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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点头,“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能保住性命实属不易。我不要求别的,只求她还活着就是。”
语罢,上官靖羽就着床沿坐下。
床榻上的芙蕖面色惨白如纸,因为高烧未退,睡得也是极不安稳,嘴里一直呓语不断。捏了一旁的湿毛巾小心的替芙蕖拭汗,待会出一身汗,估计烧能暂时退下去。只要两天不会反弹,就不会有大碍。
可是这条腿……
轻叹一声,上官靖羽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看着被厚厚的绷带缠绕的腿。白色的绷带上,血迹斑驳,一眼过去,触目惊心。
“上头的肉已经腐烂,公子刮去了腐肉,虽说保住了腿,只怕以后会留下斗大的疤。”青墨继续道。
上官靖羽红了眸,“还能走就行。”
她话不多,却字字诛心。
能活着就好,能走就行。
“傅少鸿怎样?”上官靖羽问。“他没什么事,就是头上有个包,里面有些血块。一时半刻,公子也不敢轻易下针,只开了一些去血散瘀的药,让少将军吃着试试看。若是能化去最好,若是不行,就另说。”青墨回答得有些隐晦,好似话
留半句。
她不是傻子,脑子里有血块,若是不及时散瘀,结果会怎样,只怕重锡自己也难以预料。然则头部的问题,重锡没十足把握,也是不敢贸贸然为之的。
总之,活着便是万幸。
素颜站在门口不敢吱声,到底她才是始作俑者。若不是她引了芙蕖和傅少鸿去月老庙,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上官靖羽不说话,起身往外走。
“阿靖。”素颜开口,“你骂我一顿,打我一顿,我都不会还手。”“骂你作甚?这几日你也够煎熬,你在心里也把你自己骂过千万遍,我又何必多说,平添你的负担。谁都不想发生这些事,与其追究个没玩没了,还不如想想怎么弥补。”她看了床榻上的芙蕖一眼,“好好照
顾她吧!芙蕖……就暂且留在御羽山庄,免得回去了教人看见了,又闹出什么事端。”
素颜急忙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照顾芙蕖,你放心就是。”
上官靖羽走出门去,外头,重锡与傅少鸿坐在院子里说话。见状,她快步上前,看一眼傅少鸿完好无损,便也放下心来。继而端坐在重锡身边,朝着傅少鸿道,“你们好端端的,为何会坠下悬崖?”
傅少鸿便将方才对重锡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透顶。
这些话,听得上官靖羽是心惊胆战。
重锡伸手,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手,她扭头,迎上他淡然的笑意,心头稍缓。
平定了心神,她问,“敢问少将军,那个劫持芙蕖的人,可看清是谁?”
傅少鸿摇头。
“那么推你下去的人?”她又问。
傅少鸿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