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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媳妇哎哎应着。
老余头带着我匆匆回家,没一会从屋子里背出一个大包来,鼓鼓囊囊的,看着很沉。
“爸,这里头都啥东西呀?”我问。
他脚步不停的往栓子家走,“招魂用的东西,你栓子叔情况不乐观,得赶紧给他把魂招回来。”
重新回到栓子家,老余头在栓子床前摆了一张桌子,放上供品,左右点上两根蜡烛,让栓子媳妇蒸了一碗夹生饭,上头插上三根香。
最后他从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叹息道:“这次是真要拿出看家的本事来了。”
老余头咬破手指,直接在红纸上画了张符纸,把栓子媳妇和小宝撵出屋子,关上门窗。
栓子媳妇抱着小宝站在院子里,不敢上前。
我趴在门边上,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刚开始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会,老余头低喝一声,屋里猛地响起呜呜的风声,吹得门哐哐响。
好像还有人在哭,声音凄厉,听的人心里发寒。
从门缝往屋里看,老余头舞着桃木剑,踩着八卦步,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屋里阴风阵阵,栓子双手紧紧的攥着,突然睁开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老余头也正好停在他床头,高声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落,桃木剑直接拍在栓子脑袋顶上,栓子身体一软,再次瘫倒。
与此同时,放在床头的煤油灯火光跳动几下,竟然熄灭了。
老余头闷哼几声,身体摇晃着向后栽,撞上桌子,桌子倒地,上头的供品和蜡烛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