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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淑虽是昏睡不醒,可是呼吸平稳,好似也是无甚大恙。
元月砂探查了一番之后,冷哼一声,将白淑推到了一边。
她若有所思,将白淑轻轻巧巧的踢在了塌下。
这些人,将自己弄晕了去,总不会这样子干休。
正沉吟之间,房间之中,却也是忽而有了几许动静,耳边却听到一道和悦低沉的嗓音:“看来我虽心心念念的,挂念昭华县主。可是月砂是如此的聪慧,自是不必让我如何操心。区区小事,月砂是分明也是游刃有余,倒是我枉自多情。”
那嗓音悦耳,入耳也是不觉让人浑身是极为舒坦。
然而元月砂却顿时身躯微微一僵,面色也是不觉变了变。
以自己极为敏锐的触觉,竟似不知晓百里聂合适来到了这罗帐之上,这也是自然不免令元月砂内心之中蕴含了缕缕的心惊了。她眼珠子轻眯,却也是顿时蕴含了缕缕的水色。一仰头,元月砂却也是轻盈福了福:“那就多谢长留王殿下对月砂关心才是。”
想到了那日唇瓣莫名的触觉,以及自从相识以来,百里聂的种种极可恶的行径。一股子莫名的恼恨,却也是在元月砂心头滋生。
只不过,虽然这长留王诸多手腕,心思难测,又似爱逗弄自己为乐。然而自始至终,他也好似并未当真与自己为敌,反而是颇多臂助。
只不过百里聂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烟雾,却总是无法让元月砂觉得安心。
龙胤贵族,可都是些个令人无比讨厌的东西。百里聂虽诸多宽容,也未必当真心存善意,只不过顺势而为,自己未曾损及他的利益罢了。一旦立场不同,只怕这位神秘莫测的长留王也是未必会十分客气。
百里聂目光盯着元月砂那精致的脸蛋,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光彩流转,也是不知晓在想什么,言语之间却不觉流转了几许淡淡惆怅:“怎么我对月砂如此友善,处处关心,却有人没良心,仍然是疑我这一片真心。”
一瞬间元月砂内心之中流转了这种种的念头,却也是禁不住轻轻的福了福:“既然长留王对阴谋如此了然于心,想来必定知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却不知道能告诉月砂一二?”
说到了这儿,元月砂轻巧的抬起头,脸蛋之上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许淡淡的期待之色。
百里聂轻轻的侧侧头,想了想,温温柔柔说道:“你猜?”
元月砂一时未曾言语,却禁不住轻轻一挑眼角。
这位长留王殿下,还当真是个极恶劣的性情。
百里聂目光轻轻的变幻:“今日,月砂马儿失控,让人好生担忧,连我,都是很担心的。”
他竟顾左右而言他。
这样子说着,他向前了一步,只一步,已然是离元月砂极近了。
他个子原本也是要比元月砂高挑,如今元月砂停滞不前的纤弱身躯,那脑袋也似只能比到了百里聂的胸口了。
一股子淡淡的压迫之力,就因为身高的差距传来了。
惹得元月砂秀眉轻拢。
她轻缓的说道:“长留王殿下——”
一边这般说着,元月砂欲图退后一步。
蓦然,却被百里聂略微苍白的纤长手指扣住了自个儿的后脑。
话语未完,唇瓣也是被蓦然吻住了,火热气息也是扑面而来。
绝不似那一日的蜻蜓点水,却一番火热纠缠。
唇瓣深吻,口舌纠缠。
竟似有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
男人的唇,吻上了元月砂娇嫩的唇瓣。
唇瓣碾磨,竟似要将那娇花一般的唇瓣生生揉碎。
而那舌,更侵入了元月砂的口腔,激烈的唇角渗透出了银丝,竟不自禁透出了一缕极为诱人的味道。
全然未曾想到的举止,一瞬间元月砂竟似僵住,竟未曾反应过来。
她觉得喘不过气,仿佛要被百里聂吞噬得窒息。
旋即,铺天盖地的羞耻和恼恨却铺面而来。
除了极为浓郁的愤怒,还有骨子一缕自己也是不乐意承认的恐惧。
是了,这么多年了,她已然习惯自己是个男人。如今却好似以女子的身份,被一个男子如此放肆轻薄。
那股子火热之中,竟似有些惧意。
她用尽全力,猛烈一推,然而看似俊美秀雅的百里聂身躯如铁,竟似难以推动。
然而百里聂到底也是松了口,两人唇角银丝相连,都不觉身躯禁不住颤抖喘息。
元月砂眼底蕴含了愤怒,眼中却流转了盈盈水光,竟好似有一种要哭出来的错觉。
百里聂嗓音沙哑之中竟不觉添了几许甜腻:“今天,阿澜抱了你,一块儿骑马了。我心里面难受,很难受。我不想,非常不想。”
元月砂红唇颤抖,还未来得及想说什么,百里聂那唇瓣又狠狠的覆盖之上,深深吻上来。
他固定住元月砂的脑袋,不让元月砂躲。
然而这一次,元月砂却是清醒了许多,她仿若置身于火热的熔炉,仿佛整个人要被融化掉。一股子不甘和恼恨却也是顿时涌上心头,让她一时挣扎不了时候,却也是狠狠一咬!
