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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扎了根,近年我虽然不常去想了,可它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于是我才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样想了一番,我越发觉得,或许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我的脑子里想看到这一切,所以我才看到了,就像之前我并没有看到程如月,但是我想起了她,想她为什么没在这间屋子里,然后再点起灯的
那一瞬间,我就看到了她,这也算是我脑中所想的画面呈现吧。
为了证实我想的这些是对是错,我开始想我的父亲,想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因为我知道,许多时候人会出现幻觉,癔症等类似的症状,多半与自己的意念有关系,只有想的多了,才会呈现出来。
这样,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我的眼前忽然一黑,手中的煤油灯灭了。
怎么回事?灯为什么灭了?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啊? 在这里,在这虽然我分不清是幻觉,是臆想,还是什么的环境中,黑暗让我心中涌上了一丝恐惧,我正想去桌子上找火柴,把灯给重新点上,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矫健有
力,听起来像是一个年纪正好的男人。
难道是我的父亲来了?这么想着,我便没动。
脚步声渐近,少顷,依稀一个人影从屋外走了进来,那个人影进屋之后,先是叫了一声“如月”,而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正在摸什么东西。
是我父亲,虽然那时候,父亲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但是我还是听的出来,那与小时候我听到的父亲的声音一样,父亲真的来了!
我想,父亲该是再找灯吧,灯现在我的手中。我正想着要不要悄悄的给他送过去,忽然伴随着“刺啦”一声,火柴划着的声音,屋子里亮了起来。
我看到父亲端着一盏与我手中一模一样的煤油灯,口中又叫着“如月”边转过了身来。
下一秒,父亲看着坐在椅子上,浑身是血,早已死去的我娘,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那样子像处在惊讶中的人正中了定身法一样,瞪目结舌,好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半天之后,父亲发出了一声痛苦、凄厉的惨叫,冲到了我娘的身边,开始解她身上的绳子,绳子捆的很紧,系的是死扣,父亲手哆嗦的不成样子,解了几下没解开,这时候,躺在地上的我跟猫崽子一
样,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哭声,父亲忽然又放开了我娘,开始扑到地下去看我。
这时候的他,该是已经意识到我娘已经死了,而我还是活着的,这种情形之下,先救活的才是最理智的,我的哭声换回了父亲的理智。 而这时我发现,之前躺在地上蹬着小腿,舞动着小手的我,不知什么时候,身上被一张网给网了起来,父亲在那儿扯那张网,可那张网却异常的结实,不管他怎么撕扯都撕扯不开,他开始用牙去咬,
边咬边撕扯……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我的哭声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弱,到最后我已经不会哭,也不会动了,就像死了一样。
父亲急得直哭,一个大男人又哭不出多大的声儿,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后来他爬起来,自一个针线笸箩内找到了一把剪刀,回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我从那张网中弄了出来。 这时候的父亲,看起来也就刚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中还带着青涩,显然是不会伺弄孩子的,他颤抖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将我抱了起来,仔仔细细的在我的身上检查了一番,而后将我放在了床上,自
我的头顶拔出了一根银色的针。
父亲拿着那支针大瞪着眼看着,看着,颤抖的身体噗通就跪在了地上,他昂着头,歇斯底里的痛哭了起来,道:“是谁?这是谁干的?谁这么狠心……”
这一刻的父亲,似乎崩溃了,他哭嚎着,声音在这山中传出了很远很远…… 我看着他痛苦哀嚎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我真的非常想上去安慰他一番,可是我知道他看不见,因为我距离他仅仅就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我这么大个人在他身前,这么一大会儿的功夫了,他都没
有看我一眼,这说明他根本就看不到我。
哭了一会儿的父亲,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会儿手忙脚乱的抱我,一会儿又颤抖着去解我娘身上的绳子,他像一个从来没有应对过某一件事情的人,无助的应付着某件事情,手足无措。
最后,他将浑身是血的我娘抱到了床上,而后找了件厚些的衣服将我包起,拿了把手电筒,抱着我,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往山下跑去。
我想,反应过来的我的父亲,他该是要带着我去找医生,或者找一个正在奶孩子的妇人,想给我讨口奶,讨口粥喝吧?
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愈加模糊,模糊到最后,我只能看到一点移动的,昏黄的手电光,不是夜太黑我看不分明,是我的眼睛早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我长吐出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我觉得,我似乎还是搞错了,虽然我父亲的出现,或是因为我在脑中臆想出了他出现的画面,但是我父亲的哭嚎,以及抱着我跑了等等许多表现,都从来
没有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这似乎说明,这也并非我潜意识里的想法衍生出了这一切……
我想的出现了,我不想的也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想着,忽然,我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兴奋感,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兴奋感,这一刻我想到,或许一直以来,在我心中的那个巨大的疑团,我母亲的死的真相,马上就要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