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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负责人也是八卦的,笑容猥琐:“不光是呢,美国队长,知道吧?”
博伊德一顿,慢慢点了头。
啧,虽然说现在是为了九头蛇服务,谁小时候没看过美国队长的漫画呢?也就是长大以后理念不合……或者说是利益谈不拢。
负责人伸出一只手,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美国队长活过来了。这事儿有一阵了,在神盾局还算是秘密,我才刚知道。”
一把岁数的博伊德差点蹦起来:“什、什么?队长——”
“嘘嘘嘘——”对方狠狠地敲了他脑袋,“我跟你分享个八卦你至于这样?难不成你还是他小粉丝?”
“什么玩意,”博伊德把他的手狠狠甩下来,“没想到罢了。说起来,皮尔斯说要这段时间要给我这送个素材来加紧研究。难不成他能把美国队长送来?”
“那倒不至于,神盾局宝贝他宝贝得跟爹似的,二战英雄呢,”负责人怂了怂肩,“皮尔斯不能越过尼克·弗瑞就弄出他来,血清的研究还有冬日战士和那些个克·隆体,为了美国队长暴露不值得。至于皮尔斯要送什么来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儿不是我负责。”
博伊德干巴巴的哦了一声,送走了来运送财产的负责人。
那边基地里的已经开始重新给冬日战士做检测了。
他和从这边走的时候相比,身上的伤口多了不少。不过他的代谢快,只剩浅表的伤口估计两天能好。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博伊德查了查报告,随便指派个人负责就去忙着自己的设计,直到没过几天,又有人通知来送货。
他前脚批准了进行最后的检测之后就准备冰冻,后脚便收到了货物已到的消息。
这次他得到的,还真是个大礼。能吓死人的那种。
超超超超——超人!
从牙疼到头疼,现在博伊德觉得他快秃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那个不知道怎么进到这隐秘程度相当高的基地的入侵者,竟然在完全没有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完成了袭击。
一瞬间,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紧紧地揪着冬日战士不放,直到对方扛着他离开了大厅。
尽管即使屏住呼吸,博伊德还是被麻醉药剂弄得不甚清醒。他命令着冬兵带着他左转右转,到了药品库,取了一支针剂给自己完成了静脉注射。
自己的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博伊德那些微的忠诚开始叫嚣。
他干咳一声,视线飘忽:“你可以去消灭入侵者了。”
冬日战士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不过之前的习惯让他继续沉默着去做任务了。
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十分简单。
他看到了,入侵者只有一个人。
冬日战士想了想,他在这片仓库里翻了一把匕首,拿上之前别在裤腰上的枪,重新回到了那个大厅。
他的步子稳健,一步一步,不急不缓。
大厅中原本的烟雾已经散尽。
他的视力非常好,看到了操控台上站着两个人。其中原本被托付成“防止他袭击”的任务对象已经从那个囚笼中走了出来。
这个任务对象的要求只是防止袭击,没有消灭的要求。
机械臂上的金属甲片张张合合,美得十分有力量感。他左臂使力,将那个想要挡在入侵者面前的男人丢到了远处,而右手直接伸出,掐住了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入侵者的喉咙,将她举了起来。
入侵者应当是个女性,可这不重要。
他的声音中不含一丝人气,连疑问都带着一点肯定的意味:“你是谁?”
没有回答。
他看着那个人在他掌心挣扎,仿佛看着拍不出水花的鱼。
入侵者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眸盯着他,看得一瞬间,他竟然感到了熟悉。
……我可能见过她。或许是在哪次任务里,记不清了。
他看着入侵者眼角滑落的泪珠,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帮她擦掉的冲动。
他好像答应过谁,不会让她哭的,可那是谁呢?
