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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矜仔细一读,再结合秦家族谱,对于一百年前的那桩迷案,终于有了大概的轮廓。
灵秀本是镇子上一富商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庙会当晚恰好碰到来此游玩的秦家两兄弟,见到美人心生歹意,意欲玷污于她,碰巧一书生路过搭救,争执中竟将那书生误杀,两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灵秀一起杀了,扔下了镇子附近的河流。
那书生正是县令的亲弟,亲人迟迟未归,县令生了疑,一直对此事追查不舍,秦家当时在西海镇也算个一方世家大族,县令不过是被贬外调来此的官员,很快又被他们联手给镇压,因为县令不肯妥协,最终惹来杀身之祸。
而在此之后,秦家便屡遭意外,半夜经常能听到哭声,十分渗人。秦家人估摸着是鬼怪作祟,请了道士做法,但是一直没有成效,直到某一天,秦家忽然发迹,官运亨通,秦家便一起搬离了西海镇,辗转在洛阳定居下来。
这一晃便是百年过去,除了家中人丁单薄,每一代都只有一个独生子,且没有一人能活过30岁,个个体弱多病,秦家发迹于西海镇,最终又败落于西海镇,仿佛一切成了一个被诅咒的圈,兜兜转转最终又回来了。
念矜估摸着,秦家百年前定然是与某个东西做了交易,确切来说,就是家族供养邪神以求事业,但后来这邪神供养不住,反噬了他们。
那么新问题又来了,当初枉死的书生又去了哪里?如果他和灵秀一起被扔进了河里,不应当只有灵秀被困于此地,他的魂灵又何在?
看来一切还得去河里再找找痕迹。
念矜心里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江熙扬就推门闯了进来,神情有几分激动。
“我有新线索!”他兴奋的扬起手中捡到的玉佩,头发湿漉漉,仿佛水里浸泡过一般。
陆斐还在喝茶,他忽然闯进,惊得他差点没呛到,这家伙到底懂不懂礼貌了?深更半夜跑进别人的房间,要是他现在和苏念矜正在做什么快活的事情,岂不是很尴尬?
“你下次有事,能先敲门,等我应答了再进来吗?”陆斐不悦的说道。
“屋里点着灯,我都能看到你们的倒影,放心,我有分寸。”江熙扬一下子就明白陆斐所指何事,直白说了出来。
念矜面上一红,稳住表情,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这才问道:“你又去河边了?”
“聪明。”江熙扬打响指,将玉佩递到她面前,“河里刚捞上来的,你瞧瞧。”
念矜定眼一看,是一块通体透亮的玉佩,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质地莹润细腻,十分好看,绝对是上等品。
她刚拿过玉佩,就觉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自己的手心,顿时激动得站了起来,“血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