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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里,女人手中的衣服将穿未穿,洁白如玉的裸`体,性感诱`人;
对战捕鲸船,女人被三戟叉刺伤,伤口流血不止,染红了海水,身体虚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地下美食城,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在灯火阑珊处回头遥望他。
……
海坤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迅速坐起来,极力打住海浪般狂涌的思绪。
“船长大人,你这幅德性,是吃错了药,还是被色字头上的那把刀刺中了?”郑淙不知何时跟着过来了,站在侧边入口出,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给我一支烟。”海坤朝他勾手,黑眸盯着虚空。
“……”郑淙想继续损他,看他神色焦躁的样子,不忍心再火上浇油,无声地坐下来,把烟和打火机推到他面前。
海坤点燃烟,抽完一支,又点了一支,再点一支……
郑淙看着自己刚拆包的烟,一点点瘪下去,想死的心都有了。在一整包烟被消灭前,他伸手把烟收回。
“你当我开烟卷厂的?省着点行不行?”
“不行。”海坤抢先把烟拿走。
“我艹,他们不就搭个顺风船吗?又不是海上风暴,瞧你这鬼样。”郑淙不跟他抢了,知道抢不过他,只能在嘴上捞点口快。
海坤冷静下来,把烟盒还给他,静静地吸完手中的半支烟,责备他:“郑小姐说的两个人,你明明知道是谁,为什么不早说?”
郑淙笑答:“你当我白痴?我说了他们还能上船吗?”
“以后再发生这种破事,你也别上船了,直接滚回北欧去。”这一次,他就只能继续忍。
郑淙很欠揍地戏谑他:“听说,色字头上有把刀,忍字头上也有一把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海坤不理会他,经过一番整顿,他自我感觉已经基本恢复原初,起身离开了鲸鱼嘴。
他再次敲响船长舱的门,只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季鱼站在门口,自露出头,冲他笑,“那个,枇杷把生姜送过来,我自己已经擦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吃……”
海坤一眼就看见船旁地板上放着的白色瓷碗:“你的手比大猩猩的手还长,可以伸到后背?还是你的头跟机器人一样,可以旋转一百八十度?”
“……”季鱼伸手试了试,果然伸不到后背,够不着伤疤,再把头转了转,最多转九十度多一点点。
她怎么那么蠢,撒个谎也漏洞百出!
季鱼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入房间,走到船边,直接在地板上坐下来,示意她也坐过去。
她想象一下生姜刺激皮肤的感觉,心里直发毛。
最可怕的是,不久前,男人海底捞姜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她晃了晃脑袋,再次驱散那些想起来就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景象。
季鱼把门关上,转身看向他:“一定要擦吗?”
“听话,女孩子身体娇贵,留了疤不好看。”他声音低沉下来,像是在哄小孩,拍了一下前面的空地。
“……”季鱼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声音,像清晨的海水一样,带着一丝清凉。
她心底最隐蔽的角落里,一直横着的那个硬硬的东西,突然化了。双脚不听使唤地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在地上坐下来。
海坤起身,拉开书桌的抽屉,翻找了一番,找到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他拿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吸了两口,重新坐下来,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送到她嘴边。
不用他解释,季鱼也知道,是给她转移注意力用的。
她张嘴含住烟蒂,没吸,用舌尖舔了一下烟蒂,上面有男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
季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又冒出那个问题,他们刚才到底算不算接吻?
她经常做那种疯狂的春`梦。可在现实生活中,她一直对接吻做`爱这些事,从生理上排斥。
她也无法和男人建立亲密的关系,只能保持一种客套友好的关系,再进一步,她就会恐慌,严重的时候,会窒息。
贾永成算是唯一一个例外。
季鱼有些困惑,为什么她今天没有那种恶心排斥的反应?
甚至有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她真的变成了一条鱼,他是大海,她在海里面地游了一圈一样畅快。
她胡思乱想之际,海坤身体前倾,双臂从她身后移到她身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拿着生姜,往她身上贴。
三戟叉从她左后肩膀刺入,最长的叉刺穿到了前胸,所以总共有四处疤痕。
生姜被按在她左胸前愈合的伤疤上,她头往旁左边一偏。而他的头刚好伸过她的肩膀,探头去看她前面的伤口。
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撞。
视线交缠,呼吸也瞬间糅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季鱼心跳骤然停顿。
海坤同样也愣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