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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起的时候,宫门才开,褚煜便出现在了宫门口,让褚煜没想到的是,皇上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他了。
“父皇。”褚煜双手作揖行礼,语气是郑重的,恳求的,希望皇上可以放行。
“煜儿,朕知道拦不住你,你的性子啊,也不知像谁,莽撞又带着刚强。”
皇上敛眸,看着快要和自己一样高的褚煜,很是欣慰,有这样的储君,其实自己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这些东西给你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安全归来。”
话落,喜公公递上一个包袱,褚煜打开,看见了里面有从京城到齐州的通关文书,伪造的户口本,还有许多零散的银票。
皇上知道自己拦不住褚煜,还是叹着气替他准备好了要用的东西,嘴硬心软向来是父母的通病。
“在外面不比在京城,银票给兑好了,带着京城的银票总归不方便。”
皇上走上前,拍了拍褚煜的肩膀,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希冀。
“谢父皇,儿臣必不辱使命。”褚煜很感动,语气都有些变了,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父皇其实远比自己想像的要爱自己。
原本以为越来越疏远的父子,在这一天的清晨,恢复如初。
“去吧,记得回来的路,父皇母后在京城等你。”
皇上知道,待天光亮起,皇后知道,又是一场好戏了,安沅不在身边,如今褚煜又去涉险,皇后不知道还会怎样。
“儿臣拜别。”褚煜跪下,给皇上行了跪礼,谁都不知道会怎样,前路漫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皇上看着褚煜上了马车,后面跟了一路的“商贩”,眯起眼睛,突然笑了,看来终究还是自己有眼光,看中的孩子错不了。
喜公公看着皇上方才还沉着的脸一瞬间绽放笑容,突然觉得有些诡异……
“回吧。”皇上挥袖转身,上了御撵。
“起驾——”
回到了建章宫,御案上已经安静的放上了两封信,一封是褚煜的,一封是软软的。
皇上打开褚煜的,“父皇,儿臣自小便知儿臣的责任,保南褚护南褚百姓,此次只能违拗父皇旨意了,还望父皇莫气,儿臣定当查清真相,不让父皇对儿臣失望,褚煜敬上。”
再看软软的,“姨父,我要和太子哥哥一起,帮我和爹娘还有姨母说一句吧,我会平安回来的,勿念,软软。”
皇上轻笑出声,软软的信随意了许多,也像她的性子,没大没小的,可也自然。
其实方才皇上便看见了软软,在那队“商贩”里,虽然和其他人一样的穿着,可是背影,太过熟悉。
只是皇上并没有揭穿她,他知道,便是自己揭穿了,软软也还会想法子去的,还不如让她随着褚煜一起。
这俩孩子啊,执拗的性子都一样,想必煜儿也禁止软软陪同,也不知道软软怎么逃过煜儿的眼睛。
看着褚煜和软软一路长大,感情越来越好,皇上甚感欣慰,月老谁不愿意做,还是一桩好姻缘,促成一桩好姻缘,可是积福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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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在安楚宫吗?”褚煜掀开马车帘子,问坐在前面的小顺子。
“是,郡主还在睡觉,并未出安楚宫。”小顺子出宫门口之前那人才传过消息。
褚煜微点头,放下帘子,为了不让软软随着去,褚煜只好这样做了,待软软醒了,自己应该已经走远了,这样也好。
商贩快马加鞭,拉着一车货物,一路从京城去往齐州,褚煜对外皆称是京城商人之子林旭。
褚煜一路顺风,而知道两个孩子不见了的几日,都各有反应。
国公爷一大早便入宫求见皇上,本是询问昨天的事情,可待看见软软留下的信,一向健朗的身子踉跄了一下。
国公爷一手血书,一手软软的信,几欲接受不了,他宁愿软软在京城随意跳脱,也不愿意软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且不说不知道情况,是不是有危险,就这血书上所说,若真的是饥荒,那百姓性情极不稳定,若是发狂,伤着了人怎么办?
软软在家,各种严厉,各种看着想打想骂,可是和如今一比起来,国公爷觉得以前还是打少了,不然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走了。
“皇上……”臣请求去齐州……
后半句还未说完,便被皇上打断了,“不可,太子已经去了,林公在京城便可,让孩子们去忙活吧。”
太子已经去了,带着软软,皇上相信,两人会好好的回来的,多些人反而打草惊蛇,以免乱了太子的计划。
“可皇上,臣实在放心不下,太子和软软都还小啊!”这个时候,林父不是南褚的安国公,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和姨父。
“朕也放心不下,可是孩子大了,终究要自己走,我们又管的了多久,无妨,相信太子会带着软软平安回来的。”
自己也担心着的皇上,此时此刻强打起精神劝慰国公爷,待会还得和皇后细细说道。
国公爷是男子,心中总有几分家国大义,只怕失去了安沅的皇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
“好,那臣回去和内子好好说说了。”强忍了想离开京城的国公爷,默默的退出了建章宫,准备回去和国公夫人说说。
君臣两人,都有着同一个任务,劝慰孩子的母亲,母亲可比父亲脆弱的多,为了孩子的母亲,父亲也不能倒。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有没有危险都不知道,何必如此悲观,可就因为不知危险几何,才让人担忧,未知的危险才最具威胁。
皇上尽量放松了语气缓了脸色,装作轻松的模样和皇后说褚煜离京去了齐州。
“什么?皇上您说……煜儿和软软不在京城了?”
皇后几近以为自己是没有睡醒了,怎么自己一觉醒来,两个孩子就都离京了?
“是啊,昨日收到齐州的喜报,说是收成极好,煜儿便起了亲自去瞧瞧的想法,朕想着煜儿作为储君,也该经常出去走走,便允了,软软也想跟着去,拗不过她,便一起去了。”
皇上脸上带笑,瞧着便像是遇见了极好的事情,一时之间皇后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皇上。
“怎么煜儿也没有和臣妾说一句?”
“这不是心急嘛,孩子嘛还不成熟,想到什么便去做了,给你留了信了。”
皇上递上褚煜写的信,自然是假的,是皇上模仿褚煜写的。
皇后看完了,没说什么,只点点头,示意皇上自己知道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皇上便去上朝了,离开了瑶华宫。
皇后看着皇上离开,眼睛移回信上,眼泪唰的掉了下来,砸在了信纸上。
皇上大概不知道,煜儿的字在笔画间会微微的往上勾一点,不注意的人是发现不了的,当娘的还是要比当爹的多注意一些。
且皇上忘记了,齐州这个时候还未到收成的时候,虽然京城附近已经收了,可是齐州还差个把月,皇上怕也是急了,说岔了。
皇上不愿意说,那就不会是好事情,可是皇后不能问,既然皇上想给自己撒一个美好的谎言,那自己就不能再去给他造成为难。
夫妻多年,皇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强装的淡定,笑的太假了……
皇后用帕子抹了眼泪,收了信,什么都没说,只是从那天起,皇后就把后宫的事情交给了贵妃,住进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