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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影单薄,如幽灵那般,动作不快却极为巧妙的绕过住院楼几个角落的监控摄像头,踏着监控死角的线路一步步走进了医院。
三楼。
副局长刘建民病房门前坐着三名民警,整个幽长地走廊也只剩下三人在啪啪狂甩着手里的扑克牌。
“三带一,要不要?”
“过,娘的,困死我了。”
“四个九。别说困字行不行,挺着,一晚上呢。”
三人围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斗地主,妈的,单位有人有权的都不来干这份苦差,他们这些刚公安大学毕业没半年的小民警不得不出来苦逼,没背景没关系,一有事就得出来受罪,这破工作真他妈做烦了。
走廊内,灯光黯淡,相比白天忙碌的时候头顶上的灯光灭了好几个,两三个病房之间才亮着一个灯光,显得极为阴森和安静的诡异。
这时,谁都没察觉到李麟在走廊尽头悄无声息的进了一间办公室内,约莫一分钟后,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脖颈里戴着听诊器,双手插着衣兜,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哟,玩上了?多少钱的?”
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般一言不发,李麟却谈笑风生的走到三人面前,一拍肩膀:“小心我告你们聚众赌博。”
“我说大夫,你可别逗了。”一名小警员苦逼地仰起头打了个哈欠:“咱俩谁跟谁啊,困得要死。”
“行了,刘局长情况怎么样了?醒了没?让你们盯着点,别光玩。”李麟边笑呵呵地说着,边推开了刘建民病房的门,忽然又停住脚步问道:“今天没人来吧?”
“能有什么人来?真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啊?又不是什么重要证人。”警员完全没当回事儿,看都没看李麟,扬了扬手继续不耐烦地捏牌。
“但愿吧,你们啊,还是小心点好。”说说笑笑,李麟走进了病房,并随手将房门关上了,轻微地一声啪嗒,反锁上了。
刘建民虽然重伤,但也仅仅是两条腿,没伤到什么重要部位,抢救及时,补充血液,身体也就谈不上神额米危险期了。
此时,两条腿全然打着绷带,躺在柔软的病床上。
由于这里是单人病房,条件好,也没什么外人干扰,倒是省了李麟不少好事儿。
“刘局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李麟微笑着走到跟前,单手掐着刘建民脖颈直接将其给摇晃醒了,而后自己不疾不徐掏出一把手术刀放在他脖子边上,拉过一张板凳坐了下来:“我来看看你,咱们聊聊。”
刘建民之前的确醒来过了一次,也都恢复了意识,这次是正常睡眠,被李麟猛然摇醒,顿时瞳孔睁大,惊恐地看着他:“你……你……”
“嘘——”
李麟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晃了晃手指:“门已经被我反锁上了,如果你敢叫唤,局长,我可保证能在你手下冲进来之前杀掉你,然后从窗户上跳下去,别忘了,这里是三楼,你觉得对我来说难度大吗?”
刘建民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你……你想做什么?李……李麟,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开门见山吧,就咱俩,我也不瞒着你什么了。”
李麟笑着轻轻将柳叶刀收回岁扔到旁边桌子上,抿嘴一笑:“我要让伍思德死,直接说吧,你刘局长也是聪明人,我不为难你,今天把你打伤,也是为了做给伍思德看的,我知道你有把柄在他手里。”
“那你还想怎么样?”刘建民也渐渐放下了恐惧的心理。
“简单,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听姓伍的这个老家伙的话?”李麟身子慢慢靠在被背后的椅子上:“我帮你消除麻烦,但是你要把这个老家伙的底子告诉我。”
“你找错人了。”刘建民却自嘲一笑:“从我这儿你拿不到什么。”
“刘局长,为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呢?”李麟摇了摇头随手又拿起了那把柳叶刀,放在刘建民缠着绷带的腿上轻轻划了一下,瞬间就有几根纱布被割断了。
刘建民心头一颤:“我说了你找错人了,这件事儿我根本不知道。”
“你有什么把柄在姓伍的手里?”李麟手中的匕首渐渐逼近刘建民的裤裆部位,刀刃异常锋利,稍微碰上白布便被割开,刚刚包扎上的大腿又浸出一些殷红的血液。
“伍思德手里有我的偷情照片和录影,总行了吧?”刘建民知道李麟是个亡命之徒,自己和他叫板没有任何好处,很自觉的配合。
“就没有一点钱的事儿?”李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阴森:“刘局长,我最主要关心的问题是伍思德背后到底是谁?他凭什么能这么嘚瑟?”
“我他妈哪里知道啊?”\
刘建民都快急哭了,看着双腿的纱布被割开的越来越多,哭丧着脸说:“这个老混蛋找了个三流女星陪我睡了,说好的给我钱,到最后却拿着照片要挟我。钱的事全他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