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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甲鱼啊,曼丽对它最了解的莫过于它的“治癌”神话了。
甲鱼神话是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问世的,处在打鸡血和养红茶菌这两大全民健保运动之间。功效,治癌。民间口头相传。
据说,将甲鱼放在癌症患者的身上,甲鱼会自动爬到肿瘤所在之处,然后久久不肯离去。数个时辰之后,把甲鱼强行移走,但见他原本洁白的肚皮之上,已是血迹斑斑。不打针,不吃药,更不用吃甲鱼,毒自排,病自愈。甲鱼的工作原理,相当于当时还没有出现的强力抽油烟机。
一大锅“霸王别姬”端上来了,
这是广州那边打边炉的吃法,简单粗暴:大解八块的甲鱼,再来土鸡半只,“霸王别鸡”搞定。
姚雀边给他师父舀最精华的,边说,“这王八咬人,只有一法,就是一口咬住,打死也不开口。你越甩越拽,它反而越咬越紧,越是龟缩,大有头可断,血可流,这块人肉不能丢的勇气和决心。所以啊这人一旦不慎被王八咬住,是一件很痛很麻烦的事咧。不过咱人一旦吃上了王八,也不会轻言放弃……来,这一块真好!”
“甲鱼还有那些做法,”曼丽问。休闲咩,就聊些轻松的话题。
“清炖是最常见的做法吧,”姚雀说,又抬头看那服务员,“诶,你们这店是做甲鱼的行家,说说看,还有那些做法。”
只见那服务员现出尴尬怯意的笑容,“我,我才来……”
适时,又有一个服务员端菜进来,这位赶紧喊了声“元西!”端菜进来的小哥先礼貌将菜品放在桌上,然后才走过去,这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哥一点头,微笑着两手放前,很礼貌地,“不好意思,我这位同事确实最近才入职,有些业务不大熟稔,您们有什么问题我来解答吧。”
曼丽一直瞄着他,
倒是姚雀一下也认了出来,指着,“你不是在空总院保洁!……”又回头看他师父,“就是那个……”
曼丽点头,伸手在下面拍了下姚雀的腿,叫他别这么大惊小怪,多得是勤劳的孩子打两份工。没错儿,这孩子就是他们下午在医院走廊遇着的那位善心扶老人的清洁工。
姚雀也当即更正过来态度,笑着很和善地,“我们想知道甲鱼有那些做法。”
这孩子很憨实地一点头,
“清炖是甲鱼的最常见也是最合理的做法,上海菜里的‘冰糖甲鱼’和广式的‘荷叶清蒸’,即是这一路的两大代表作。重味的,则有红烧或黄焖,山东潍坊的‘黄焖甲鱼’,系以甲鱼和母鸡煨成,主要是喝汤,相传为时任潍县知县的郑板桥所激赏。切了片炒,就是下策了,通常是因为甲鱼不够肥大的缘故。前段儿,咱们饭店还独家推出过‘甲鱼泡馍’,您们也可以尝尝。”
姚雀点头,笑着又边给曼丽倒酒,“烹甲鱼不太难,不过杀甲鱼却极不容易,据说你们这儿可以瞧现杀的,”
“是的,您有兴趣,可以现场观瞻。咱们这边都是即捕即杀,最好吃的裙边会很小心,不会弄碎,此外,甲鱼盖子上面的那层污皮也会彻底刮净。这您放心,一定让您吃的安全。”
姚雀为他竖了个大拇哥,“小伙子业务不错,一会儿跟你们老板说,是个好员工!”
“谢谢您。”
小伙子又尽职和同事布置好桌上的菜,不打搅他们用餐,出去了。
姚雀也是感慨,“这样的孩子天资肯定也好,只可惜没摊上好出身,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