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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南亓哲从后面抱住她，只觉得怀里的身体格外单薄，“对不起……”
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艰难，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苏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前面的衣柜，红唇勾出讥诮的弧度。
做错那么多事，一直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我从没爱过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南亓哲抱着她的力度大了些，像是要把她镶嵌到骨子里，“我做的那些错事，我愿意用一切来弥补，再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苏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底却沁出一层水光。
她的心早就被他撕扯成就碎片丢到火里烧成灰了，再也爱不起他，也给不了他机会了……
“苏然，”南亓哲抱着她的力度更大了些，说话时带着几分不属于他的小心翼翼，“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南亓哲，你根本不懂爱是什么，你以为的爱，不过是占有而已。”苏然声音里夹杂着说不出的疲惫。
南亓哲身子僵硬，钻心般得难受，他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轻，“那你教我。”
苏然摇了摇头，声音染上了几分嘶哑，“我教不动了……”
南亓哲莫名的不安，他用力抱着她，用力到双手指节发白，“你不用教，站着等我爱你就可以。”
“南亓哲，你要是真得爱我，想要弥补我，就放我走吧。”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苏然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南亓哲说话。
她已经二十九，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已经没有了轰轰烈烈恋爱的勇气。
南亓哲呼吸急促了些，他关了灯，冷声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就算她死了，他也会跟着下去，生生世世缠着她！他可以答应她一切要求……除了放手！
苏然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滚落。
她真是傻了，才觉得能和南亓哲这种独裁的人讲道理！
月光透过窗帘在床前洒下一片皎洁的光，冷得没有温度。房间里一片安静，只剩下两人粗浅不一的呼吸声。
南亓哲莫名的不安，他觉得两个孩子已经不足以挽留苏然了。
他往前一些，让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只有这样真实的触感，才能让他焦躁不安的心短暂的得到安宁。
“初二那年露营的时候，你说你很喜欢山上的星星。等天气暖和一点了，我带你去看星星。”黑暗中，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很多。
苏然却不再像刚刚那么平和，她凉凉地说道：“你跟盛绾的甜蜜回忆，我一点都不记得，知道了吗？”
他说到看星星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极快地闪过她偎依在一个少年怀里看星星的场景，似乎很开心。
这应该是她作为盛绾时的记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脑子里总有属于盛绾的记忆冒出来。
但她不想让南亓哲知道这些，她不希望他用他和盛绾的甜蜜回忆来困住她，这会让她……嫉妒。
南亓哲没有出声，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落寞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