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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军言,领教。”
郭英俊眉角微动,仿佛自言自语道:“中原侯家剑法,以诡异多变称雄江湖,倒是须得长长见识。”
侯军言微微一震,道:“你知道我侯家?”
郭英俊微笑道:“侯家剑法,在江湖名声极大,如果我不知,那还不算是孤陋寡闻了吗,还混个屁呀。”
郭英俊这话说的虽有些粗俗,但听在侯军言耳里,却是大感受用,神色一缓,道:“朋友好说了,既然都是共一湖水混口饭吃的,侯某也省得朋友难处,侯某会拿捏分寸的。”
显然,他的意思是他会给郭英俊留些情面,不会让他输得太惨。
郭英俊摇摇头,道:“侯大侠,您的情,在下承了,但是,请你务必全力而为,毕竟,这儿数十双眼睛在,且有着明眼高手在看着呢。”
侯军言想想也是,不说爱育黎拔力八达本身武功高绝,便是后头站着的人当中也有好几个一流高手在盯着,倘若公然放水,那是决计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
他点点头,不无遗憾道:“那好,郭少侠,你小心啦。”
郭英俊也点点头,却是依然站着没动。
侯军言微微一愣,道:“莫非,郭少侠打算空着手与我交锋?”
郭英俊苦笑一下,道:“我就一个四处流浪的江湖人,以侯大侠之见,倘若我携带兵器的,还可以进入京城吗?”
当然不能。
以蒙元对金属兵器的管制之严厉,郭英俊根本进不来,除非,他是朝廷承认的几个大门派里的人,才可以获许特权。如此,也使得很多人生出假冒念头,但是,多数门派不愿背黑锅,宁愿降低身价,遵从朝廷管控,所有的配备刀剑等兵器,不仅在朝廷指定的兵工厂铸造,更在兵器上烙印门派名字和拥有者的名字,于是,拥有兵器者,视兵器如性命,才有了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一说。
当然,也有人质疑,便是官方在兵器上烙印了印记那又如何,还不是会有人私下仿冒吗?
嗯,这个现象的肯定有的,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仿冒公章之流,但是,一旦逮获,就不是罚款或拘留如此简单了,最低刑罚也是押送战场强行兵役,重则送掉了性命。
在如此高成本的刑罚之下,寻常江湖人,是不会以身犯险的。
也正是这个重要因素,导致了,在武林历史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怪象,千年以降,无论是六国时代的李牧、白起,秦时的荆轲、郭解,唐宋更是武风盛世,诸侠争锋,然而,却偏偏在蒙元这一节似乎断层了,留给世人印象最深刻的,怕是张三丰这个无法掩盖的武林大咖了。
那么,是缘于何故产生这个现象呢?究其原因,与兵器的监控是离不开的,毕竟,虽然江湖人个个都功夫了得,但是,手上没把兵器,难道赤手空拳的相互揪头发,咬耳朵吗?
所以,郭英俊此言一出,侯军言立刻明白了,道:“那么,郭少侠习练的是什么武功绝技?”
郭英俊道:“这倒不好说,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触摸过,至于哪一门比较好,其实都差不多。”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这不是显摆么?
侯军言顿时脸色有点难看,扭头对后面的人道:“谁借把剑给郭少侠?”
没有人回应。
这是意料之中,谁也不会轻易的把视若生命的兵器借与别人,一个不小心弄坏了,找谁说理去?
爱育黎拔力八达道:“用我的剑罢。”
他的手微微一扬,连同剑鞘扔了过来,郭英俊伸手接过。
入手一阵沉重,原来居然是精铜锻造的剑鞘,缓缓抽剑,刷——
露出一截宛如秋水一般清凉的剑身,一阵淡淡的血腥气息缓缓漂流,使得,众人眼里似乎出现了刹那幻觉,周围的风雪似乎受剑气逼迫,顿时一凝。众人的心头,同时掠过一丝冷冽的肃杀,仿佛,面前无端端出现了千军万马,冲杀而至......
