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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宽爷姓曹,他这番话直接就把褚峰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看来他还算是一个有担当的主儿。田中佐野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但可能碍于在场人的人颜面,就勉为其难地把酒喝了。
宽爷接着又道,“这第二件事呢,就是我已经签了夕夕这丫头在我天上人间唱歌,准备花重金力捧她的,届时还请各位多多赏脸!”
“宽爷,你的意思是想让她当你们天上人间的头牌咯?那苏婉咋办呢?她现在可是你们歌舞厅的摇钱树呢。”宽爷语音未落,红玫瑰又讲话了,还十分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晓得她和妈妈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但她既然能下得了那么狠的手,那也绝非善类。如果我没有踏进这风尘之地,要报仇可能很难,但既然我已经进来了,就绝不会放过她的。
宽爷瞥了她一眼,冷笑道,“红玫瑰,难道我曹某做什么需要你来安排?你一定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逾越啊,曹某脾气不太好,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如此一说,在场顿时鸦雀无声,就连红玫瑰的姘头田中佐野都不开腔了。她顿时有些害怕了,连忙一下子勾住了宽爷的胳膊娇笑道。“哎呀宽爷,你看看你嘛,人家就是乱说一下你就当真了。”
“这样更好!”
宽爷这样明显地护着我,在场的人也都看出来了,所以大都没有吭声。这些人之间可能有着互利的关系,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翻脸。
田中佐野始终在看我,眼底的光芒很是诡异。还有那张启明,也始终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他其实是这些人中最拿不上台面的,但因为他是巡捕房的探长,是日本人的走狗,宽爷就叫上了。
席间,这些人敬来敬去客气得很,但陈四新从头至尾都没有主动敬过别人,也推辞说他身体不适没怎么喝酒。他仿佛是这宴席上一朵奇葩,十分诡异地存在。
陈四新和褚峰也是结了怨的,但宽爷却只给田中佐野道歉,并没有理会他,那么我猜这两人之间可能有些什么冲突,或者宽爷要比陈四新派头大一些。
当然他们俩交情如何跟我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在席间压抑得紧,就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只是我前进一走,后脚红玫瑰就跟了出来,她被我踩得不轻,腿还一瘸一瘸的。
“小贱人,你刚才是故意踩我的吧?”我刚进洗手间,她就靠在门边上对我道,那姿态十分嚣张。
我冷冷一笑,道,“玫瑰阿姨嘴怎么这么臭呢?谁都知道是你伸脚在绊我,怎么忽然变成我踩你了?再说,宽爷就站在我身后,你可以找他来对峙啊,到底是谁故意他还不晓得吗?”
“哟,还学着你妈伶牙俐齿的,看老娘今天不收拾你……”
她说着冲过来就想打我,我直接往她面前站了一步,仗着比她高那么一点点挺直了背脊俯瞰她,“来啊,你这一巴掌敢打下来,明天你一定会在都城消失,不信你试试,你那曹玉贵斗得过宽爷吗?”
我也是仗着宽爷刚才的护短才敢这样说,这女人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人,我料她可能不敢下手。那曹玉贵是漕帮的人,总不敢忤逆宽爷这舵爷吧?
红玫瑰怔了下,硬生生把即将落在我脸上的巴掌收了回去,接着满目阴鸷地冲我呲了声,“小贱人,知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就是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