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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方艳对杨天骄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京兆府困他不住,鹿隐山也困他不住,剩下的她所能想象到比这两个地方防守更严密的地方,就只剩下宫中了。
方世平和刘贵妃软禁在一处,而杨天骄就放在凤宫和上书房之间的一处宫殿里。
此后方艳便把青凤教的事放到一边,专心处理别的事了。
第二日,便是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不过是个仪式,但人是需要仪式感的物种。
方艳穿着后宫赶制的明黄色袍服,一步一步登上祭坛,在郊庙祭祀上天,这表示新帝的登基是受到了上天批准的。
如果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旗杆倒掉之类的不祥事件,那就是说上天并不承认这个皇帝。
自然,有人会想在这里动手脚,昨日夜里京兆府抓到一个男人在台阶上挖坑想让方艳跌倒,一审问,是某某御史的下仆,然后,这个下仆和他的主人一起,就去京兆府长住了。
上次方艳因为牢房不够而决定紧急提审犯人,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现在京兆府的牢房绝对够住。
顺风顺水地寄过天,百官在奉天殿朝见新帝。
传令太监一声令下,以刘建安为首的百官纷纷跪下,行君臣大礼,以示臣服,从此君是君,臣是臣。
朝拜的百官声势是如此浩大,乌压压的人头在方艳跟前跪了一整片。
然而——方艳的目光凝住了。
下跪的趋势在一个人那里停住了。
前面的人看不清后面的人在做什么,后面的人却看得清前面的人在作什么,而一旦有人站了起来,就有人开始动摇。
他整整衣领,以一种大无畏的语气,叫道:“牝鸡司晨之事,自古有之——”
从这句话看来,他有一篇华美锦绣的文章要做,可惜方艳没有兴趣听。
守卫在旁的禁军七营无声无息地把人拖下去了,方艳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举行典礼。
在那个人之前跪下的朝臣们或许听到了那句话,他们却表现得和没听到一样,而看到那人被拖下去之后,后面的人跪得更低了。
提心吊胆之下,朝见总算是完成了,方艳并没有超绝的记忆力来记住这么短的时间里见到的每一个朝臣的名字和长相,但是她也没打算记住。
这些人的任务只有一个,顺利主持科举,等科举完成,新一代士子被选□□,这里面的大部分朝臣都会被清退。
这些人久经考验,处理政务的能力比那些新人强得多,可是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会希望你的敌人是一群胆小懦弱的懦夫,但当他们归顺你之后,你就丝毫不会为他们的懦弱而感到高兴了。
更何况方艳要面对的问题,可不是普通的小问题。
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的狄人,党争不停的主战派和主和派,兵饷亏空随时可能反叛却还要承担抵抗狄人重任的西北军,因为先皇帝肆无忌惮地挥霍而岌岌可危的财政问题,更别说力量尚还弱小从历史经验来看却是真正致命危机的农民起义军青凤教。
每一个问题都是要命的问题,每一个危机都需要全神贯注地去解决,每一个矛盾都不是现在跪在下面的这些人有勇气去面对的。
从现在开始,这些问题都是方艳要面对的问题,而下面的那些人并不是她信任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