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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元昊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等消息,他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苦等无聊,就下令叫过几个歌舞伎过来给他表演歌舞打发寂寞。
王府里的歌姬舞姬都是经过重重选拔精挑细选出来的,歌姬唱出来的曲子莺声燕啼,如软侬吴语,舞姬跳出来的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也听得很是尽兴,看得十分有趣。
正热闹时,王府的后院儿忽然传来一声闷响,轰隆一声,紧接着,就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而女人的尖叫声还没落下去时,不远处又是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一时间,哭声、喊声、爆炸声此起彼伏,把王府给搅得一团糟。
元昊一惊,早就没了看歌舞的兴致,大声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屋里伺候的人都跟他在一起呢,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府里的管家娘子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六姨娘的院子爆炸了,六姨娘已经被炸死,别院儿的姨娘们也都受了惊了……”
六姨娘,正是今天白天为难沈若兰的那个妾室,元昊一听说她出了事,立刻就想到这是谁干的好事了!
他脸色阴沉起来,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也紧紧的握起,倒不是因为心疼那个被炸死的妾室,事实上,对他而言,那个妾室不过是一件用旧了的东西而已,就算不被炸死,他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丢弃了。
但是,他丢弃她是他丢弃的,他可以随意的把她丢弃,却不能让别人随意的把她炸死,因为她是他的私有物,属于他的东西,别人未经过他的允许就弄死他的东西,那就是不对他的挑衅和鄙视!
之前,他已经派人到乌孙的大营里挑衅,现在又来他的府上闹事,这嚣张的态度,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同样是王爷,同样替国家戍边带病,他凭什么就敢这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身为皇室中人,本就比别人傲气,这会子见淳于珟欺负他蔑视他到这般地步,元昊彻底怒了,一向性情随和的他,发起了雷霆之怒。
“来人,马上派人追查作案的凶手,一经查获,立刻乱箭射死,另外,彻查府中下人,一旦发现有跟外界勾结不清的,立刻严加审问。”
他大吼道。
淳于珟能准确的找到为难沈若兰的妾室的院子,证明他肯定有眼线安插在这王府里,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巧刚好就炸死那个妾室,他在平阳王府了里有十几个妾室呢,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想想他的王府了里竟然有淳于珟的眼线,还随时都能杀死他想要杀的人,元昊就感到一阵阵的不寒而栗,仿佛自己的人头也寄存在了别人的手中一般,随时都能被他给拿去。
所以,他一定要找出淳于珟安插在他府里的细作,也顺便也一定要给淳于珟点儿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惹的!
府里的侍卫和下人们见到王爷怒了,还是罕见的暴怒,都吓得缩起了脖子,赶紧下去办事了。
小王爷很少发脾气,但是正应了那句话,乖人不常恼,恼了不得了,他们可不想成为王爷怒火中的炮灰!
萧佐回来时,王爷还在盛怒之中,萧佐看到小王爷脸黑成那副样子,纠结了半天,才怯怯的上前禀报。
“禀小王爷,属下已经查清了,那个厨娘确实已经雇车走人了,好像是往北边儿去了,雇的是鸿运车行的马车,已经走了三个多时辰了……”
“走了?”
“想跑?”
元昊磨着牙,“砸了本王的脑袋,溜达完本王的府邸,拍拍屁股就想跑了?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萧佐道:“是,确实不能便宜了他,小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带人去把她追回来,交由您亲自处置!”
“不用,本王跟你们一起去,本王不仅要亲自处置她,还要亲自去抓她,然后……”
他眯了眯眸子,眸光里迸出了几分戾气。
抓到她后,他就要让淳于珟主动跪到他的面前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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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夜幕下,一辆带棚的马车正在郊外的路上不疾不徐的走着,沈若兰躺在车厢里,拥着薄被,浅浅的睡着。
是她叫车夫连夜赶路的,也是她叫车夫不要把车子赶的太急,因为郊外的土路坑坑洼洼的,走起来颠簸不平,她颠到她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就给足了车钱,让车夫在路上不疾不徐的走,这样既不耽搁时间又不会颠到她的肚子。
给掌柜的那封信已经写完了,就放在一边儿,等着车夫返回的时候再让他帮她捎回去,眼下,她也没有别的事可做,还困得很,索性就盖着被子闭眼正好休息了。
正昏昏的睡着,车子忽然停了。
沈若兰在睡么中感受到车子停下来,刚睁开眼,车厢忽然被打开了,车夫那张鞋拔子脸映入了眼帘。
“怎么不走了?”沈若兰带着床气问了一声。
车夫嘿嘿一笑,放肆的说,“有点事儿想跟姑娘商量一下!”
听到他那猥琐的笑声,再看看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沈若兰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她坐起身,不慌不忙的说,“你想干什么?”
车夫咧嘴一笑,月光下那一口大黄格外的恶心。
“不干啥,就是姑娘长得太好看了,我想亲你一口,另外,看姑娘的样子像是不差钱儿的,想问姑娘借几两银子花花。”
“原来是想劫财劫色啊!”沈若兰嘲讽的说道。
“姑娘要是这么想也可以,一句话,姑娘从不从吧!”车夫一边威胁着,一边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刀子来,那道子大约三十厘米长,跟杀猪刀似的,月光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沈若兰看着那把刀子,不由得想到——要是她没有空间的话,今晚大概就要做这把刀下的亡魂了吧。
因为车夫是车行的人,有名有姓有地址的,不可能放她活着回去,抢劫强奸完了,为了抹掉证据,肯定会杀人灭口的。
这畜生,为了自己下半身儿快活一会儿,也为了那几两银子的不义之财,就想把一个鲜活的生命给结束了,当真的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沈若兰呵呵两声,拍了拍围在身上的被子说,“你看,我上车的时候既没有带包裹也没有带任何东西,你不奇怪我是打哪儿来的被子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车夫一下子想起来了!