这个轻薄之徒,无耻小人,纵然将他舌头咬断,也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百里聂唇角闷闷发出了一身悲呼,宛如小兽轻轻的呜咽了一声,松开了唇。
他手指死死的捂住了唇瓣,鲜血却也是轻轻的顺着唇角滴落。
舌头被咬疼得厉害,百里聂也是说不出话儿,只能呜呜的叫了两声。
他不觉望向了元月砂,果真是好生厉害,未见留情啊。
然而百里聂盯住了元月砂,染血的唇角却蓦然绽放了轻轻的笑容。此刻不能说话的他,唇角挂着些许血迹,竟似有几分极为纯洁无害的味道。
大约,也多亏他生了这样子一张极为好看的脸蛋。
而百里聂也竟似并不觉得如何痛楚,那份笑容反而蕴含了一缕缕极欢喜的颜色,仿佛发现了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
元月砂瞧着他一步步的后退,如来时候一样极为漂浮的离开。
元月砂恼恨似的狠狠的擦拭了唇瓣,纵然已然推开了百里聂,那唇齿之间的火热之意却也好似挥之不去。纤弱的身躯之中,也似泛起了阵阵的悸动,却掩不住身躯里的一股子浓浓异样。
她再狠狠的用手帕狠狠擦了下了唇瓣,力气也是用得大了些,就算那唇瓣生生擦得红肿了,那股子异样的感觉好似也是挥之不去。
百里聂唇舌搅到自己唇中的感觉好似令人厌憎,咬破百里聂舌头的血腥味道还在自个儿唇中挥之不去。元月砂只觉得自个儿的舌尖也好似微微发麻,那股子异样的感觉却也是在元月砂唇中挥之不去。
她忽而想要喝口茶,用茶刷去口中异样感觉。
只不过元月砂还未来得及取水,便是听到了一阵子的动静。
她眉头轻拢,却也是步履轻盈,悄然的躲在一片流苏帷幕之中。
元月砂手指轻轻撩开了一记,她倒是不免好奇,这一番安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却又掩不住心里的不舒坦,一伸手,又狠狠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微微有些个红肿的唇瓣。
那唇瓣因为元月砂有些粗鲁的动作,不免生出了些个浅浅的痛楚。可是元月砂却不见有丝毫的顾惜,忍不住仍然这样子擦擦。仿佛,是要将百里聂给自个儿唇瓣带来的酥麻感觉生生的擦了去。
待元月砂瞧见来的男子,却也是心里冷了冷。
这来的男子,赫然正是百里策。
百里策秉性风流,是个好色之徒,倘若自个儿昏迷,又吃了药,毫无抵抗之力,保不定百里策会做出什么事情。
更何况,纵然百里策没做什么,只要别人撞见这一幕,又会相信自己和百里策是清清白白的?
到时候名声尽毁,只怕自个儿在龙胤也是难以立足。
无论是谁设计,这份心性都是极为狠辣。
只不过,此事算计,可与百里策有关?
元月砂内心这般盘算,方才因百里聂举止搅动的一缕心绪不宁,如今却也是平复了几许,恢复了那一派冰雪之姿。
杜清姿本是元月砂特意拉拔点拨,送去了宣王府中。如今倒是时时有些消息传回来,让元月砂对百里策一举一动,均是了如指掌。
百里策因为赫连清之事,颜面大伤,声名受损,因此郁郁不乐。如今百里策只盼望能娶个极有分量的正妻,能压住那些流言蜚语,更能弥补百里策失去的脸面。
元月砂漫不经心的想,不会是瞧中了自己,所以刻意设计的吧?
