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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季站在河边,河内是隐约能够看到红色血丝的河水,身后是脖子上缠着一圈红绳的男人,皮肤黝黑,脖上有伤在渗血,正是赖文政的魂魄。
不知道为什么,嬴季突然想到一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她私自留着赖文政,让他看完确保了自己的那些兄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回去恐怕免不了一顿责罚,但是虽然朝廷终于平定了这样一次起义,可天下太平,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也很久没有见到小狐狸了,就像辛幼安曾经说过的,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出现,恐怕任何人都找不到她,嬴季也不例外。
又一年,嬴季坐在一棵树上,看着不远处一个坐在一个亭子上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
亭上的小狐狸撑着身子,望着远方,近黄昏的长风吹过她的头发,带着头上插着的花枝散出来清透的香气,金色的阳光铺撒在她的身上,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儿。
亭中一个身着青灰色布衣长衫的男子扭头看了看山外江秋之色,挥毫泼墨,在一边的墙上写下一首词。
有后来者执扇站在墙壁前,或故作风雅,或大加赞赏,站在风中念出来:“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诗句的声音在风里散乱,吹进了山林里,仿佛被整个世界都记住。
后来辛幼安陆陆续续如果很多地方,但他在朝堂之上却永远得不到重用,因为他是一个归正人。
辛幼安想,要不然就放弃算了,归隐田园,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吗?
某夜醉酒归家,早上醒来却见范如玉坐在院子里,膝上卧着一直浑身雪白,眉间半朵粉色绒毛仿佛欲绽的梅花,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哦,”范如玉将手中的纱布放了下来说道:“今天早上在门口发现的,看着它像是受了伤,我便抱进来了……”
范如玉本以为辛幼安会问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一类的话,却不想后者凑了过来有些紧张又有些惊讶地问道:“受伤?在哪里?怎么受的伤?”
“你问我,我哪里会知道怎么受了伤?”范如玉无奈地说道:“只知道是后腿像是摔着了……”
话还没说完,她怀里的小狐狸突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然后扑到了辛幼安的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久久不愿意抬起来。
虽然不解,但范如玉还是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倒是格外讨得小动物喜欢嘛。”
“是吗……”辛幼安低头看着怀中轻巧的狐狸那双黝黑灵动,微敛着又像是要溢出来委屈一样的眸子,轻声喃喃道。
小狐狸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想开了,想到辛幼安作为人的寿命,她就想陪着他,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