他原来的车子上只有一个小矮榻,上面铺了一张毡子,根本就没有被子。
那……这个女人的被子是打哪来的呢?
沈若兰无视他的目瞪狗呆,又大刺刺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甜瓜,‘咔嚓’咬了一口,说,“还有这甜瓜,现在庄稼地里的甜瓜还没开花儿吧?你不奇怪我是从哪拿出来的甜瓜吗?”
这下子,车夫更惊愕了,“你……你是……咋做到了?”
沈若兰诡异的一笑,阴森森的说:“因为——我是鬼啊?我能做到人做不到的事儿,不信你看!”
她伸手向上一指,车夫傻乎乎的顺着她的指头抬头看去,一抬头,就看见一块砖头子毫无预警的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砸在了车夫的脸上,把他砸得‘啊呀’的一声,一下子蹲下身子捂住了脸。
随即,汩汩的鲜血从他的指缝儿里流出来了,车夫捂着脸,战战兢兢的说,“你,真是鬼?”
沈若兰悠然笑道,“是呀,是从前被你杀死的冤魂回来找你索命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车夫一边捂脸一边哇哇的说,“不,不可能,我从前就杀过两个人,一个是个老妪,还有一个是个男人,我压根儿没杀过你,你找错人了……”
沈若兰一听他竟然杀过两个人,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身上的命案还不少啊?本来我还寻思着此番若是你一时冲动,就给你个痛快,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呢,如今看来你是惯犯了,既然如此,就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这种人渣,就该被做成人彘,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深渊里,以此来向被你无辜杀死的人赎罪!”
说完,天上顿时噼里啪啦的砸下几十块砖头子,把车夫给砸倒在地,他头破血流,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嗷嗷的嚎叫着。
“仙姑饶命,仙姑饶命啊,小的家里尚有八十岁老娘,仙姑要是杀了我,我那老娘无人养活,也一定得饿死了——”
沈若兰冷冷的说,“你家里有老娘,被你杀的那两个人就是孑然一身的吗?你的老娘要养活,人家的娘就该死吗?”
话音落,砸下来的砖头子忽然倏地不见了,四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嗖的一下飞出来,齐齐的向车夫的四肢砍去,沈若兰空间里的刀都是一等隐卫的刀,用上等精钢锻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那刀子蓦地斩了下来,转眼间,车夫的四肢从肘膝部被齐刷刷的斩断了。
“啊~”
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杀猪嚎叫声响起,再旷野里格外恐怖,嘶吼了几声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沈若兰走下车,冷眼看着那昏死过去的车夫,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残酷。
对这种人,就应该是这样处置,就算再狠点儿也不足为奇。
随意剥夺人的生命的人,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治,这是他应有的报应。
这下子,他连胳膊腿儿都没有了,看他还怎么强奸劫财?看他还怎么杀人害命?
从前是他为刀俎,别人为鱼肉,如今他已经废了,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了,就让他也尝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儿吧。
只是,这种滋味儿可能会品尝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他活着,就会一直品尝这种‘美妙’的滋味儿,一直到他死去……
当然,他也可能不用去体会那种滋味儿,这儿离山里那么近,他的身上又满是血污,或许血污的味道会把野兽招过来,到时候,野兽会让他度过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让他不至于痛苦一辈子,不管是哪种结局,都是他应得的。
他这种垃圾人,死不足惜!
处理了车夫后,沈若兰就自己驾车赶路了,不过她的赶车技术并不好,笨手笨脚的,马也不大肯配合她,不过好歹算是把车给赶走了。
坐在车辕上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在寂静的黑夜中,沈若兰又觉得倦了,孕妇本就有嗜睡的毛病,她也不例外,今儿白天忙活了一天,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的,这大晚上的又没得休息,她当真有点儿扛不住了。
沈若兰一边赶车一边打着瞌睡,好几次都差点儿从车辕上掉下来。
怕自己真的掉下去出事儿,沈若兰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再走也不迟!
看到前面有一片树林,就把车子赶了过去,将马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回到车厢里,打算睡上一会儿。大概是太困了,头刚沾到矮榻上,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正沉沉的睡着,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很乱,一听就是有很多人正在纵马疾驰向这边跑来,沈若兰一下子清醒了,她噌的坐起身,撩开车帘向外看去。
浅淡的月光下,一行人正疾驰而来,他们举着火把,远远的看去通红一片,像一条连绵不绝的火龙,人多得几乎数不清。
沈若兰一惊,下意识的感觉出不好,赶紧下了车,挥刀斩断了拴着马的缰绳,狠狠的抽了马一鞭子,提着裙子就往林子里跑去。
马猝然挨了一鞭子,撒开蹄子就往远处跑,沈若兰怕她跑动被人发现,没敢往远处跑,跑了几步后遇到一片矮树丛,就快速的蹲下身,隐在了那簇矮树丛里,不敢动弹也不敢出声。
那伙儿人看见前面疾驰的马车,以为沈若兰就在那马车里呢,扯着嗓子吆喝起来,“站住,不许跑,再跑我们放箭了。”
然而,前面的马车依旧跑得跟射箭似的……
那伙人虽然吆喝的凶狠,但到底没有放箭,他们打着马疾驰而过,卷起了阵阵浓烟,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才算走没。
沈若兰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伙人至少有几百个,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官府中的人,想来是被那个瘟神王爷派来抓自己的吧!
好容易等他们都走没了,沈若兰赶紧站起身,刚要往树林的深处跑。
没成想,还没等他跑呢,刚跑过去的些人又折回来了,他们举着火把,一边四处撒么一边嚷嚷。
“快,她应该就在这附近,大伙快散开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