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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能再住下去了,临走之前,不和秦少轩说清楚,拖久了反而更不好。
我回到暂住的房间时,楼湛天刚好端了一大碗面进来,“吃面了。”
“湛天!”我抬头望着楼湛天,强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滚出眼眶。
楼湛天没说啥,放下碗,把我搂入怀里,如哄孩子般,轻拍着我背。
“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我哽咽道,不愿提起秦少轩的事。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会令我更加愧疚难安。
“你需要休息,等天亮再走。”楼湛天好像知道啥,没有多问。
现在确实很晚了,我刚和秦少轩说完,立即就走也不妥,不走又不好。
我有些左右为难了,应该选在白天说才对,好烦啊!
楼湛天一向不会、也不擅安慰人,便默默地陪着我、直到我入睡。
次日一早,我收拾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准备离开庄园。
我到底没勇气和秦少轩告别,只让甘婶代为转达。
走出庄园的时候,我似有所感地回过头,秦少轩站在正厅门口,远远地看着我。
见我回过头,他慌乱地转过身,落寞的身影映入我眼界、仿佛定格在我心里……
我提出要回龙岩镇,楼湛天没有不仅异议,还说都依我。
当抵达久违的龙岩镇时,我莫名的紧张,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我离开这么久,镇上的一切仿佛没有一点变化。
走在街上还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甚至有不少人认出楼湛天,却认不出我。
这些人竟当他另找了一个五官、脸型都像我、却比我漂亮的女朋友。
我没有解释的必要,和楼湛天来到发廊外面。
现在是傍晚了,发廊门半开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发廊还有没有开?
我再仔细一看,发现不对劲,店门被换成两扇血红色的木板门,整个店面看起来阴气森森,隐有鬼气冒出。
“发廊被鬼占据了!”楼湛天蹙下俊眉,笃定道。
“哪只不长眼的鬼,这么大胆?”我怒极。
就算当初我是拗不过爷爷才开的发廊,但总归是我的心血,当然不甘心被人平白霸占了。
我正要闯进发廊,被楼湛天拉住了,这时,一个面色发青、枯瘦憔悴的女子,端着一只木盆走出发廊。
她步伐轻飘、两眼无神,好像没看到我和楼湛天一样,自我们身边经过。
我认出这女子是我请的洗头妹阿娟,不到一年时间,她居然变成这副鬼样子。
除了她,其他人呢?我无暇多想,上前拉住她,“阿娟!”
“你是来剃头的吗?”阿娟慢吞吞地转过身,慢吞吞道。
我这才看清她手里端的是血水,顿时吓了一大跳。
见她并没有被人施法控制住,我急声道:“阿娟,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谭音啊!”
阿娟听到我的名字,打了个激灵,好像清醒了很多。
她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颤声问,“你、你真的是音姐?”“我真的是谭音,到底发生啥事了,你咋会变成这样?”我心里难受得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