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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他的性-欲。
他性-欲不旺盛也不冷淡,以前和裴澍言在一起的时候一周平均三四次,就正常水平。可现在,他就像一只泰迪,随时随地都能硬,恨不得日天日地日空气。他有洁癖,又接受不了约-炮,只能自己解决,至少每天一次,而且每次解决完都会生出罪恶感。
就好比现在,裴澍言就坐在他旁边,清爽干净的男性气息包裹着他,肢体若有若无地碰触,徐洛闻只觉得所有的气血一股脑往下腹奔涌,浑身发热,腿间的东西更是硬得发疼。他被折磨得几欲发狂,也顾不上听裴澍言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冲进洗手间,不住地往脸上扑冷水,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脸,徐洛闻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的身体坏掉了,被白狼弄坏了。
当初白狼喂他喝血,一定是为了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什么。
慢慢地,他会不会也变成一头狼?
不!不要!他不要变成那样!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陷在恐惧和厌恶里兀自绝望着。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到李彦放大的俊脸。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李彦说,“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
“没、没想什么,”徐洛闻后退半步,他现在太脆弱了,经不住半点男色撩拨,“你要上厕所?”
李彦摇头:“你出来这么久,我来看看。”
徐洛闻垂着眼睛说:“可能是刚才喝酒喝猛了,头有点晕,现在已经没事了。”
李彦安静片刻,说:“刚才人多,都没跟你说上几句话。这两个月你过得好吗?”
徐洛闻点点头,笑着说:“挺好的。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拍了很多照片,过得简单又充实。你呢?过得怎么样?”
李彦笑了笑,说:“我的生活一直挺乏味的,上班健身睡觉上班健身睡觉,今天就是昨天的重复。”他顿了顿,“你下次出门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让我也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可以帮你拎包。”
徐洛闻笑着说:“好。”
李彦眼睛一亮:“说好了,不许食言。”
徐洛闻点点头:“回去吧,不然他们该找咱们了。”
快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徐洛闻忽然站住,回头看着李彦:“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你爸是医生?”
李彦点头:“是啊,怎么了?”
徐洛闻顿了顿,说:“我身体出了点小毛病,想找他看看。”
李彦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不让裴澍言帮你看?”
徐洛闻低着头说:“有些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李彦说:“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家接你,行吗?”
徐洛闻点头:“谢谢。”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裴澍言要送他回家,徐洛闻拒绝了,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将裴澍言扑倒。
打车回家,又觉得饿了,从网上订了一个麦当劳的全家桶,一点不剩地解决掉,洗澡的时候顺便发泄点旺盛的欲-望,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
最近做噩梦的频率已经下降了不少,一个星期大概能睡两三个好觉。
今晚就比较幸运,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
躺在床上醒了会神,拿起手机看时间,刚八点半。
起床洗漱,下楼买早餐,然后带回家吃。
他以前都会在店里吃,现在不敢了,怕别人把他当怪物看。
一个人解决掉三人份的早餐,躺在沙发上消会食,看时间差不多了,起来换衣服。
收拾停当下楼,刚走出楼门口,就见李彦靠在车上笑着朝他挥手,早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朝气和暖意。
到医院的时候十点半,李彦直接带着徐洛闻去了他爸的办公室。
李彦的爸爸看起来很年轻,顶多四十岁左右,不像爸爸,倒更像哥哥,说话时总带着两分笑意,这点和李彦很像,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徐洛闻看到他胸牌上的名字,李潭,默默记住了。
等李彦出去,徐洛闻把身体上的异状详细地和李潭说了,李潭听完也没说什么,只写了几张单子让他拿着去做检查,做完检查回来,便让他回家等结果。
李彦要和徐洛闻一块走,李潭叫住他:“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李潭盯着李彦,脸上一丝笑容也无,目光如刀。
李彦莫名:“你要说什么?”
李潭说:“他怀孕了。”
李彦更加莫名:“谁怀孕了?”
李潭:“徐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