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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那个侄女也不是好欺负的,知道她叔叔的行径后,就伙同他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把他叔叔给打的不能人道了。你认为,他侄女儿有罪吗?若有罪,是什么罪?该怎么定罪呢?”
沈若兰闲闲的问着,那语气,就像再说别人的事儿似的,却惊得刘氏和沈德贵肝儿都颤了!
原来,她不光知道了,还报复他们了,那一脚,原来就是她踹的啊!
沈德贵的脸青了、绿了、紫了、蓝了,各种情绪在脸上交替变幻着,恐惧、惊愕、羞愤、无奈,最后化作一片死灰色。
踏实很气愤沈若兰踢伤了他,但是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谁叫人家现在高高在上,他招惹不起了?
刘氏的脸也没好看到那儿去,明知道是这个死丫头把她儿子祸害成那样的,也不敢多怪罪一句,毕竟他们有错在先,再说,这丫头现在已经是湛王妃了,一句话就能要他们的命的,她哪敢跟她讨公道啊?
沈若兰看着沈德贵面如死灰,一脸的颓败的模样,不疾不徐的说:“看看,三叔连这么个小小的民事官司都不知道该怎么断,又怎么当得了官儿呢?照我看,三叔还是当个书塾先生更合适些,要不,就再读几年书,努力先考个童生再说。”
一番话,连敲打带讽刺的,把沈德贵堵差点噎死,刘氏也憋得脸通红的,但又不敢多说什么,这个死丫头没当上湛王妃之前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会子已经是湛王妃了,就更不可能拿她当回事儿了,她要是招惹她,万一她翻起他们要卖她的后账来,他们娘俩肯定没好果子吃。
最后,娘俩神色复杂的离开了。
到了外面,刘氏低声说:“德贵呀,没想到她早就知道郑屠子那件事儿了,你说现在可咋办啊?”
沈德贵阴着脸,闷声说:“咋办?还能咋办?这个死丫头是个记仇的,我那事儿怕是是不成了!”
刘氏一看儿子的脸色不好,便贴心的安慰说:“没事儿,虽然当不成官儿了,但是好在你二哥还有良心,答应给咱们盖座新房子,咱们要是有个新房子,你二哥再贴补咱们些,将来的日子也不能差了,不管她咋待你,你毕竟是她亲叔叔,有这个光儿罩着,将来你说亲的时候也好说……”
老娘的安抚并没有宽慰到沈德贵的心,他拉拉着脸,提步径自往家的方向去了。
此刻,他的心里很失落,他的志向可不是在农村有座砖瓦房,娶个农村的俊媳妇,庸庸碌碌的过活一辈子,他还想要当个位高权重的大官儿,能借着自己的官威找到红棉呢。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了,哎!
正闷闷的走着,经过狗剩子家时,他忽然立住了脚步,一下子动弹不了了,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
因为——他看见狗剩子正领着一个俊俏的美人儿从屋里出来,而那个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他找了好久、想的蛋疼的红棉姑娘!
几年不见,他依旧能一眼就认出她来,虽然红棉穿着乡下女人穿的衣衫,也没有涂脂抹粉,但依旧是那么美,美的让他眼珠子都舍不得移开半分,他定定的望着那道俏丽的身影,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娘,狗剩子领着的这个女人是谁呀?”
刘氏也是刚回村子的,并不认识红棉,但是她跟她儿子不一样,沈德贵一向清高,不屑于跟屯里的庄稼汉们往来,刘氏却没有这种心里,回来这几天,她没少东家走西家窜的找老姐妹们说话唠嗑,所以把他们离家这两年屯子里的变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嗯,应该是狗剩子捡的媳妇吧,听说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还是个傻子,啥也不懂啥活儿都不会做,不过长的倒是很俊,还给狗剩子生了个丫头呢……”
哑巴、傻子,还给狗剩子这个三滥的生孩子了!
听到朝思暮想的女神变成这样,沈德贵一下子心疼的如万箭穿心似的。
红棉是他最爱的女人,从见到她第一面起,他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从前家里穷的时候,为了能跟她温存一夜,他甚至还打算要卖了兰丫儿呢,这两年日子好了,他的手头宽裕了,就更加想念她了。
他常常不止一次的觉得遗憾,要是他能早点儿过上好日子,说不定就能有机会跟红棉睡上一觉呢,他也就不至于抱憾终生了……
现在,终于又让他见到这个人了,沈德贵在心疼红棉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生出几分窃喜来,他觉得,一定是老天爷见他可怜,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安排,让他跟红棉再续前缘的……
“儿子,你看啥呢,走啊!”
刘氏看到儿子痴痴的望着红棉的背影发呆,就忍不住提醒他说,“你别看狗剩子媳妇长得俊俏,但这女人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女人,万一是个娼门出来的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逃妾,沾上了可是要惹麻烦的。”
沈德贵很不乐意听他老娘这么说红棉,虽然红棉确实是娼门出身,但是他也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于是就横了他老娘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你过去还总说二嫂是娼门出来的,是谁家的逃妾呢,可结果呢,人家是京城大儒的后代,生出来的孩子也各个出息,大嫂倒是知根知底娶回来的,你看她生出个啥闺女?都叫这十里八屯儿的给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