突然袭来的机器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启动机械臂,将突袭的机器打得粉碎,却因此终于看清了入侵者的脸。
她戴着个有些滑稽的头盔,包裹住了所有的头发,全身也都黑漆漆的,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而此刻,那张原本白皙细嫩的脸颊上有伤口有血痕,沾了些许灰尘,与汗水和泪水混杂,十分狼狈。
可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块破碎的画面。
那是一个年轻的,张扬着笑容的灰发女孩儿。
在一瞬间,与现实交叠。
下一秒,机械臂与脑部相连的神经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掌中那把匕首就刺穿了入侵者的胸膛。
“任务完成。” 仿佛是自言自语,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
血溅在指尖,他忍受着大脑传来的疼痛,脚步依旧稳健,离开了大厅。
疼痛愈演愈烈,本该习惯的他在这一刻竟然失去了意识。直到轰鸣声传来,他被那声音从恍惚中唤醒,才瞪大眼,脚步飞快地回到了发生一切的大厅。
那里被毁坏得彻底,方才昏迷的一些九头蛇也苏醒了过来。冬日战士并不关注那些,他看着操作台上的大块血泊,看着被冲破的天窗,张了张嘴。
“艾……”
……到底是什么?那么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仿佛终于找回了理智,回到他之前做检查的房间,翻出了关于自己的各种报告,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好像才明白过来。
被说是九头蛇珍贵财产的冬日战士,趁着混乱,背着一个包,穿着一身宽松方便检查的衣服就离开了那片森林。
甚至他到达森林边缘的时候,看到了天空一闪而过的光芒。
视力非常好的他看到了个高速飞行的金红色影子,不过对他来说,还是离开比较重要。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戴着鸭舌帽遮住脸,穿着一身融于普通社会的高壮男人赶到了这片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镇。
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除了带着胡茬的下巴,脸部一点都看不清。
他站在森林与小镇的中间,看着那堆有些干瘪的玉米,唇角动了动。
他花了三个多小时,找到了一个已经没有生活痕迹的山洞。
男人随手丢掉背包,被手套包裹着的手颤抖着碰上了山洞平滑的内壁,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什么。
这个山洞也是如此熟悉。
有个灰发乱翘的活泼姑娘,她做的衣服丑得老古董都没办法违心给出好评,但为了照顾她的心情,穿着还要装成很高兴,所以一有机会就去换了一套,当然,那心意还留着;
有个灰发终于修剪整齐的调皮姑娘,她一开始只做土豆汤,喜欢喝汤又不想吃土豆,就理直气壮地把那些丢到他的碗里,喜欢喝鱼汤还不愿意处理鱼,偷偷摸摸还要去给收拾鱼的男人捣乱;
有个灰发微长有些碍事的傲娇姑娘,在得到那根红星头绳之后,笑得脸颊愈加红润,看得身边男人差点脸红;
有个灰发能扎成短马尾的羞涩姑娘,穿着一身有些廉价的裙子,开心得转圈圈,扑到男人身上讨了一个吻。
他盯着自己有些抖的手,顺着逐渐想起的记忆,走到一棵树下。用那原本是武器的金属手臂在泥土地上挖掘。
那剩下四颗的牛奶糖腐烂了,但外面的塑料包装还很完好,除了全是土,没有看出任何变化。
他把那个代表着回忆的糖果包装贴近双眼,鼻尖萦绕着变质的牛奶味,想起和那个灰发姑娘闹着的事情。
她要吃糖,他不给。
他也像是个孩子一样,偷偷地把糖果埋在秘密的地方,和那个真正的孩子置气。
糖果已经腐烂了,她也没有等在原地。
不,她是来找他了。
那个天真稚嫩,在森林里长大的女孩儿,吃了多少苦头,才能出现在九头蛇的基地里?她是为了他。他一直都知道,艾尔莎是一个执拗的人。她害怕始终自己一个人,她害怕自己再次被珍视的人抛弃。她出现在那里,唯一的理由就只有他。
但是他做了什么?
男人摘下鸭舌帽,倚在树下,让刺目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他闭上眼,脑中破碎的记忆又有一些开始浮上水面。
***
我是谁?
……我记得一个名字,我是巴基。
巴基是谁?
巴基是我。
艾尔莎是谁?
艾尔莎是我……最珍视的姑娘。
我是谁?
我是,艾尔莎的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