刷!
郭英俊将剑归鞘,然后转身双手托着宝剑送回给爱育黎拔力八达,后者微微一愣,道:“郭少侠,怎么了?”
郭英俊正色道:“王爷,此剑是您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神剑,里面蕴含着亡魂无数,隐生灵性,非一般能控制,也就是说,它已经到了出鞘必见血,否则难以归鞘之地步。我们这会儿只是随便玩耍,却是万万不能使用它的。”
爱育黎拔力八达眼里掠过一丝奇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有几次我都打算饶过对方,可不知如何,把剑归鞘之时,忽然改变了主意把之杀了,然后虽然感觉隐隐不妥,却又不知哪里不妥,现在你这一说,倒是让我明白了始末。好,单凭这一点,你已经远非寻常高手可比,后面的人,也不用再比试了。你们可有意见?”
最后一句,问的是列队中的一众高手。
王爷都开口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何况,他们虽然不知郭英俊的真实剑法如何,但至少是知道他的功力极深的,未必讨得好处,最主要的是,挑战郭英俊,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准备教训人家而已,即使打赢了,也没他们什么好处,甚至,看样子,还得罪了阔阔伦郡主。想明白这些,他们有何苦陷自己一个吃力不讨好境地?
所以,他们都表示同意王爷的意见。
只有侯军言有点闷闷不乐,倒不是输赢问题,而是,他真的很想与这个少年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哪怕输了也好。
但是,在大环境下,他只好默默的点头,表示他也没有意见。
爱育黎拔力八达大喜,当场兑现他的诺言,送了郭英俊二百两黄金,郭英俊也没有推辞,受了,而且,愉快的与阔阔伦郡主道别了。
阔阔伦郡主看见他没有拒绝收下了父亲的赏赐之后,眼里露出一丝失望,所以,道别的时候,貌似失去原来的热情。
直到郭英俊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她跟着父亲默默回到客厅,依然沉默不语。
她父亲看了她一眼,道:“女儿,你不快活?”
阔阔伦郡主轻轻摇头,却是不语。
她父亲呵呵一笑,道:“想必是,你见郭英俊这小子拿着黄金离开,你认为他贪财,与你心目中的形象非常不靠谱,所以你大失所望,不高兴了,对吗?”
阔阔伦郡主轻轻嗯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爱育黎拔力八达道:“如何你是这样看他的,那么,你就错了。”
阔阔伦郡主一愣,道:“我错了?”
爱育黎拔力八达淡淡道:“你说,他是你的朋友,或许,他以前不知你身份,现在却知道了。”
阔阔伦郡主道:“他又不傻,现在自然是知道的。”
爱育黎拔力八达道:“按照常理,他竟然知道了你的身份,本该在你的面前表现出一番纯洁高尚的样子才对,以获取你的好感,然而,他却是自黑形象,你知道,他这是为什么?”
阔阔伦郡主撅着嘴巴,道:“鬼才......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
爱育黎拔力八达叹息道:“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小伙,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表现的很清高的样子,或许,对了你的胃口,但是,却一定会引起我的戒心——你想想,如果一个什么都不贪图的人,接近与你,不是值得怀疑他的动机吗?所以,他如此自黑,或许让你失望,但却可以让爹宽心,不会反对你们的交往。不得不说,真是个聪明的小伙。”
阔阔伦郡主没好气道:“谁愿意跟他交往啦?”
爱育黎拔力八达摆手道:“好吧,那是你们的事儿,反正,爹我是不会管的。”
阔阔伦郡主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父亲,道:“额祈葛,您真的不反对我们交往?”
爱育黎拔力八达郁闷道:“你刚才不是说......哎,难怪人说女人的话多数是口是心非的,倒是不假。”
阔阔伦郡主道:“您管我是不是口是心非。”
爱育黎拔力八达无奈的耸耸肩,道:“好罢,真的不管。”
阔阔伦郡主愉快的笑了。
这一刻,她心里暗暗想着:哼,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