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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县繁华,是魏国东北部的重镇之一,郁旸涎跟随司妖罗盘到达此处时已是黄昏之时。夕阳照着古旧的城墙,城门之下人流不息,人生虽然喧嚷却是呈现出一派祥和之气,就是不知这司妖罗盘为何会指向此处。
郁旸涎牵着马站在城门下,望着进出城门的人群,不由想起自己当初便是这样站在大梁之外,同样看着川流不止的路人百姓,只是今时今日他的身旁还多了一个洛上严。
洛上严见郁旸涎站了多时便好奇相顾,白衣少年正被此时的斜阳余晖笼罩,温暖的光线笼在他俊美的面容之上,却无法化开他眉心盘踞依旧的惆怅——自从当初他们离开马陵之后,郁旸涎的顾虑便似乎越来越多,沉默的时间亦比过去多上不少。
有时洛上严觉得自己眼前的郁旸涎更像是换了一个人,而他对郁旸涎的关注也在马陵一役之后更为深切。他甚至这样的改变代表了什么,却因为郁旸涎比过去似是与他疏远了一些的态度而将那一份心情暂且埋在了心底。他知道郁旸涎并非不明白,只是这少年白衣从不开口明说,因此他们二人即便一同出生入死,也未曾有过只言片语有关那一份情愫的说解。
这样想着,洛上严不免有些失落,不自觉地叹了一声。
郁旸涎听见洛上严的叹息,不禁转头问道:“怎么了?”
洛上严摇头,收拾了情绪之后,率先牵着马走入邺县,道:“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郁、洛二人找了间客栈落脚,经不住一路旅途劳顿辛苦,便先入座用膳。
“还在担心张子?”洛上严问道。
郁旸涎摇头,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回道:“前两日靳师弟已经给我传讯,说他和张子即将启程离开马陵。”
“张子欲往何处?你的靳师弟是回太虚山?”
“靳师弟暂时还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应该是和张子同路,听说是要去大梁。”郁旸涎所有所思,这便沉默不语。
比起郁旸涎的满腹心事,洛上严显得释然淡定许多,道:“张子本就是有识之士,去大梁不失为一个好选择,说不定将来你寻到大羿阴阳鱼灵骨回去面见魏王时,就能见到张子在朝,算是好事。”
郁旸涎对洛上严所言不置可否,仍是蹙眉深思,道:“裴师兄说大梁近来虽然看似一切正常,但北郊的封印又有了动静。我算过时间,就是在我们破除马陵封印之后,我想我的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大羿五星本身各自就是一个封印,而这五处封印结合起来就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封印,有压制大梁北郊封印的作用。如今我们虽然正在破解大羿五星,除去这五个封印下的上古凶兽,但当五星被全部破除,可以压制大梁北郊封印的力量也就彻底消失。你是担心,需要通过这样复杂的方式来加固封印之力的方法,它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会比我们现在所接触的更加凶险难料。”洛上严平静地将郁旸涎内心的担忧就此袒露了出来。
面对洛上严的直言不讳,郁旸涎没有作出任何的反驳。
“我们离开大梁时,尚是三月,如今七月都已经过去,但有关阴阳鱼灵骨之事却没有任何进展,你将来要如何回去同魏王交代?”洛上严露出关切之色问道。
郁旸涎仍向着当初在马陵客栈中听张仪说将要去何处安身之事,面对洛上严的询问,他全然没有听进去,只是在回神后发现洛上严一直盯着自己,他便懵懵懂懂道:“什么事?”
洛上严无奈摇头,却也耐心重复道:“我问事关大羿阴阳鱼灵骨,如今已经过去四个月却没有丝毫进展,你难道当真一心扑在大羿五星上,对灵骨之事置之不理了么?”
“自然不会。”郁旸涎对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他转移开目光,似是有意规避洛上严的注视,答道,“从大梁一路而来,我都有在注意阴阳鱼灵骨的下落。然而那毕竟是世间至宝,寻找其线索本就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更别提找到二字。若非艰难,我也不会和魏王定下一年之约。”
郁旸涎的解释却令洛上严不以为然,但他既然深知郁旸涎背后必然藏着其他秘密,他便也不再对此多加追究,只是看来好意地提醒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确实是担心你专注在大羿五星的事上而忘记了离开大梁的初衷。尽管那些凶兽为祸一方确实应该铲除,但如果约定之日到了你却没有依言找到灵骨,我怕魏王大怒,会将罪与你。”
若说对洛上严此刻所表现出的关切没有丝毫动容,那便是违心之言,郁旸涎自然心领了洛上严的这一番情义。然而一路而来,在洛上严身上积压的越老越的不解之谜,始终让郁旸涎难以彻底敞开心扉,而再看自身,在没有完成预期目标时,他也不敢对洛上严和盘托出。
如此一顿晚膳吃得食不知味,两人各自回房,并没有多少交流。
郁旸涎收到灵火传书,书信之中问及了有关吉星一事。
一直以来,郁旸涎虽然已将吉星相关事宜都告知了对方,却从未透露过张仪的身份。面对此次对方对此的探知,郁旸涎依旧只是搪塞作答,而就在他即将关闭灵火时,又收到了裴陆予传来的消息。
郁旸涎打开水镜,发现裴陆予同靳帛符已经回合,如今镜中正是他那两个师兄弟。
“郁师兄,我和裴师兄去了一趟北郊。”靳帛符开门见山道,少年紧绷的面容显然表示着大梁北郊的情况并不十分乐观,“虽然现在的情形还在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但北郊封印的力量确实出现了减弱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