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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万里无云的草原总能在暴风雨来临的时节，能够很很清晰看见几欲压的让人低头的浓重乌云，那种夹杂着天威和硕大的雨滴击打在身上的微微痛楚更是让人屈服于天威之下。
而此刻天边出现的奇异幻境中数万铁甲洪流中透出的冲天煞气混杂着天威，更是让人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一名匈奴士兵看着天边的幻象，顿时瞪大了眼眶，连手中宰杀羔羊的弯刀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随着一阵狂风吹过，一种名为“震惊”的氛围席卷了整个正在扎营的这支匈奴军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的奇异幻境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直至这片幻境已经延伸到了漳水河畔，这群匈奴人的聚集地上空。
“这……这是那群秦人，而且还是我们上次进攻的那个关隘的场景。”
随着光幕播放的进展，这群匈奴人才终于了解了这是他们前几天进攻偏头关的时候，只不过这次是换成了秦人的视角。
而且天上的幻境把他们刻画的无比残暴，让人看了一眼就让人觉得憎恶。
包括他们自己现在看起来都有些感觉残忍。
而且幻境中的秦人虽然每个都会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但是每个人仿佛都英勇无比，慷慨赴死的样子。
“难，难道上天在责怪我们的罪恶吗？可我们也是为了族中的儿郎啊！”
一个留着长髯的匈奴老兵看见这种幻境顿时宛如失去了信仰一般的失神仰望苍天。
匈奴人崇拜上天，并且自称天之骄子，其最早可见《汉书·匈奴传上》。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
但是他们的称谓可是在秦朝乃至战国时候就有了，比《汉书》上记载的还要更早。
而此刻看见天边的幻境中的偏见性场景，一些年纪大的匈奴人还以为是上天对于他们的看法，然后不爽他们匈奴人发出的质问和警告。
这名匈奴老兵在这千人队伍中的职位也不算低，见他一跪了下来，其余匈奴人也反应了过来，顿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轰隆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本在暴风雨的天气听见雷声是很寻常的事情，而此刻听见雷声竟然仿佛真的是上天对于他们灵魂的拷问似的。
已经打过败仗的他们，此刻又被自己脑补的事情破灭了心中的“信仰”再次打击，此刻无数匈奴士兵竟然开始怀疑起了此次组织他们进攻偏头关的头曼单于。
一时本就消沉无比的士气被接连打击，就像是草原上枯黄的野草一般，在这秋日的狂风暴雨中消失殆尽。
虽然他们在沉默，但是此刻天空中的环境扩张的趋势却是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向着更远处的天空扩展。
……
夏天此刻却是静立在西梁山上不算平缓的坡顶上，他还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动静竟然让远在几十里外驻扎的一支匈奴军队差点没闹出哗变反叛头曼单于。
无论哗变不哗变，夏天是不打算知道了，因为此刻天空中的幻境巨大的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