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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绳索围列出一方数丈方圆空场地,另有帷帐搭出简单舞台背幕,同样大红色铺展下,随密织人群来到,经由人立于高处宣布服装展示一事,围观者自动就止住脚步,围列于一圈守护兵丁身后。
众女展示之势运转之时,李之也邀请诸位长者,移驾向三层于那处木质阳台之上,观赏楼下群情激昂。
临淮郡王也身在其中,喜滋滋饮用一口茶水,与颛孙呈逸交头接耳,轻笑连连。
“你们家女婿还真是长脸,出尽了风头不说,新店开业也是如此盛大场面!”说话之人赫然是那位关鲁公,他身边跟着的那位年过三旬之人,就是长子关铭关采文。
关鲁公不仅与临淮郡王交好,东诸山也是他每年盛夏必到之处,山顶一处如寺庙狭小院子,就是他每一年避暑之地。
这样的渊源,自然也知道了瑜然郡主与李之之间微妙关系,才会有如此讲来一番。
临淮郡王笑着作答:“还是我家清绮有眼光,好在做父亲的心痛闺女,没狠心做出强行拆散之意。”
“那是我自小就与清绮郡主结伴长起来缘故,我家与郡王府又是故交,您老也是有些舍不得!”李之一旁营造气氛。
众人大笑之余,关铭面向李之言及,“长安城各世家三代里,也偶闻你与郡主间交好一事,但那时可无人猜想到,儿时玩伴,居然真能有所成就,毕竟门户上有差异!”
正如关鲁公耿性为人,关铭讲起话来也是从不做绕绕弯弯,话意直来直去。
李之已与其有过短暂交流,尽知其讲话方式,倒也早有深刻体会:“采文兄说得在理,不然也不会遭受到城郊那一场祸事,好在郡王大人体念小辈们那时窘迫境地,早有提前准备!”
“什么体谅一说,那都是骗人的,没有消息提前知晓,谁人胆敢擅自调动军方力量!”临淮郡王乐道,“十王宅里有人善意提醒,怪只怪那位泽王府德元三子,行此阴损之事,还跋扈得几乎尽人皆知,以我远低于十王身份,不抓他个现行,又能去哪里讲理?”
关鲁公捋须微笑,“但就是你这一手,从此改变了长安城旧有秩序,更随李先生从此不再隐藏实力,目前城内可是被你翁婿二人搅得那叫一个尘土飞扬!”
“关键还是正文自己有能力,就是我这看着他长起来的长辈,也绝不知这小子两年西行归来,居然凭空多出来一身本事,直到此时我还迷糊着呢!”
他这话半真半假,带给旁人听却是如发乎于心。
“长安城家院、市井都言,李先生两年西行路上必然奇遇无数,但在我看来也只是璞玉深埋,两年感悟,一朝迸发,才从此由生一代奇才心性被激活。有些常理不可循规推衍之事,往往就会伴生神奇事物接踵,李先生应该算是此种不可知事物,没有必要深究其间,那只会是对玄奥事理的一种亵渎!”关鲁公寓意深远。
“小子我可没你老人家口中这般神奇来历,您老也别李先生这样称呼,我只听得浑身不自在!”李之面色很恭谨。
关鲁公摆手大笑,“你可莫要谦虚,据说明王、淞王几人也是这般称呼与你,我一个闲散半退隐老家伙又有何自持的?李先生,我可是听闻,你将我那顽劣小徒给降服了?哈哈,要我看来,这事比之创作出《终南山》那等名篇还要难上几分!”
“哪里来的降服一说,肯定是您家懿懿公主乱嚼舌头!老爷子,咱实话实说,那张旭可不是位简单人物,将来会在草书上有开门立派能力,对于这点我深信不疑!因此也就意味着,无人能将他降服,我只是暂时用宣纸与高度酒来引诱他罢了,这小子现在还年轻,再过得几年,怕是就成一匹脱了缰野马了!当然,我所说野性是来自于他在草书之道上的肆意驰骋,此人性格豪放,洒脱不羁,更是才华横溢,学识渊博,您说您自己都降不服他,我这外人更无能为力了。”
李之之所以竭力凸显张旭未来之能,就是深知此人将来的伟大之处,甚至此人还培养出颜真卿那样创立“颜体”楷书更恐怖存在。
而且颜氏家族,是长安城除皇亲国戚大世家之外的最大异姓大家族,其祖颜之推著有《颜氏家训》,在后世家庭教育发展史上,仍具有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