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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安筱暖内心完全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十几年了,她的父母离开十几年了,在整个安家,所有人都瞒着她,包括爷爷在内,全都讳莫如深。
她懂事,她听话,她不去问一个字。
可是不等于,她心里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就不会疯狂的滋长。
那个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的妈妈,怎么会说不在就不在了。
为什么他一直敬仰依赖的爸爸,会让她突然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为什么爷爷明明很生气,还是接纳了黎雨。
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就连顾慕白都要瞒着她!
安筱暖很想问个明白,可是顾慕白摆明了不想说的态度,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一个单音也没发出来,接着头部一阵剧痛袭来,好像要把脑袋撕裂了。
心里好像有什么按捺不住,要撕开一条带血的口子,从里面钻出来。
安筱暖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双手拼命的压制着那条口子,不让里面的东西钻出来。
疼!
所有的触感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疼。
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头疼,还是身上其他位置在疼,好像身上每一条敏锐的神经都被人放在硫酸里泡过一样,痛得她要死掉。
“筱暖!”
“筱暖,你怎么样!”
幽暗深邃的眼眸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慌乱,顾慕白的手按压在安筱暖两侧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着。
她有头疼的毛病,不常犯,但是每次犯起来,情形都只能用凄惨形容。
回想到闫泽说过的话,阴鸷的脸色越加阴沉,攥紧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白。
叶靖彤!!!
半夜里,安筱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房间里的壁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打下来,给空旷的房间里镀上一层淡淡的暖意。
身侧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让她空落落的心,稍稍感到一丝安稳。
灯光下,男人睡的并不安稳,眉心紧紧蹙着,长长的睫毛下,深深的一圈黑色的阴影。
手腕上传来一阵钝痛,稍稍一动,针刺一般的痛感袭上来。
长时间的血液不流通,她的手麻了。
放缓了呼吸,安筱暖试图把自己的手腕从男人禁锢的大手中抽出来。
谁知刚刚才动了一下,鹰隼双眸蓦然圆睁,定定的看着安筱暖。
几秒钟后,粗粝的掌心缓缓覆上她的脸颊,男人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
容颜深邃,薄唇轻启,放柔声音低语道:“好些了吗?”
一点都不好!
头就跟被斧头劈开,又草草的缝合在一起似的,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直想拿锤子敲开,把里面那胡乱作祟的神经挑开、剪断、再抽出来。
但是看到顾慕白深陷的眼窝,还有眼里布满的红血丝,她把心里冒出的想法全都镇压下去,轻轻的点了点头:“嗯,好多了!”
女孩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让顾慕白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放松下来。
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没有发烧。
纯粹是神经性头痛。“还有几天就到婚礼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什么事都不要想,那件事……”顾慕白顿了一下,凤眸中不易察觉的划过一抹狠厉:“我会帮你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