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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澜叹息。
他一听慕容秋水这口气就知道,她必定是去过世安苑了!
而且因为夜儿没有站在她这边帮她声讨卿卿的缘故,她现在不止对卿卿很不满,连对儿子也满是怒气。
秦清澜哪怕死了多年根本不会有头疼心疼的毛病,此刻也不禁感觉到一阵阵头疼。他按着眉心,有几分生气,有几分无奈,说:“你这暴脾气啊,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都一把年纪的人,那么大气性做什么?我知道你心疼我连死了也不得安宁,你心疼我一身气运被夺,可是卿卿和夜儿不是都说了能复活我了么?咱们对南殊乐有再大的仇恨,卿卿给我一次复活的机会总能抵消了吧?咱们欠了卿卿的情,她要饶了南殊乐,咱们就顺了她的意饶过南殊乐不就好了,你怎么非要找卿卿的麻烦呢
?”
慕容秋水冷冷的看着秦清澜,一声不吭。
秦清澜被慕容秋水这种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慕容秋水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好无奈的说:“来,你心里到底是哪个坎过不去,你跟我讲讲,我来帮你理一理——”
慕容秋水因为常年握兵器而长着老茧的手指无声的摩挲着乌沉木。
她从秦清澜眼中看到的不只是无奈,还有一丝丝失望。
她知道她这无理取闹的行为让清澜头疼了,让清澜对她失望了,可是她真的无法咽下这口气。
无法报仇的恨意,儿子不听话的苦闷,夫君对自己失望的惶恐,种种情绪连番袭来,让她心如刀绞。
她缓缓垂下眼眸,尚未开口,喉头已经哽咽。
“你相信道虚子真人说的话吗?”
她低声痛苦的问道。
秦清澜愣了一下,不知道秋水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很认真的点头回答了,“相信,他老人家是父亲的挚友,父亲信他,我自然也信他。”
慕容秋水抹了一把眼泪,痛苦的笑着说:“是啊,他老人家是父亲最信任的朋友,他老人家修为高深,德高望重……不止你相信他的话,我也相信他老人家的话。”
在秦清澜就要问她为什么说起这个时,她捂着脸,哭出声来——
“他老人家前段时间告诉我,八年前你去世时,他老人家曾来秦王府安慰过父亲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怜老友,见我在灵堂前哭得晕厥过去,他心血来潮为我卜过一卦。”
“卦象说什么?”
秦清澜顿时紧张的望着慕容秋水,能让慕容秋水哭成这样,必定是很重要的大事!慕容秋水掩面,泣不成声,“他老人家说,八年前卦象显示,我命中会有二子,在夜儿三十岁之前,我会生下第二个儿子。他当时以为我会在你死后改嫁,与别人成婚生子,所以便没有将这个卦象告诉父亲
和我,怕徒惹我们伤心。”
秦清澜一怔。
这个卦象……真的准吗?
秋水至今都没有改嫁,怎么可能会与别人生下她命中的第二个儿子?
突然,他想起卿卿说他能复活的事儿!
他惊喜的睁大眼睛,下意识问道:“难道是我复活以后,我们还能有第二个儿子?”慕容秋水一听他这么说,眼泪流淌得更急更凶,她痛苦的哽咽道,“当时道虚子真人跟我说起这个卦象,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满心以为我还可以为你孕育第二个孩子,弥补我毕生遗憾,谁知道,他老人家紧
接着就看我的面相,惊奇又遗憾的对我说——我的面相,变了。”
秦清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秋水的面相,变成什么样了?
慕容秋水没有犹豫,哭着告诉秦清澜,“他老人家说,我子嗣缘已尽!他说我的面相显示,我第二个子嗣好似被人硬生生剐去了一般!”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秦清澜,哀哀的笑道,“我的孩子,我还没等来他,他就被人从我生命中剐去了——你说我能不恨?我怎能不恨啊!”
秦清澜猛地站起来,震惊道:“所以……那个人是南殊乐是不是?他吸走了我的气运,让我子嗣断绝,而你跟我是夫妻,于是你第二个子嗣被硬生生剐去了?”慕容秋水满脸的哀恸化作狰狞的恨意,她掐着掌心痛苦的说:“肯定是他!他盗你尸体吸你气运,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他让我盼了一生的孩子没了,我怎能咽下这口气?偏生你还没复活,我们的孩子还没来
就已经没了,这种事你让我如何跟夜儿说出口?我不能说,于是你们一个个只知道怪我无理取闹,你们谁懂我心里的恨啊——”
“秋水……”
秦清澜那颗早已经死了的心,此刻也不禁开始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