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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褪去西装外套，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三颗，袖子也挽了起来，正全神贯注看着手中的文件。
乔瑞雪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瞧瞧什么叫人不可貌相，这里就有一个典型的例子。
程亦言似乎感受到她不太友好的视线，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回来了？”这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呢？每天都比他还晚到家。
乔瑞雪不爱搭理他，把包包丢一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脚，把地上的纸箱子推到他脚边，“你自己说，为什么你的书房会有这些东西？”
张妈在厨房做完饭，听到外面的动静，特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她始终记得，自己除了做饭搞卫生，还身怀重任。
程亦言捡起一本，悠闲地翻了两页，挑眉道：“你说的黄色小说就是这个？”
“怎么？你觉得不够黄？不够污？”乔瑞雪直接把那些有床戏的小说归位一个大类，那就是黄色小说。
程亦言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把书放她怀里，“哪里黄了？你指给我看看。”
闻言，乔瑞雪脸色一红，这个臭流氓，“你不会自己看吗？这是哪个女人留下来的？你还说没有女人在这里住过，打死我都不信，打不死都不信。”
“你是猪吗？”程亦言一只好看的手指戳了下她脑门，真想戳开她脑子看看，是不是猪脑子。
“你才是猪。”乔瑞雪直接把他的手拍开。
“你确定你不是猪？”程亦言倒是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反正只要不哭，他就爱这么逗她玩儿。
乔瑞雪的脾气可不是任你闹着玩儿的，暴脾气来了，一脚就把那个纸箱子踹翻了，“程亦言，你不要跟我在这里打哈哈，你就告诉我这些小说都他妈哪来的。”“事情没搞清楚就乱发脾气，你不是猪是什么？”这些书程亦言根本就没有看过，所以当她说黄色小说的时候，他怎么也没忘这方面书籍想，更何况当初这些书都是一看到就被他丢到角落里，时隔这么久，
早就忘了它们的存在了。
乔瑞雪见他还卖关子，气得差点一口气就提不上来了，手伸向茶几上的水果盘子，又想摔。
程亦言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
“一发脾气就砸东西，谁惯出来的毛病？”程亦言喜欢她闹情绪，但是不喜欢她发脾气了就砸东西，就好像喜欢看她生气的时候咬牙切齿，又不喜欢她爆粗口一样。
“我没心思跟你跟你说这些废话，你就告诉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是不是跟你同居过的女人留下来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乔瑞雪脾气都是直来直往的，不喜欢七拐八拐地，她的脑洞，也根本就get不到。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以前在A大那会儿，隔几天就在书包里搜到一本这样的小说，他哪知道是谁的啊！
丢在一边就不管了。
“呵！不说是吧？”乔瑞雪气得冷笑，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程亦言下句话她不满意，就要开揍了。
程亦言见差不多了，便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开玩笑，这小妮子打起人来，下手毒得很，你还不能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