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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的看着景皓阳,宠她?疼她?爱她?这是景天渣可能做得事吗?他不管掉进那个平行世界都不可能做这种事吧?
他肯定是在戏弄她,这事他经常做。她要是稍微露出一点感动之色,肯定被他嘲笑到死,鄙视到疯!
“只要那个平行世界里有爱我的小康康,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至于你嘛,不管是在哪个平行世界,你都不可能爱我、疼我、宠我,你只会嘲弄我、鄙视我、毒死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副看穿他的得意神情。
景皓阳有中枪的感觉,每个死穴,每个要害都被冲锋枪的子弹击中了。
他有这么糟糕吗?
“朝天椒。”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他不甘心,他看得出来她不相信他的话,“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很认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也没有要戏弄你的意思。”
他的反应吓了她一大跳。
“景天渣,你怎么了呀?你是酒精还没有完全消除吗?”
“我现在清醒的很。”景皓阳从牙缝里吸着气,他真想钻进这只三叶虫的脑子里,把那些胡乱搅合的浆糊全部掏出来,让她变得聪明一点。
方一凡坐到了沙发上,脸上浮现出一丝凄迷之色,“景天渣,你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你就算掉进N个平行世界里也不会看上我的。我姿色平凡、身材扁平、脑子笨拙,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全部都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我很有自知之明,你就不要再逗我了。”
景皓阳拿起茶几上果汁喝了一大口,缓慢而情绪的说:“爱情其实根本就没有标准可言,你爱上了谁,谁就是你的标准。她的容貌在你眼里是最美的,她的简单在你眼里是可爱,她的笨拙在你眼里是单纯。她的优点你会无限放大,她的缺点你都可以包容。”
他看着她,一瞬不瞬的、深深的看着她。她困惑了,他温柔的眼神让她心头一震,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看过她。他迷人的茶褐色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只有她的影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存在了。
可是那影子好渺小,就如同此刻卑微的她。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天玄神,只能四十五度角仰视,像她这样渺小的凡人是高攀不上的。他的神光也绝不可能沐浴到她的身上。
“景天渣,你是不是在背台词呀?”她嘴角裂得大大的,向他抛出一个微笑。
“算了,三叶虫的脑子是不会明白的。”景皓阳低叹一声。
方一凡拿起一颗黑提子放进嘴里,吃完之后擦了擦手,“你景天王是天上的星星,我方一凡呢,是地上的猩猩。天上的星星,太高太远,就算光芒万丈,也不可能照耀和温暖我这个地上的猩猩。而我就算爬的再高,手伸得再长,也摘不到你。”
景皓阳的嘴角剧烈的抽动了下,“那许文康是什么?”
“大树,给我依靠,为我遮风,让我躲雨的家。像我这样的猩猩,每晚最快乐的事就是坐在我的大树上,仰视你这颗天上的星星。”方一凡的语气含蓄而意味深长。
一抹强烈的痛楚之色从景皓阳俊美的脸上流溢出来。
其实我也可以做一棵大树,可以陪你做一只地上的猩猩!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他不知道她到底懂了没有,但他知道的是自己没有希望了,所以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要走了,景天渣,记得每天来剧组,不要再喝酒了。”她低低的说。
景皓阳一口气把瓶子里的冰冻果汁全都喝光了,“朝天椒,你欠我的债不用还了,从现在开始一笔勾销,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方一凡剧烈的震动了下,“可是我还没有还清。”
“你已经还清了。”景皓阳低沉的声音像一阵掠过的夜风,带着无法言喻的悲伤和落寞。
方一凡愣愣的望着他,一时间有点举足无措。
景皓阳从僵硬的嘴角里挤出了一丝笑意,“我得适应没有朝天椒的日子,不能被一盘开胃菜影响食欲。”
“嗯,有没有开胃菜都无所谓,主菜才是最重要的呢。”方一凡点点头,“以后你要是想吃点心了,就到我们店里来。”
“知道。”景皓阳勉强一笑。
从别墅里出来,方一凡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她满脑子都是景皓阳的话,还有他表情、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