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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揽到怀里,“乖,别哭。”
本来心里特难过,可听见他这话哄小孩的话,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抹了把眼睛,吸着鼻子说:“我没事,你咋来了?”
他回道:“我察觉到屋里阴人市南头有异动,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往这边来,就跟了过来。”
我心里有点没底,试探着问:“你没看见别的?”
他要是看见我打那些人,多毁形象。
“没有。”他笑着说。
我吐出口气,多亏他没看见。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还是丽雅。
心情瞬间沉重起来,我接起,“丽雅,怎么……”
我话还没说话,丽雅就着急的说:“你是不是在点灯庙呢?赶紧躲起来,鬼道的人过去找你了,说你不但杀了赵宣,还抢走了他的珠子。”
说完这话,电话那边就传来沙沙的声音,然后被挂断。
我愣了下,立马跟萧煜说:“你先走,一会该有人过来了。”
他皱眉道:“你不走么?”
我摇头,“不走,我要看看鬼道的人到底要干啥。”
我很确定自己没有杀赵宣,且不论他到底有没有出事,就算是真的出事了,这也是个阴谋。
萧煜沉默的看着我,没有动。
听着外头有说话声,我推了他几下,说:“你赶紧走。”
他叹息一声,撑开伞,往后院走去。
我拿出匕首,走向大门。
“就是余壤动的手,我亲眼看见的。”说话的人笃定道。
我走到大门的时候,他们也正好到,我看向那说话的男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身上一股子阴气,脸色异于常人的白。
“余壤就在庙里,一定要为赵哥报……”他本来还在叫嚣,看见我的瞬间,猛地停下,不敢再往前走。
我肃着脸,道:“你说赵宣是我杀的?”
看了他半天,我认出他就是之前跟在赵宣身后的人。
他目光闪烁,往后退了一小步,过后不知想到了啥,突然有了底气,梗着脖子说:“对,就是你动的手,我亲眼看见的。”
我看着对面的道士,有全副武装,根本看不清脸的;有心虚不敢看我的;更有一脸气愤,像是跟我有杀父杀母之仇的;但更多的是混在人群里,冷漠旁观……
这些人将我围住,顺着那男人的话指责我,越是遮的严实的人说出的话越难听。
我心里烧起一团火,握着铜钱剑,手上青筋凸出来。
“说是我动的手,有证据么?”心中越是愤怒,我面上越是冷静。
脑子里鬼使神差的闪过大虎说的那句话,阴龙不该如此窝囊的活着。
“你还想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见的,你就用你手上的刀子把赵宣给杀了。”那小伙子高声道。
我勾唇冷笑,“我也亲眼看见你动手了,别以为你们人多声大,说的就是真理。”
“你这是狡辩。小伙子本来就心虚,被我这么一说,又没底气了。
我挑眉,寸步不让,“还是那句话,说我动的手,就拿出证据来,三言两句就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你想美。”
那小伙子时不时地往后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赵柔的身影在人群中闪过。
“那你手里的珠子是从赵宣手里抢走的。”小伙子又说,“你把珠子交出来。”
他一提珠子,那些道士的目光立马变了。
“那你说说,你们是解决了哪家的事,过程如何?那东西是男是女?是鬼魂还是精怪?出事的人在啥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丢了一堆问题过去。
小伙子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我冷哼一声,“想杀我去跟易门换封阴牌,就直接上,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我把这事搬到明面上来,好些个道士反而悄摸的走了。
“这可是你说的。”从小伙子身后走出来个男人,骨瘦如柴,目光凌厉,两边太阳穴往凹陷,一看就是修鬼道有所成的人。
话落,那男人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伸出两根手指朝我眼睛戳过来。
他指甲留的长,颜色黑黄,指甲缝里都是泥,本来手就瘦,再配上这长指甲,看着跟鹰爪似的。
我连忙避开,脸上还是被抓了一道子,我掏出铜钱剑,右手持剑左手拿着匕首,跟他打起来。
他身法诡异,衣服穿的肥,空荡荡的,好几次我都扎空了,反而是我自己被打的够呛。
他狞笑一声,五指成抓,朝我扑过来,我心一横,直接用肩膀撞上他的手,同时将铜钱剑刺入他的肚子,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反应很快,身体立马后撤,我追上去,却不想他退了两步,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都朝我撞过来。
噗嗤一声,匕首直接捅入他的脖子,那人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我。
我傻眼了,猛地僵住。
一看这样,除了鬼道的人,其他的道士走跑了。
我压下心颤,拔出匕首,一步一步朝他们过去,“还抢吗?”
那小伙子脸色涨红,我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最后竟然红了眼睛,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扭头跑了。
他一跑,鬼道的其他人背着地上的尸体也蔫声走了。
我双手不住的发抖,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那人最后是被人暗算,才撞上我的匕首。
是大虎还是赵柔?
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刚想着去后院瞅瞅萧煜还在不在,突然有人叫了我一声。
“余壤,我要跟你比试。”
随着声音,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地里出来,皮鞋和衣服上沾了土,可他却很是从容。
“为啥?”我纳闷的问。
我看他半天,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一旁的树上,说:“师父说不让我招惹你,说我打不过你,我不信。”
我暗暗皱眉,“你师父又是谁?”
这两天我也见过不少有钱的道士,毕竟这次的切磋除了给贫穷道士一条出路,同时也也能挣名声。
而我见过的道士里,他是最招摇的。
别的有钱道士都是用的法器讲究,穿着就很普通。
他抿唇,半晌说:“高大壮,你叫他高大伯,我叫高晖。”
“不用这样吧,咱俩这算是自相残杀。”我说。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说:“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珠子,只想跟你打一场。”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把包放到一边,“行,来吧。”
虽然,我不大理解就因为高大伯一句话,他就非要找我打架,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他非要打那就打。
他细致的卷袖子,过后又拍拍裤腿上的土,看他准备的这么认真,我觉得自己也不能干站着,就卷起了左胳膊的袖子,拉上拉链。
“开始。”
我袖子还没卷完,他突然喊了声,挥拳朝我打过来,我连忙迎上去,只打了几下,我就明白为啥高大伯说他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