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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时候对古墓没有任何的概念,更别提对古墓的结构有什么认识,忌讳之类的更是一无所知,而以我当时初中生那点儿可怜的历史知识,我是更不可能针对那座古墓的特征,做出什么相关的判断。
我们三个人,在那个时候用着最简陋的东西,就这样在墓道里前行,所有可以利用的不过是一盏油灯,一些沉香珠子,一根不知道用法的虎爪,一只已经有些萎靡的花飞飞,一把菜刀,一根擀面杖,几个馒头,一壶水。
虽然我是学玄学的,凌如月是蛊术的传人,酥肉是个打架不错的胖子,可我们在古墓里的生存能力甚至比不过一个经验丰富些的盗墓贼。
而这样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竟然不自知我的运势在最低点,只要有一些微小的可能,一切都将朝着最快的方向发展。
这墓道看似是平行的,却有一个微妙的向下的坡度,我们三人一开始不知道,这就是一个视觉游戏,直到我们走了整整三分钟以后,酥肉猛的一回头,发现我们开始站那地方,就快看不见了。
“三娃儿,我以为我是直着走的,你看?”酥肉一把扯住我,让我回头看。
凌如月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她的小嘴嘟起,轻声说了一句:“怎么是胖哥哥先发现呢?”
她这么一说,我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要说灵觉,我和凌如月比酥肉强,怎么我们没发现?不要以为所谓的灵觉就是发现鬼啊,神啊之类的东西。
灵觉这种具体的解释,就是可以凭借一种感觉,发现周围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种人类的感应能力,用科学的话来说就是第六感。
酥肉还在犹自的不服气,在和凌如月争辩,我咋就不能先发现之类的,我的心情却一直阴霾,因为灵觉几乎是我最大的依仗,如果这个时候不灵了,在墓里我们会很危险。
难道是刚才开天眼造成的?我想着心事,闷头前进,我的沉闷导致酥肉和凌如月也不咋闹腾了,可就在这时,酥肉一把拉住了我,那脸色是从来未有过的焦急,而凌如月的小脸在那一瞬间也变得煞白。
“干啥?”陡然这样被拉住,又不说话,我有些火大,这不是什么被邪物挑起的莫名火,而是环境,压力,加上胡思乱想种种心理原因结合起来,发的火!
在危险的环境下,或者就是一场异常简单的法事,都有一个最大的忌讳,那就是道心不稳,平日里嬉笑怒骂反倒是一种发泄与表现的形式,可以稳固一颗道心。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剥离过程,如若情绪不能随心,积压多了,心也就会被埋葬起来。所以,往往真正的修道之人,反而不是电视里描述的那样仙风道骨,他们更直接。
可我偏偏在这种时候,心灵又出现了一丝极大的缝隙,可见我的个人情况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三娃儿,你自己看。”可能是被我的无名火吓到了,酥肉小心翼翼的指着地下说到。
我低头一看,我的脚下已经没路了!下面是一个高度快接近2米的坎,坎底下是什么,却一片黑沉沉的看不清楚。
在那一刻,我有一种背上的细毛都要立起来的感觉,这不是坎有多恐怖,而是脚下有坎,我竟然都不自知!
“我也没发现,好在胖哥哥挡了我一下。”凌如月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显然人在有意识下去,和无意识摔下去是两个结果,这点儿我们都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迷惑简直越来越深,就好像一口气堵在胸口似的。
“我也以为有路的,你们看前面。”酥肉说着,指向了前面,前面竟然出现一道桥,桥头上立着两个雕塑,但是凭借油灯昏暗的灯光,根本看不清楚那雕塑是什么。
这个缝隙就出现在桥和这条墓道的连接点前面,而这时这墓道又呈现一种诡异的向上的角度,这个缝隙又恰好在中间,是个视觉上的盲点,如果不注意,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至于桥的那头是什么,我就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