气不错,找到了。
安宁买了三个,怕不甜,自己上车吃了一口,要是不甜就自己吃了,在给他买。
回到家里,客厅就点着小黄灯,一种家的温暖。
他像是一个孕妇似的,指使自己的老婆黑天跑出去买东西很有成就感。
“给你。”
王梓飞接过,她手上带着一阵凉气,安宁身上都是冷风,外面有点冷。
他拉住她的手。
“一起吃啊。”
“我去换衣服。”
无奈,在心里想着,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一个孩子似的。
等他吃完,自己侍候他上床。
第二天看着他没有多大的事情,安宁要上班,嘱咐他还是在家里休息一下。
王梓飞这一天什么都没做,就跟女儿通电话来着。
*
“里面什么情况啊?”
李娇路指着里面的办公室问着张迪,张迪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李娇路要离开。
李娇路好奇啊,怎么这么吵?
下午整个院里就传开了,领导的情敌找上门了。
李娇路张着大嘴,不会吧?
这么离谱?
张迪的直属领导今年三十七岁了,只一个很有铁手腕的女人,虽然平时看着冰冰冷冷的,可是心肠不错,就是做起事情来有点让人觉得无情。
她无力的撑着头。
家里那点破事儿,没想到今天被闹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