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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老者低喝一声，双脚猛的钉在地上，警惕的望向四面八方。
五道箭矢同时到达！
老者身子就像灵活的游鱼，不停的扭动翻滚，躲避着飞射而来的箭矢。
这些箭矢上的力量比刚才强大得多，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再加上角度刁钻，老者也是用尽了全力。
武道大宗师已经有了一些灵觉，每当箭矢要及身之时，总能反应过来，或是扭身躲避，或是双臂齐出将箭矢打飞。
有惊无险，他终于躲过了全部的箭矢。
“这是什么箭术？”
老者喘着气问道。
他心中多少有些后悔，早知道箭矢还能扭曲着飞射，就不该这么急着抢攻。
慢慢的游斗，慢慢接近对方会更安全。
但现在，双方一路打到广场上，地方很开阔，对方那种诡异的箭术十分占优。
双方的距离，也恰恰适合对方攻击。
这小子，难道是计算好了的？
老者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杀人的箭术。”顾青山说着，双手一顿，突然加快频率，连续发动技能。
乱舞！
乱舞！
乱舞！
三次连续的“乱舞”，一簇簇箭矢化作怒放的迅影之花，将大宗师包裹进去。
大宗师面对一次“乱舞”已经躲得很辛苦了，这一下再也躲不过去。
噗噗噗噗！
箭矢插入血肉的声音虽小，但在寂静无声的夜里，隔得很远都能听清楚。
大宗师身上爆出一层血雾，整个人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他身上如同刺猬般插满了箭矢，灵力透体而入，早已毁灭了他的生机。
大宗师到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不甘和悔意。
聂云彻底蒙了。
那可是大宗师啊，是凌驾于普通宗师之上的强大存在，是激发了归藏之力的存在。
就连超凡者，都不敢轻易得罪大宗师。
这是他们聂家最强大的战力，也是为了讨好白家，才被郑重的派了出来。
该死，这小子怎么会这么恐怖。
聂云身上急出一身冷汗。
这个时候，保住自己的命才是重要的，等到白家亲自出手，这小子依然是死路一条。
毕竟白家乃是九府之一，远不是自己的家族能比的。
想到这里，聂云举起双手，大喊道：“我是聂家的子孙，我现在投降，顾青山你最好……”
唰！
一箭飞来，戳进他胸口。
聂云捂着胸口的箭矢，一步步向后倒退，最终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鲜血不断从他口鼻中涌出。
我要死了，聂云心中生出一股明悟。
优渥的生活，庞大的财富，光明的前途，这一刻都即将永远的离开。
不，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我会死！
他突然如厉鬼一样凄厉喊叫起来：“顾青山！其实你跟我一样，有了实力就想除掉碍眼的人，杀的越多，离死越近，我诅咒你！诅咒你死前受尽折磨，死无葬生之地！”
“我跟你不一样，”顾青山放下长弓，“我这一生，报恩报仇，杀人无算，但从不仗势欺人。”
他扫了一眼满街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聂云满面不甘，挣扎着道：“白家就要来了，你……死定了，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他闭上眼，坠入了深沉永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