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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互相不知底细的人就这么坐一桌吃了一顿饭,结账后就告别离开了。
三郎不打算在这个时代跟人牵扯太多, 那个人估计也有着类似的想法, 双方互有默契, 这次萍水相逢也算是颇为圆满。
走出料理亭, 三郎抱着宗三左文字, 看着行人渐多的街道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因为不清楚时之政府的找人机能是如何运转的, 三郎也不好出京都,免得那边只能定位初始落点, 离太远可能不妙。排除法做下来, 自己居然只剩下在京都闲逛的选项。
……这岂不是更好吗!
于是三郎就愉快地逛了起来,遇到感兴趣的店就走进去看看, 还圆了自己当年第一次上洛时想买生八桥的梦。
“当年果然是来早了啊,江户时期才有吗……”
三郎拎着打包好的生八桥走出门,结果差点被突然退到屋檐下的人群挤回店里。
他扶住门框站稳,听到周围人在窃窃私语。
“……嘘, 是壬生狼。”
“野蛮的乡下武士……”
“听说昨天又砍了不少人呢!”
“好可怕……”
“现在好像是叫新撰组吧?”
三郎的视线穿过重重人影, 落在似乎是在巡逻的穿着浅葱色羽织的队伍上, 几秒后不感兴趣地转开视线, 却突然发现对面有个人感觉不太对劲。
那是个长相英俊的青年, 隔着人群能看见他穿着红色的上衣,正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新撰组的队伍。大约是察觉了三郎的视线,眼神锐利地迅速与他对上了目光。
三郎很认真地凝视着对方, 试图找出自己为什么感觉这人很奇怪的原因。
新撰组的人走远了, 躲到两边的人们也放松地走回了道路上, 对面那个好像跟三郎较起劲一样不肯率先将视线从对方身上挪开的红衣青年也找到机会朝三郎走了过来。
随着这个人越走越近,那种微妙的感觉也逐渐清晰,当对方终于走到三郎面前的时候,三郎也刚好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你不是人啊。”
“…………”
青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幼稚了好几岁:“原来你不是时之政府来找我的人?!那你死盯着我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认出我了呢!”
“实际上,我也在等时之政府找到我啊。”三郎露出了一点苦恼的神色,“而且我根本没见过你,认不出是当然的事啊。”
“不对等一下,这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你不知道我吗?!你是审神者吧?”
三郎点点头:“昨天是上任第二天,不过落到这里就已经是晚上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计算时间了……”
青年一头黑线滑了下来:“……彻彻底底的新人啊,难怪不知道我……”吐槽完,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落’到这里,‘等时之政府’……
“……你的刀剑呢?”
“不知道啊,应该还在找我吧?希望狐之助定位能精确点,不要让我等好几年。”
“这不就是迷路了吗!!!身为审神者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因为看起来这个人貌似有一肚子槽想要吐,好歹勉强算是他乡遇故知,三郎就干脆带对方去了旁边的一家茶屋坐下来聊。
“原来如此,你一出门就被卷入时空裂缝了啊。”自称叫和泉守兼定的青年皱着眉说,“我刚被锻出来没多久,这方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三郎问:“你的同伴呢?”
和泉守兼定神色冷淡地说:“没有,估计也没人会来找我。契约都切断了,再有几天我就连维持这个状态都做不到了。”
“被抛弃了啊。”三郎不带任何情绪地下结论。
这个看起来很容易炸毛的青年听到这话却意外的冷静:“是啊,意料之中吧,她本来就不喜欢我。”
和泉守兼定的审神者是个喜欢着堀川国广的小姑娘,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整天围着另一个人当然会不高兴。她也不是坏到透顶的人,只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就直接派他远征,并把他的回城符替换成了无法使用的赝品,以为这样能用失踪为理由瞒过堀川国广。
估计她以为没刀解他,还特意选了他怀念的幕末时期就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却没考虑过被切断了契约后他该怎么办。
在确定自己没办法回本丸后,和泉守兼定这几天就抓紧时间在灵体消散前多看几眼新撰组的大家,尤其是土方先生。因为自己原本的出阵服中与源于新撰组的浅葱色羽织和盔甲什么的太显眼,他还特意脱掉以免惹出麻烦。就算再想跟土方先生亲近,他也不想以冒充新撰组的可疑人物这种身份去见面……
刚才和泉守兼定也是来见土方先生的,没想到还感受到了另一个付丧神的气息,观察后发现是这个家伙身上的打刀,还以为他是时之政府的人,觉得时之政府真有空闲还愿意来接被放弃的付丧神,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