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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台凹位于大同府城外西郊二十里外的一片山峦之中,而它的确切位置处于两座远处看去貌似凤凰首尾相连的山峰的山凹中间。
往里直去,纵深数里,里面树林围绕的,竟然还是一个拥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
江鹤飞老爷子的马车在一座屋子院子门前停驻了下来。
这座屋子青砖绿瓦的,也许在城里并不算的多土豪,但是,在这周围都是一些简陋之极的建筑群衬托之下,却是见得格外之奢侈了。
或许,他的主人们极为低调,又或许村民们已经懂得了城里人比较会玩,他们把这落后的纯朴的乡村环境视之为灵魂的洗涤,自然的回归,故而,人们并没有对这家人抱着多大的臆测。
毕竟,老祖宗已经告诉了他们,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再说了,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意由于自己的多嘴,凭空给自己生之祸事。
所以,即便是这户人家在这里已经住下了有段时日,他们也没有八卦的四处打听,反而是,当人们耕作路过之时,与这儿的主人庭院散步见面之时,是这主人先向他们打招呼,时间长了,他们也仅仅只是知道,这户人家姓柳,那个整天穿着一袭青衫的英俊青年自称柳二公子。
至于,谁是柳大公子,他没说,居住在此的几个青年也没有谁承认是柳大公子。
想来也是,这儿虽然偶尔进进出出不少人,但人们都看出来了,他们对这位柳二公子都非常的尊重与恭敬。按理,倘若柳大公子在,为长,位置和态度该是调换对不?
所以,人们可以确定,柳大公子不在此地居住。
当然,对于柳大公子的去向,人们是兴趣缺缺的,那是毫无意义的,远不如管好自己那三分地来的实际。
车把式把江老爷子伺候下车,咿呀的推开院子门扉,当中的屋子便快步走出两个腰挂长剑模样很精神青衣青年。
当看见是江鹤飞老爷子之时,双双微微一愕,左边那个额角有一道刀疤印子的青年双手抱拳,道:“原来是江老爷子,许久不见,贵体安好?”
江老爷子显然是自持身份了,并无还礼,只是微微点头,道:“老骨头还算硬朗,二公子在吗?”
刀疤青年道:“在,请。”
柳二公子,柳新运。这名字听起来,居然让人油然生出一个邪念,仿佛某个被晦气笼罩之人,某刻开始,却是神迹一般,拨开乌云见明月,迎来了好运重重喜事连连,享受崭新而幸福的新生活。
事实上,柳二公子不仅年轻英俊,而且眼神清澈,额头生光,神采奕奕的,哪里有半点倒霉晦气的痕迹?
柳二公子正在喝茶。
他不是不喜欢喝酒,而是,他更重视保留一个清醒的头脑。即便是,当他插手进去,面对的对手并不在他眼里,但是,狮子搏兔,犹全力以赴。
他可以眼里没有对手,却不可以心里没有。
他是一个认真的人,就算是认真起来他自己都害怕,但是,他还是要认真,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