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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海捏住信,二话没说就朝陆清清所住的西院去。
陆清清正在用单手拨琴,声调难听至极。见陆川海捂着耳朵进门,陆清清手也不停,依旧弄出难听的声音,边弹边问陆川海:“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喏,你的信。”陆川海将信排在琴弦上。
陆清清一见是宋府的信,看了眼陆川海,把信拆开瞧,随即就把信放回信封里。
“说什么了?”陆川海问。
“明天见面。”陆清清把信放到一边,继续单手弹琴。
“我的大姐啊,你耳朵呢,耳朵呢?自己弹得多难听没听到?”陆川海哭丧脸问。
“听到了,”陆清清面色淡然地跳跃自己的手指,“但你姐姐有毅力,锲而不舍。”
“舍了吧,说实话,你真没这方面的天赋。”陆川海嘻嘻赔笑道,“我美丽姐姐的这双美丽的手只适合数钱,还有下棋。”
“你当我爱练这个,我这不是怕回头他把我领进宫,去见太皇太后什么的,人家考校我琴技,我岂不是丢人。”陆清清低头狠狠拨弄琴弦,还用上了另一只手。
陆川海痛苦地捂住耳朵,“我的大姐啊,快停手!太皇太后想必不会这么难为自己的,你先让宋大人听一遭,我保证他不敢让你在太皇太后跟前弹琴。”
“音律这个东西要是跟算数一样简单就好。”陆清清终于停手,皱眉托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难题。
“我也这么觉得。”陆川海点头附和,“大姐也不是没有才艺,挑自己擅长的在太皇太后跟前展示就是。”
“下棋?”陆清清挑眉,“跟谁?太皇太后宫里能有什么人跟我下棋。”
“行了,先别想了,等明天去见宋大人后,我们再商议。这不还没订亲么,不用想那么远。”
不知道为什么,陆川海忽然不太想他大姐的婚事成。他也有点闹不懂自己了,之前没人的时候他天天唠叨大姐要重视自己的终身大事,现在人真来了,而且对方的身份背景还叫他一点都跳不出毛病来,大姐自己也愿意了,可他却并没有当初预想的那样高兴,不仅不高兴,还有点心堵。
陆清清没说话,挥手打发陆川海快走,她还是选择继续练琴。
陆川海没办,只好告辞。
傍晚的时候,陆川海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各自换了素净的衣服,凑到陆川海的房里,回禀他们一天的成果。
“这位太国舅爷自打新帝登基以来,便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常走动皇宫的极为皇亲国戚和极为高官权臣,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
“我倒是从张尚书的儿子那里打听到,据说这位太国舅爷十分萧疏轩举,俊美得不像话,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站在他身边,那都会失了颜色。”
“我在宋府附近讨了一天的饭,也问遍了那些乞丐们,宋府偶尔会有一辆豪华马车驶出,除了去皇宫方向,就是去城外的法华寺,前段日子还有一拨人轻装出行,是趁着黄昏之时骑马离开,倒没看清楚人长什么样。不过这时间倒是能和长乐县那边的事对上。”
……
陆川海花了半天时间,皱眉听了一堆废话,“就这些?还没我原来知道的多,这就是你们八兄弟的能耐?”
八兄弟立刻跟陆川海赔罪,表示实在是宋府那边太严,宋言致本人也从不在官场上应酬,他们才没办法打听到消息。
“说好的八人千面,如何不能像以前那般,扮个丫鬟或是小厮,进宋府打听打听?”陆川海冷冷皱眉。
八兄弟我我看你,随即给陆川海跪下。
“大爷有所不知,我们江湖上一直流传个规矩,有三不能碰,一观海阁,便是开国皇帝珍藏兵书和治国之法的藏书阁,里面机关重重,据说没有钥匙和机关地图的人进去,必死无疑,连留个全尸的机会都没有。还有一个是岳山武林盟主的大堂,那里高手云集,闯不得,去了必然送死。第三就是这宋府。”
“噢?”陆川海很惊讶,“你们江湖上的规矩和传言我倒是不了解,不过这宋府怎么想也难和前两者相提并论吧。”
“太国舅爷虽然为人很低调,但他在江湖的名声可不小。五年前,先帝把一把九龙刀赐给了太国舅爷,这个事儿早就传遍了武林。”
“九龙刀我略知,是百年前无名侠留下的一把金刀,江湖人很推崇的玩意儿,据说拿到这把刀就有称霸武林的能耐,有点扯。”陆川海无奈叹道,“你们竟然也信?”
“不光我们信,整个武林的人都信。但以前这把刀一直在观海阁,动不了。后来皇上将这把刀送给太国舅爷后,此后三年间,不知有多少江湖人盯上这把刀,夜探宋府,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出来过。再后来,这宋府就成了谜,成了让所有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地方,甚至把此地列为‘三不能碰’的禁忌之处。”千面八兄弟回道。
“竟有这种事,倒叫我开了眼了。”陆川海眯起眼,沉思片刻之后,冷笑一声,“我越发期待见一见这位太国舅爷了。”
“听说大姑娘要跟太国舅爷结亲,可是真的?”八兄弟异口同心,齐声问。
陆川海点头。
“大姑娘真厉害。”八兄弟又齐声道。
陆川海嫌他们闹腾,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一夜辗转反侧。
陆川海天未亮就开了衣柜,伸手从里面一件一件翻衣服,总算找了件他觉得最适合见宋言致的衣裳。藏蓝,银丝编绣的祥云纹,穿在身上,看着简洁又稳重,且富贵气十足。
陆川海在铜镜前几番打量自己之后,方觉得满意,抬脚出了门。
陆清清用完饭了,才见陆川海姗姗来迟。
“听说你一早就起来了,怎么磨蹭这会儿才来?”
陆川海笑,“去见未来的姐夫,我当然要好好拾掇一番。”
话毕,陆川海打量一圈陆清清,“大姐这身衣裳和平时穿的没什么不同,不换换?”
“换什么,平时穿什么就穿什么就是。”
“确定要穿得这么富贵逼人?你这一件衣裳的价格怕是赶上户部尚书一年的俸禄了。太国舅爷虽然身份显赫,可必然不喜欢这么‘富’得表面。我记得权贵人家的读书人,都喜欢清新淡雅一些的。很多贵族还特别喜欢把种地做个老农清修之类的话挂在嘴上呢。”陆川海怀疑地审视陆清清。
陆清清心虚地回瞪他一眼,“他跟我说过,我做自己就好了。”
“原来如此。”陆川海看着陆清清裙子上绣制的金光闪闪的花样,还有那攒着珍珠和珊瑚珠裙摆,“听大姐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他好像真有可能是因为钱喜欢上大姐。”
“那清淡点的好?”陆清清动摇地问。
陆川海点头,“大姐平常穿这些出去谈生意,为了‘镇人’也罢了。去见未来的夫君,不必如此。”
“那好吧,我换一件。”陆清清只得叫人把那些准备在家穿的‘便服’拿出来,挑了件翠绿色的上身,“这回清淡了把,跟菜一样颜色。”
“这件好,回头躲在树丛里肯定看不着。”陆川海半开玩笑道。
“再胡说,回头我从身上扯块料子给你做帽子。”
“别,可千万别啊,我的大姐,你可得为我们陆家的后人想想啊。”
姐弟俩嬉闹斗嘴一路,随后陆清清上了车,陆川海骑马在旁,随后就一路畅通的抵达了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