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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像一个黑社会老大能说出的话。”吴彤轻笑着说道。
“那你就当做我这是坏事做尽,想要改过从良吧。”
来到外面的街道上,因为过年,四周的商铺都没有开门,李麟有些苦笑的说道:“本来打算请你吃个饭的,看样子现在算你没有口福了。”
“如果是真心实意,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吴彤彤仰起头,有些凄凉的笑笑:“不管怎么说,我走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难道真打算不负责?”
李麟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今年春节没有停业,只能带你去那了,你只要不说我抠就行。”
“有的吃我不挑。”
开着玩笑,两人弯腰钻进路边一辆的士车内,继而,扬长而去。
…………
与此同时。
就在李麟带着吴彤彤前往义安酒店的路上,长砂机场,黑风独自一人也刚好坐上飞往黄州的飞机,不出意外,两小时后,抵达黄州。
毕竟今年是义安社成立以来的第一个春节,况且,张瞎子和张二的骨灰还在长砂。
纵然义安社已经开拓了疆域,可终究还是损兵折将了。死了两个,李麟心里一直割舍不下,昨天晚上便给黑风说了今天回来。
冬天的夜来的很快,七点的长砂夜空漆黑一片,汪洋灯海的长砂繁华什锦。
六道山,是吴瘸子生前居住的地方,他死后,这里便成了关押吴香玲和薇姐的地方,由于两人的处置方法李麟还没有给具体指示,黑风也不敢擅自行动,只好将两人暂时关押在这里。
初春的夜风还是很冷人的,如刀子一样刮过人的脸颊,让人浑身哆嗦。
此时,别墅院落内潜伏着七八名义安社的精英成员,都是黑风情报组的人员,身着厚厚的西装,耳郭里塞着耳麦,时不时在夜色中巡逻。
毕竟长砂刚刚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青空门的余孽毕竟还没出斩草除根,随时都会有致命的危险。
别墅大门前的保安室内,两名义安社成员坐在电脑前,观看着一部无聊的老电影,开着一闪窗户。
渐渐地,时间逼近深夜零点时分,原本就偏僻的地方人烟稀少,此时更是冷风阵阵,吹得人不寒而栗。
不多时,一道黑影从昏暗的路灯下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他身材瘦弱,披着一件厚厚的破袄,散乱的长发披在脑袋上,至少有几个月没洗了,脏兮兮的。
纵然是冬天,隔着老远都能被他那头上的气味熏的刺鼻。
夜色中,他瘸着一只脚,像路不平一样,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动作缓慢,双肩腋下拄着拐杖,肩膀上背着一大摞的垃圾塑料袋,也不知装的什么,俨然一个晃悠野外的流浪汉。
不多时,流浪汉走到别墅门前,无意间瞥见地上一根半截烟头,那是保安室内弹出来的,还没抽完,他嘿嘿一笑,嘴里哈着热气,忙躬身将烟头捡了起来。
可惜,天太冷,烟头已经灭了。
流浪汉将烟头放在嘴边狠狠吹了口气,将上面烧黑的烟灰吹掉,扭身瘸着腿走到保安室的窗前,拍了拍窗户,咧着一嘴泛黄漆黑的牙齿傻笑,看着里面的一名义安社成员,指了指手里的烟头。
深更半夜,窗户上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个流浪汉,两名义安社成员都被吓了一跳。
“妈的,干什么?”其中一人冷哼道。
“嘿嘿,小哥,借个火。”流浪汉一开口,像嗓子劈裂了似的,沧桑而又难听,鸭子叫一样。
“滚滚……没有。”那名义安社成员直接不耐烦的挥挥手。
“嘿嘿……”
流浪汉依旧举着脏兮兮的手,不甘心的说道:“给……给点着一下,好……好几天没抽烟了。”
两名义安社成员互相对视一眼,无奈,生怕流浪汉纠缠下去,其中一人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站起身,不耐烦的走到窗前,冷哼一声:“赶紧的,真他妈晦气。”
说完,啪嗒一声点着了打火机。
流浪汉迅速凑过去脑袋,将香烟点着,啪嗒啪嗒的抽着。
可是,就在那名点烟的义安社成员刚要关闭打火机的时候,骤然间,流浪汉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锋利的刀片,噗嗤一声,贴着那名成员的脖颈划了过去。
嗯哼!
义安社成员低声闷哼一声,一口气还没提上来,血液便从气管切口汩汩喷出。
由于他身子背对着身后的同伴,另一名依旧坐着看电影的义安社成员眉头一皱,疑惑的喊道:“小梓,什么情况?还没好?”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
“小梓,小梓……”
顿时,察觉到不对劲,那名成员迅速站起身,可再去朝下看的时候,已经没了流浪汉的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