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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纹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何家以君子琴为主要传承,老何说用来展示表演的自家琴就是何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架古琴。
古乐器的申遗自然不可能由祁云跟老何两个人去把所有古乐器全部展示一遍,虽然两人都会,且至少精通数种乐器,但是这就有可能会给联合国审理会一种华国就只有这么两个人会演奏的错觉,缺少说服力。
华国古乐器一共有多少祁云不知道,就算是老何也不敢拍着胸脯的保证自己绝对清楚,这次准备的一套总共有二十多件。
文化协会那边直接就准备主推华国主流古乐器,其他的以乐团形式展示。
古琴方面,自然是选了祁云作为何氏君子琴的展示者,这是不用再多做考虑的。
“弦需要重新制作一些,咱不能全走朴实风,该炫的技艺一定要弄出来。”
祁云补充说明,老何翻了个白眼,“什么朴实,那是返璞归真!”
似乎自从有了如意,老何对祁云的那种嫌弃的嘴脸又出来了,也亏得祁云性子是个好的,要不然还不得有种“有了后妈”的气闷感么。
如意小小的一个人偏偏两手环胸跟在旁边偶尔点头偶尔摇头的,虽然他表达的这些“个人见解”被他亲爹基本完全忽略,不过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啥都好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么,总归少不了捧场的人。
一下午的时间,祁云跟老何商量着选定了几种木料,又用本子记下了后续需要跟进的各种材料,哪些乐器使用哪种弦,本子上祁云还简单勾画了基本设计图。
古乐器的设计图其实内部结构是肯定不能变的,经过了上千年的不断演变,如今在音色音腔上面至少目前祁云是没有改进创造的想法,画图主要确定的还是外观上面。
虽然没有上色,但是祁云素描功底不错,用一支钢笔三两下就能将乐器外观勾画得细致逼真。
“款式就先定下了,其他的咱们明天再来,我一会儿打电话让人送些材料过来。”
琴瑟行里也因为祁云的一力主张,终于安上了电话,这样至少也能有个不用跑过来就能联系到人的法子。
“行,那我回去之后把设计图再详细画一画,再交上去让他们看看。”
文化协会那边预计今年到明年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申遗的事儿,对古乐器制作这一块儿祁云虽然是负责人,但祁云做事喜欢更稳妥。
所以在成图阶段也会让上面的人看看,若是还有什么疑问要求,也好尽早沟通尽早解决,若是拍板确定了,那他们这边就要找人开始动了。
华国肯定是不可能只有他跟老何两个这方面的手艺人,既然是一个民族的传承文化,自然也要吸取其他传承流派的技艺。
老何那边也已经开始联系关系亲近又愿意把手艺拿出来的同行,准备后面决定好了再碰头,大家商量商量,共同把一整套给做出来。
要是以前,老何肯定是嘴皮子一撅脖子一昂就要冷嗤一声表示我何家琴行不需要外行指手画脚。
这回是对外的,老何就十分谦逊了,还主动给以往不大对付的同行打电话劝说大家一起合作,单单是这一点祁云其实就挺佩服的,老何对祖国的热爱,远远高出了对自己家族荣誉的维护。
当然,老何这么做,若是真有人觉得这是踩了何家琴瑟行的脸因此而得瑟,那样的人技巧上再厉害,恐怕制出的乐器也不会高超到哪里去。
越到一定高度的境界,制作人的手艺技巧已经不再重要了,毕竟到了那种程度谁还能在这方面不够优秀?
这时候反而是其中包含的人文精神更重要,那是一种外行人嗤笑“无稽之谈”而专业人士却推崇的“感觉”。
“何爷爷,你这次也给我留了好东西吗?”
离开后院的时候如意眼巴巴的等着爸爸先拿着本子去了前院,自己落后几步,伸手拉了拉老何的衣摆,然后仰着脸满眼期待的望着老何。
老何被这小眼神一看,整颗心都软了,原本严肃的长脸霎时柔和下来,抬手顶了顶下滑的眼镜,老何伸手揉了揉如意的脑袋,笑着点头,“那当然,每次来好料的时候我可都给如意挑了不少好东西特意留着呢,如意回家之后要好好锻炼好好吃饭,争取早日长大,到时候就能来琴瑟行做你想做的任何东西了。”
如意眼睛亮晶晶的狠狠点头,双手拉住老何搭在他脑袋上的手,“何爷爷你真好!”
一句话听得老何笑眯了眼,平安扭头看着一旁的老树,假装自己没听到何爷爷偷偷提前给如意挑了好料子。
要是让爸爸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何爷爷偏心眼吧,哎爸爸真可怜,平安决定以后对爸爸好一点。
祁云可不知道这一老俩小在后面干了什么,把本子整理好就等着平安跟如意出来,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出了大门。
把本子塞自行车前兜里放好,又让两个孩子在后面坐好,自己上了自行车准备父子三人先回去。
“你看你这破车,我跟人打听好了,一辆那个啥兰的,十几万,我给找关系准备提一辆,到时候你就拿去开,出太阳还能遮遮,这刮风下雨的还怎么出门?”
当初连个打扫院子的人都不乐意雇的老人家现在家里又是收音机又是电视机的,前不久祁云还弄了两台风扇。
这会儿老何也不像以前那样排斥外面的东西进他这院子了,如今还准备赶超华国绝大多数人,走上有车一族。
祁云倒是不反对老何自己买车,不过要让他开走那肯定是不行的。
“那师傅你就先买着,再请个司机,以后有需要了我还能找你借来用用。”
祁云也没有太多必须要用到车的时候,若是有的话也一般是找范洋或者玉封借,广懋倒是也有,但是他那个是带着司机的,还是政府部门的专用车辆,祁云一般不会去借用。
老何不乐意,他自己一个老头子,那些聚会他一般是不会去的,要去也有人特意那排了车来家里接。
他说要买车就是买了给祁云用的。
虽然偏心如意,但是老何对祁云还是当成儿子疼,是祁云让他从当初那个没个亲近人的“孤寡老人”变成现在这样的,他们老何家的宅院也因为祁云而多了许多生活的气息。
说是师徒,更胜父子,除了给国家贡献的那部分,其他的家财老何花到祁云头上是一点不会心疼的。
要不是祁云放不下手里那支笔杆子,又恰好有了个如意,老何早就甩手把琴瑟行全都扔给祁云了。
虽然现在事实上跟全部扔给祁云也没差多少,毕竟无论是外面那些“代买”人脉还是圈子里的交情老何都已经全部毫无保留的交给了祁云。
从某方面来说,老何跟祁云两个都是倔的,老何在祁云面前默不吭声,准备回头把车买回来往你家巷子口一放,反正你不开我就搁那儿风吹日晒的,浪费也是你在浪费。
祁云这边早就留了一手,当初第一次忽悠住祁云拜师那也是祁云被老何耿直的外表给骗住了,这会儿几眼的功夫就能看清这老头子到底在打啥主意。
祁云直接找到了给老何当中间人提车的那里,然后把这事儿给暂时压下来,准备先让老何这边答应请司机自用了才给提车。
两师徒斗智斗勇,斗了得有两个来月,等到八月份的时候晒黑了一圈的江画眉跟江河回来时,却是没坐火车了,而是开了一辆兰陵小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