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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迟这样问着容荆,容成夜却是笑了,对着陛下说:
“您的这位女官可不是只小猫咪,是只小老虎啊!动不动就亮爪子呢,皇兄安好,臣弟告退!”
容成夜看了一眼正阳宫之中快要冷却的空间,便是一笑赶紧离开,因为陛下寻常无事便会唤他来下棋,谈谈诗画,故而他也是正阳宫的老人。
来来往往,自然知道这几日容荆为了那些上书,还有云香迟的心思而一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容荆的奏则都会先到云香迟的手中,如果她足够聪明,或者说大度,那么一定会主动请求容荆释放金贵妃。
容荆会赞她一声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香迟没有说,每日里,便当做没看到,仿佛不知道里面讲了什么一样。容荆偶尔会给些提示,她看到了,却是不会说。
不是云香迟不懂,她如果在圆滑一些,在薄情一分,便是能够用她祖父和二叔的性命,来换陛下的一句赞美,她也曾想过,这样扛着只会让容荆厌烦她不识大体。
可是她宁可这样,也绝不低头,这是她的态度。
容荆看着云香迟,却也是皱起了眉头,原本开玩笑的意思,完全收了起来。
他有些恼了,这件事情虽说金贵妃做错了,但是在他的心里,这样的惩罚便够了。不过是个罪臣而已。
若非是为了他这个皇帝的面子,他又何必去为难金家。可是云香迟竟然这样不知道好歹。
他却是有些不高兴了,真的不高兴了。
香迟却是站着,笑盈盈的问着:
“陛下想看什么样的奏则,香迟只是个女官而已,只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摸不清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心思。”
“所以,您说了,香迟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