不过就是不是百里策设计,倘若百里策有此机会,他说不定也乐意顺水推舟,让自己委身于他。
也许,算计之人,也是如此心思,觉得引来百里策,必定能毁去了他元月砂。
元月砂一双眸子冷冷的,就这样儿盯住了百里策了。百里策原本也是容貌俊秀,姿容好看,是难得一见的俊朗男儿。这张脸孔,曾经是刻骨铭心的烙印在了元月砂的脑海之中,让元月砂深深难忘。那时候,苏叶萱那道嫣红的身影,却也是不觉轻盈的偎依入百里策的怀中,宛如一对璧人。而那时候的百里策,也是当真好看,容貌俊朗,少年潇洒,神采飞扬,十分自负。如此神采,难怪单单纯纯的苏姐姐,会为了他心动。
可是纵然百里策有这样子一副好皮囊,伴随时光的流逝,他纵情酒色,贪恋花丛,近日又连连受到了打击,锐气全无。那张俊朗的脸蛋,已经渐渐有些憔悴的痕迹,少年时候的神采自负如今已然荡然无存,反而有些个油腻与轻浮。
一股子淡淡的恶心反胃,顿时也是涌上了元月砂的心头,让元月砂一阵子的心中酸楚。
当年就是这个男人,顶着锦绣皮囊,哄骗了苏姐姐。苏姐姐人很善良,可是她又年轻,又单纯,又怎么会是百里策这等风流公子的对手?
十多年前,百里策从草原之上夺走了那颗明珠,却轻轻的将这颗明珠摔碎,一点儿也是不觉得可惜。他也并不知晓,自己弃如敝履的东西,其实是别的人心中珍宝,一生珍重之物!一颗真心,于百里策而言,似乎也是根本算不得什么。
元月砂这样子想着,一双眸子也是禁不住蕴含了淡淡的冷意。
耳边却也是听着宣王侍从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可当真是那苏三小姐,邀约在这儿?怎么就没见到这位三小姐?”
元月砂收敛了自己心绪,略做沉吟,瞧来百里策倒并不是布局算计的人。
百里策并不知道是谁邀约于他,不过他不知道怎么了,觉得是苏颖请他过来,所以他才来这个罗帐之中。
这倒是有些令人觉得惊讶了。
苏颖千娇百媚,容貌十分可人,样子宛如仙子一般动容,只可惜却也是一副蛇蝎心肠。
饶是如此,苏颖善于经营,很会利用自个儿的资本,在京城之中也是颇多裙下之臣。
百里策虽然是个王爷,可是元月砂觉得,苏颖未必会满意。
苏大美人可是新高傲气,眼界极高。
苏颖瞧中百里聂,是因为百里聂受宠,还可以争一争皇位。只怕这位苏大美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要做个皇后娘娘。
百里策却略略有些急躁,言语也似流转了几许的不快:“哼,她素来也是心思颇多,也不知晓打什么主意。无论是不是她,你让她过来,与我说话儿。”
那侍卫领命,匆匆而去。
元月砂倒是越发好奇,好奇这苏大美人儿,如今和宣王能有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也不多时,却见那步伐盈盈,一道极美丽可人的女郎盈盈而来。
赫然正是苏颖!
想不到苏颖倒是当真来了?
元月砂轻挑秀眉,却也是禁不住越发好奇。
苏颖垂头,眼观鼻,鼻观心,一派沉润,却分明极力在压下胸中的焦躁。
她原本想避开百里策,却未曾想到,百里策居然是不依不饶的,非得要见自个儿不可。
罢了,见了就见了,实在也是不合激怒百里策。
苏颖也是盘算着,将百里策安抚住,再想个法子,摆脱这狂蜂浪蝶。
她不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个王爷,苏颖也是想法子抹去自己不想要的。
如今,暂且隐忍——
这般想着,苏颖也是惯于作伪的,也是一派温顺:“阿颖见过宣王,阿颖还没恭喜,如今宣王世子已经是正正经经的宣王殿下了。真可谓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然而苏颖内心却是不屑,她甚至不觉悄悄的翘起了唇瓣,心里冷笑了一声。
就算是宣王了,那又怎么样,百里策名声已经仇了,而且前途也是不怎么样。
男人有权有势,稍稍风流,也许并不算什么罪过。可是百里策却过分贪恋女色,沉溺其中,也是未见有什么出息。
可怜,他年轻时候还立下了安抚海陵郡的大功呢。
其实也是不过如此,其实苏家早就有归顺朝廷之意了。
况且百里策为人也并不如何,从苏叶萱到赫连清,这两个女郎无论什么性情,也算是真心爱过他的。可惜,百里策统统能视若敝履,毫不顾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