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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看中了我身上的异香能够帮你更快地痊愈,才会仗着自己实力强,鸠占鹊巢。
按理来说,你这么心高气傲的主,唯一承认过的主人凤初一还是我的老祖宗,不到万不得已,你肯定不会跑我识海里来,说好听点是疗伤,说难听点那就是寄生。所以我猜当时你已经控制不住伤势,病得快死了?不死也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譬如打回原形,成为像未开智的低等兽类一样的东西。你肯定受不了自己跟它们混为一谈。”
凤殊的声音蓦地冷锐如刀。
“凡事有得必有失,能量也一样,有出必有入。你能够好起来,靠的都是吸收我的能量。在你没有住进我的识海之前,不管是精神力还是内力,我都能够感应到自己的进步,虽然不快,实力的增长却是显而易见的。但自从你来了之后,一开始减速不明显,等到我们离开了凤家,也离开了校长爷爷的视线,单独行动之后,我的实力不进反退。
你敢说,不是你贪心过头,吸收掉了我的能量去帮补你自己?你想要加速痊愈,甚至忘了鸿蒙的处境,裹夹着在空间里穿梭,想要利用现实的陌生场景来降低我对你的戒心,方便你加速吸收我的能力却不被我发现。”
“你瞎说!你有什么证据?没有就不要靠自己的想象来编故事!!”
“证据?我的实力上不去就是证据。到了金雅阁之后我衰弱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是证据。我修炼出来的内力时不时就凭空消失就是证据。我已经开始了精神力修炼,早已在这个陌生的领域入了门,还摸到了适合自己修炼的方法,但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体验到原本卓有成效的方法变成了毫无效果的练习,这就是证据。
我的身边,由始至终出现的变化,只有你。”
梦梦忍不住为自己辩护。
“你变衰弱了是因为在空间中穿梭的时候你被空间带离了,你需要抵抗空间之力的撕扯,我那时候是真的生气,当时没有故意去吸收你的能量!”
“所以你承认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吸收了我的能量去疗伤?”
它闻言瑟缩了一下,心里犹豫半晌,咬咬牙,认了。
“我哪知道你这么不中用?我一点一点地吸,你就受了影响,当时我疗伤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了,哪里知道会被你惹恼,头脑一发热就带着你冲了出去。本来是想要吓唬吓唬你,让你顺从一下我,让我过了那个关口再说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会直接掉到了金雅阁去。
我发誓,我从来就没有去过阿曼达界。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带着你去那里的。我承认我是在穿梭空间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比平时大口了一点点,但真的只是一点点!”
洪卫国一家离开了小山村,到大城市定居去了。洪大柱与黄小丽也接连病重去世。
失去了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的支持,又失去了祖父母经济上与家务上的援助,洪怡静的升中考成绩虽然是全镇第一名,却还是没有办法读高中。
洪爱国倒是想让学习成绩最好的小女儿继续学业,但丁春花却将家里所有的钱都砸到了前头两个女儿的身上,为大女儿走人事弄了一份工作,又花钱把成绩不好的二女儿送进了一所中专学校。
哪怕洪爱国表示去借钱供孩子读书,哪怕最后甚至镇里的高中校长都表示学杂费全免,生活费也由老师们捐钱,洪怡静还是辍学了。
丁春花将她的录取通知书撕了,当着她的面塞入了炉膛里,烧了个灰飞烟灭。为了让她死了读书的心,丁春花还顺手拿了菜刀递到她手里,威胁她要么去打工赚钱,要么就立刻杀了母亲。
洪怡静再好学,也争不过母亲。就像关九,再想呆在育婴所,却也没有办法反抗星际律法的规定,死活留下来不离开。
洪怡静不可能真的去杀死自己的母亲,向来奉公守法的关九也不可能去违反法律。
几乎是没有选择,洪怡静放弃了抗争,顺从母亲的安排,与人去了外面打工,赚来的钱,除了留下小部分做生活费之外,全都寄回家里。
打工十年,洪怡静赚的几乎所有钱都被丁春花用在了另外两个女儿身上。
好吃懒做的大姐洪月亮年年月月都是月光族,却用她的钱风光大嫁,拈轻怕重的二姐洪小星磕磕绊绊地读完中专,最后也是用她的钱去找门路进了一家公司当文员。
洪怡静不生气,毕竟是姐妹。能够用自己的钱,让两位姐姐一个顺利的完成学业找到工作,一个成功嫁人生活过得好,她也很开心。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带着男朋友胡一帆回家探亲,表示了结婚意愿的时候,丁春花却不同意。
不同意也就不同意吧,她以为是舍不得她远嫁,毕竟胡一帆是外市人。
洪怡静打算慢慢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诚意到了,母亲总会同意的。
只是她的确等来了丁春花欢天喜地的点头,同意的却不是她与胡一帆的婚事,而是怀孕两个月的二姐洪小星与胡一帆的结合。
丁春花认为胡一帆更适合做二女婿,在洪小星的同意下,母女俩将胡一帆灌醉酒成就了好事。被哄着去了外家的洪怡静不知情,胡一帆起初愧疚,后来却没能忍住诱惑,有一就有二,与洪小星私底下偷偷来往,最后导致珠胎暗结,才不得不曝光了暗度陈仓的关系。
洪怡静受不了这双重背叛,但是她还没有疯,在面对父亲苍白的劝慰时,她虽然痛苦,虽然不能够原谅,却还是选择了放手。
不放手又能怎么样呢?
她没有想到的是,再一次退让,会让她后半辈子一直退,一直退,直到退无可退,把命都给丢了。
离家打工的胡怡静后来再也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敢,也是不能,每每有些冲动想嫁人时,丁春花便会冲出来指着她破口大骂不要脸,阻止她找对象,更阻止她存钱,最后她便意兴阑珊了。
一直活到四十岁,胡怡静都没有嫁人,打工得来的钱依旧是被丁春花拿去了,每个月她也就剩下那么几百块钱买方便面或者米粉青菜度日。
尽管后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存点钱养老,可是只要有这样的想法,这个月多留下几百块,下个月丁春花必定会找上门来,到领导那里去抹黑她不孝顺,不顾父母的死活,自己大手大脚花钱不说,暗地里还乱搞男女关系,有一回甚至干脆在她住的工厂宿舍里头闹上吊。
胡怡静能把自己的母亲怎么样?
能骂还是能打?都不能。
忍字头上一把刀,孝字其实也一样,只是上面的刀是藏起来的,心疼孩子的父母不会让那无形的刀落到孩子的身上,把孩子当草的父母,大概是一辈子都看不见的。
胡怡静已经四十不惑了,哪怕后来没有再也没有机会去学校读书,却也知道,自己在丁春花的心中大概连一棵草都算不上。所以这年年月月悬在头顶的孝刀,时不时地掉落下来割她的肉伤她的心,她也早就习惯了。
不能习惯又能怎样?丁春花生养她一场,她连命都是她给的,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债。
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向来都不是大问题。
胡怡静很有些自娱自乐的精神,所以她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