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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随之带起的感动也很朴实,如同空气填充了每一个简单的时刻,风一吹就散,明明不成形状可依然涨满了心房。

幸福得要死了。

*

此次模特大赛的决赛为期三天,是海市电视台元旦假期的重要节目,于黄金时段播出。

元旦当天上午举办开幕式,晚上八点是比赛现场直播,15位进入决赛的佳丽将进行各个环节的展示与较量。

何风晚本来起了个大早,谁知路上塞车,紧赶慢赶地踩点进入会场。

场内人头济济,好在卓蓝事先让人安排她们座位相邻,在第不知多少次回头张望后,终于看见她。

何风晚一眼定位冲她招手的卓蓝,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不想差点撞到人。对方眼神不善地瞪她,甩一句“奔丧啊跑那么快”。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频频回头去看,越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清爽的小西装外套里,何风晚搭了件枣色的丝绸衬衫,松垮垮的像极了旧社会纨绔公子的睡衣,要是配上她红唇白齿的明丽笑容,别有一番不羁帅气的味道。

之所以是“要是”,因为她此时脸上没笑,写满困惑。

何风晚不抱希望地问卓蓝:“蓝蓝,你认识那个人吗?深蓝色西装,颧骨很高的男人……就摄影师旁边那个。”

卓蓝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眯了眯眼:“认识啊,他阿姨是电视台制片人,这次比赛就是他们联合承办的。”

“阿姨是电视台制片人”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何风晚突然想到之前在瑞士,她曾与成珠珠一道赴日内瓦湖东岸的小镇接受记者采访。由于不愿提及往事,没让对方拿到独家,临走时被质问“有什么可拽的,别高看自己”。

刚才那人,正是上回的记者。

卓蓝不知道何风晚为什么有兴趣问,索性一股脑倒出自己了解的:“还挺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职务,和我们握手的时候拿鼻孔看人,要不我也不会记得他。制片人阿姨这个,我是听别人说的。”

“哦……”

何风晚应着,莫名有些紧张。

想想为了拿到她的独家,那记者又是拍大片又是录制节目,连画几张大饼。后来碰了壁,他当场翻脸。

这样的人,难保不会怀恨在心,趁机寻事。

万幸第一天“15进10”有惊无险地结束。

何风晚中规中矩地打分,简洁明了地点评,表情也平淡无奇,努力降低存在感,只求一个平安顺意。

九点四十,现场直播结束。

电视台大楼的楼顶隐入夜色,亮着灯的窗口宛如漂浮空中。

接近零度的天气,似乎永远不会下雪。大家抖着笑声涌出旋转门,三三两两地结伴散去,任料峭的冷风呜咽着拂过脸。

何风晚正和卓蓝聊得起劲,担心自己没由来跳了一整晚的眼皮会不会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发现。

泊在路边的黑色豪车前灯闪了闪。

何风晚抬手遮了下眼。

驾驶位车门打开。

身材高挑的男人下车,穿深褐色呢料长大衣,大翻领,里面套着圆领毛衣,露出衬衫的折领。看不出长了她很多岁,特意挑了入时的衣着,包括浅口皮鞋也有些赶潮流的味道,远远望去颇有几分小鲜肉的扮相。

他走向何风晚,神态沉静,高高低低的灯光将他面目拓出雕刻般的美感。

“江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何小姐。”

如他们曾经无数次打过的招呼,如今再重复,多了些调.情的意味。

卓蓝不想走,眼珠子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忍笑小声说:“你眼皮跳一整晚,可能就是为他。”

江鹤繁朝她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目光又落在何风晚身上:“不知道何小姐是否赏脸陪我吃宵夜。”

何风晚讶然:“你吃宵夜?”

“其实是还没吃晚餐。”

“不会吧?你不是决心要长命百岁吗?怎么能不吃晚餐?”

江鹤繁一贯清冷的眼底浮起笑意,讨饶:“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边上的卓蓝听得一头雾水,哪里知道这是他们才懂的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