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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白须子的脑袋又爆开了，脑浆、碎骨一股脑的泼了出去。
无头的尸体轰然栽倒在地上。
宁涛一幕看着那两个年轻的铁民，那女在扫地，那男的在擦桌子，这边所发生的血腥恐怖的事情好像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他们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白须子的无头的尸体又从地下站了起来，坐在了凳子上，那些泼洒在地上的脑浆头骨什么的又到飞了回来，在他的脖子上重聚，皮归皮骨归骨，一转眼他的脑袋又回到了他的脖子上，半点伤痕都没有。
宁涛傻眼了。
难道这是幻觉？
他下意识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掐得很疼，这感觉不可能是幻觉。
白须子晃了晃脑袋，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平和：“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要懂得克制，一巴掌拍碎人的脑袋，这不好。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宁涛这才回过神来，他拔腿走出了小酒馆，来到了广场边上的街道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缠着大人要零食的小孩，还有与小贩讨价还价的铁民大妈，以及赶着货车吆喝着行人让开的农夫，一如从前的热闹景象。
“宁道友，酒还没有喝完，你怎么就走了？”白须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宁涛转身过去，一把抓住了白须子的领口，怒气冲冲地道：“你究竟是谁？你究竟使了什么法术？”
白须子笑道：“你这人疑心怎么这么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老天爷白须子，我真的只是想找你聊一聊。你这个年轻人的脑子很清奇，我想知道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宁涛松开了白须子的衣领，纵身一跃，炮弹一般飞向了悬浮在天空中的天空神殿。
上万米的距离，转眼就被甩在了身后。
宁涛来到了天空神殿门前的台阶上，那台阶上站着两排身材魁梧的神卫，一个个都直盯盯的看着他，神色冷峻，可是没人上前来问他什么，更没人对他这个突然闯上来的人动手。
宁涛干脆结束了变形术，恢复那原来的样子。
可是即便他恢复了人类的样子，那两排神位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没人上来问他什么，也没人动手。给人的感觉，他只是一团空气。
宁涛怒吼道：“你们这些蠢货，你们没有看见我吗？我是天命送子神，东方神国的神王，你们的女神已经宣布跟我开战了，你们来杀我啊！”
他的声音真的天空神殿嗡嗡直响，别在这片天空之中回荡，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
可是，这些神卫还是没有理会他。
他的声音整个天启城都能听见，可偌大一个城市之中也没人有应该有的反应。
宁涛忽然觉得从白须子出现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不正常。
难道他真的是老天爷？
“宁道友，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白须子的声音从后传来。
宁涛转身过去又看见了白须子，那清瘦的脸庞，还有瘦得风都能吹起来的身子，怎么看都不是什么老天爷啊。
“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说走就走。”白须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我们接着聊吧，刚才我们聊到哪了？”
我聊你妹啊！
宁涛随手一挥，一道金光灿烂的方便之门，便出现在了台阶上，他毫不犹豫的迈步走了进去。
可是，百试百灵的方便之门这次不灵了。
他从方便之门中出来，眼前不是神庙，还是天空神殿门前的台阶。白须子也还站在他的身前，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宁涛忽然觉得白须子的眼神有点瘆人。
他的心中又开始思考那个问题，一个他不愿意去想，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眼前这个糟老头子，他不会是真的是什么天老爷吧？
四目对视，空气中好像有火花。
“你真的是老天爷？”宁涛直盯盯着看着白须子，他的眼神也好像要把白须子身上的衣服看穿。
白须子点了一下头，神色是那么的平静。
宁涛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他转身走向了天空神殿的大门，站在大门右两侧的神卫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人拦他。
白须子也没说什么，他跟在宁涛的后面也走进了天空神殿。
天空神殿之中空空荡荡的，只有智慧女神希米亚的神像，还有那被黑暗能量包围着的三界星图。
宁涛来到智慧女神希米亚的神像脚下，抬手指着神像说道：“你说你是老天爷，那好，这个女人想要毁灭三界，我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白须子看着智慧女神希米亚的神像，笑而不语。
宁涛又指着那被黑暗能量包围的三界星图，又说道：“仙界正被死亡沙漠吞噬，神山已经变天，你说你是老天爷，难道你就无动于衷吗？”
白须子又移目看着那被黑暗能量包围的三界星图，仍然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