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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萧楚将她翻过来,让她平躺着,然后去浴室拿了毛巾,给她擦干净身子,自己又去浴室清洗好,然后在回来躺在她身边轻声说:“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以后如果我挂你电话,一定是不方便,知道吗?”
他冷漠惯了,向来不喜和别人解释,但是她不同,他希望她现在没有任楚烦恼,开开心心。
宋莫佳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去,轻轻地点了下头,即便知道明天以后他们将不再有关系,她也不怪他。
她蜷缩在铺上睡着了,晕红的脸上还有残余的泪痕。这个美丽柔弱的女人,摄取了他所有的魂魄,第一次他有了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她的一笑一颦,时时牵动着他的心。
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地,直到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铺上坐起来,靠在床头,心底微微有些不安。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在宋莫佳的脸上,她转过身把头埋进枕头里,继续梦游周公。但窗台上的鸟儿却不让她如愿,热烈而积极地要打扰着她的清梦。宋莫佳嘟囔着,睡意一点点在苏醒。
她半眯着眼睛,想看清那可恶的鸟儿在哪个方向吵她。“鸟儿?”她清醒了一些,她这是在哪儿?
她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灰和蓝色调相间熟悉的房间,落地窗前悬挂着的鸟架上站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正用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偶尔叫几声以示对她闯入的抗议。
宋莫佳的睡意顿然全消。她挣扎着想起身,但酸痛不堪的身体让她又倒回到了铺上,她脑袋里就像有千百个小人在敲锣打鼓轰轰作响,头痛欲裂。她躺在铺上努力克服着酒后的眩晕,使劲回忆昨晚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躺在这张铺上。
昨晚残留的记忆闪过了她的脑海,那深吻,天啊,她用手掩住了发烫的脸,是梦,一定是梦,她还没有睡醒!
她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却在枕边看见了林萧楚熟睡的俊脸。水蓝色的被单只盖着他,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了阴影,刚冒出来青黑色的胡茬显得很性感。
可不可以用尤物来形容这个极品男人,宋莫佳有点看呆了,身上的被单慢慢地滑了下去也不自觉。
这时林萧楚的睫毛动了动,还没等宋莫佳反应过来,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他睁开眼睛,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么早就来惹我吗?”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
宋莫佳羞不可抑,看看她自己,身无寸缕不说,身上还布满了吻痕,一切都提醒着昨晚醉酒后的她和他到底有着怎样的画面!宋莫佳看着林萧楚帅气脸,闭上了眼睛,她有些痛苦无助。
但是做就做了,谈不上后不后悔,宋莫佳不想搬出那个老套而胆怯的藉口:“我是鬼迷了心窍。”
魔鬼不会让你做任楚事情。做人必须诚实。
她对自己承认了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期待着这次的重逢,只是没想到激情竟然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让她没有及时做好激情后的心理准备。
宋莫佳感觉到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当他更进一步时,宋莫佳感觉到他有了一丝迟疑,她半睁开眼睛,林萧楚受到了鼓励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宋莫佳沉沉睡去,林萧楚近距离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小小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甜甜的笑靥不笑也似在笑,只有紧蹙的眉头泄露了她内心的忧郁。
他用手轻轻揉开她的眉头,他不要他心爱的女人有一丝的难过,到底她有着怎样让她牵挂忧虑的心事,他轻叹一口气,想等她醒来再问她。
宋莫佳醒来时天色已是傍晚了,身边已经没有了林萧楚。酒已经彻底醒了,她围着被单,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呆呆看着窗外,一股难以言语的落寞涌上了心头。
一阵扑鼻的香味直钻进她的呼吸,她的肚子咕咕地叫着,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运动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赧然地低下头。
也许是最后一次,她们都好疯狂。
不经意看见一张小纸条,是林萧楚给她的留言,大意是他有事先走了,希望她相信他,言简意赅,她可以相信他吗?
她轻轻一笑,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宋莫佳套上了林萧楚放在床头柜上的T恤衫,衣服太大,她只好当裙子穿了。她走了两步只觉得腰酸欲折,她将头发掠到脑后,闭上眼休整了片刻才有勇气走出了房间。
吴妈已经做好了饭菜,她和丁叔乐呵呵的对她点头:“莫佳,你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下头:“丁叔,吴妈早。”
丁叔仿佛什么也不知道,招呼她:“莫佳快来坐着吃饭了,一定饿坏了吧?”
简简单单的小菜干饭,丰富可口的菜品,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吴妈给她盛了一大碗:“萧楚说有事情先走了,让你睡得自然醒,没想到这一觉是现在。”
她接给吴妈手中的饭,淡淡回应:“吴妈,你们等久了,咱们吃饭吧!”
她真的饿坏了,鼻尖有些酸酸的,她没敢说出以后来这地方会很少了,她更不敢说林萧楚娶的是别人。
她吃得很认真,很认真,几乎是狼吞虎咽,一旁的吴妈不住给她捶背:“这孩子真是饿坏了,慢慢吃。”
饭后,她收拾自己东西,零零散散还不少,她挑了些重要的东西用个包装了起来。
每一步都好艰辛,像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亲眼看了一场徒劳的爱情秀而已,她们曾经爱得那么高调,结果却很惨。
她拎着包和吴妈告别的时候,吴妈没有觉察她的异常,还乐哈哈的说:“莫佳,怎么又走?就不能在这儿常住,我和你丁叔幸好有大念和小欣它们陪伴,否则真不知日子怎么过。”
说着她又抹起了眼泪,她心一沉,原来答应说帮她找媳妇,终究是一个空头支票。
“吴妈,别难过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先离开。”她不敢回头看她期盼的眼神。
她们原本已经是两条不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安好,也许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命运的捉弄也好,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他们又有了短暂的交集。
但在午夜过后,他们须将回到各人的生活轨道中去。
既然不会有结果,那楚必要再开始?
耳边传来不知名的商店放的一首黄品源的老歌:最爱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