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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柴大官人双眉紧皱:“武松!不得无礼——”心中对武二郎的地位从怠慢变成了卧槽泥马,古来素有端茶送客的说法,柴进此时恨不得举鼎,司母戊大方鼎也举得。
柴进伸手再请,伦敦哥却不慌不忙双拳抱腕冲着武松道:“壮士,小可初来乍到,多有得罪!”说完柴、王、朱、阮四人进了厅堂,自有仆人上茶,熟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伦敦哥有心避开二人之前的往事,只捡没用的说,捡好听的说,哄得这个累世金枝玉叶,先朝凤子龙孙开怀大笑,笑声不断。
未几,酒宴摆齐,柴进本想单人作陪,四人成宴吗,可又觉得主一客三,阵势有些不足,看到伦敦哥和武松颇有些眼缘,心中也知平日里冷落了武松,便叫武松前来作陪,没想到伦敦哥只带了阮小七前来,朱富另有要事,先一步出庄寻友去了,主二客二,皆大欢喜。
四人分宾主落座,柴大官人东道主架势很足,首先举杯:“来——为秀士接风洗尘,众人满饮之!”众人饮甚。阮小七早饿了,狠狠夹了一筷子浇汁鲤鱼,心中幽怨:“哥哥让俺少说话,多吃鱼,这鱼有甚么可吃?却不知俺也是平日里打渔,做的鱼肉臊子也是一绝。哎,只是没机会做给哥哥吃,不让说话就不说吧……”
武松举起了酒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冒犯了哥哥,此一杯敬王伦哥哥,望哥哥恕罪。”小七低头猛造,柴进呵呵直笑,宴会气氛团结又融洽。伦敦哥怕失了礼数,忙和武松碰了杯,干了杯中酒,他笑眯眯地看着武松,就像自家养的小白菜长大了,带了男人回家,老丈人本以为是个毛脚女婿,一问却叫王思聪一样,心中欢喜。
伦敦哥小手一摆“江湖上曾闻听武二郎的名,今日在这里相聚,你我兄弟,颇有姻缘。”
颇有姻缘,姻缘多用来形容男女,初听起来显得很没文化,可武松也没啥文化,硬是从姻缘二字品出了兄友弟恭和如胶似漆的亲厚味道,正是应了自己心中的渴望,只觉得酒气有些上涌,心脏咚咚直跳,有些期盼又有些抗拒——武松渴望朋友。
此时柴进又问:“此番来沧州,可有要事?”王伦道:“水寨初立,向大官人讨几个得用的人手,大官人可不能小气,若是伦不满意,便不走了!不走了!”
柴进哈哈大笑,突然明悟,拿起酒壶,就给武松倒酒……
伦敦哥巴巴儿地用眼睛勾搭着武松,上瞧瞧下瞧瞧,充满了爱意,他有意不说话,想着通过尴尬的气氛能让武松表态,跟自己走。伦敦哥心中即着急又忐忑,放电放的眼珠子酸胀,此时怀里若有个比卡丘,立马对着武松就是一个十万伏特。
武二郎是这么好降服的吗?
武松的小脾气登时就上来了,寻得一个由头,觉得伦敦哥此番是来找“人手”而不是交朋友、觅兄弟,想要呵斥,可又觉得眼前气氛,心中微甜,实在开不了口,只得另寻借口,表一表态度,卖一卖傲娇,可又希望柴大官人能给自己帮衬回来,把话说圆了。
武松双手捧起酒杯,顿了一顿声音低沉:“此一杯,是向哥哥辞行的。”心中却是千盼万盼,柴大官人能再留他小驻。
伦敦哥满脸惊讶:“怎么!?”
柴进柴大官人听到此话心花怒放,完全没按照武松心中的剧本来演,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武松:“武松在清河县时,曾醉打当地的泼皮,只当那人死了,便逃到我这里躲官司一年有余,前几日我替他打听清楚,官司也就不了了之啦——啊呵呵呵呵。”伦敦哥心中叹服,柴进你这旁白的功力不错啊,中戏毕业的?不能啊!上戏?北影?
伦敦哥眉梢一挑:“既然如此,该是好事啊!我们多聚几日,何必急着回去呢!啊?”
柴进:“……”
武松低头,只得就坡下驴,手里的酒杯不知该举着还是该放下:“这一年,只苦了我兄长武大,心中甚是思念……
柴进忙道:“唉——秀士不知,这武二郎自小没了父母,是他哥哥,讨百家奶将他喂养成人,兄弟情义笃深,我也留他不住啊。”
伦敦哥看了看柴进,又看了看武松:“既是喜事,可庆可贺!我王伦到今日是无亲无故,深知此情,啊哈哈哈。我和柴大官人与兄弟共饮一杯!啊?”
柴进一尝所愿,微笑举杯:“好。”
伦敦哥笑的感觉自己本就不大的眼睛都快眯上了,他冲着武松说道:“愿你们兄弟,早日团聚。”
武松听完,长叹一声,却把酒杯放下了。
柴进微笑着,心中却愈发的不满了:“兄弟,你——”
武松偏头,沉默了少许:“哥哥方才一番话,说道我心里去了。”武松随即站起身来,双手捧杯,举得最低:“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