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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涵就像是在内务府的卧房里一样,简单地洗漱后,脱了外衣上床睡觉。
并没有人拦她。
周围安静极了,他们都侧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拧着眉,陷入了沉思。
“三皇子。”
从院外,陆戈快步进来,走到皆据面前,向着他伸手行了一礼。
他风尘仆仆,身上的袍子有些破损,还沾了斑斑血迹。他抬头看向三皇子,眉头紧锁,语气急切地与皆据交谈起来。
皆据侧头看他,面上仍带着笑容,与陆戈的满身疲惫相比,他的精神极好,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京城冲天的血气所影响。
“三皇子,此次并无十全把握。不若……”
陆戈抬头看着他轻松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满是忧虑。
“不要这么紧张啊。”
皆据抿唇一笑,仰头看向天空,眸中许是壮志凌云,不可抑制的兴奋,却绝没有恐慌,“皇叔今晚若是成事,定是要杀了我才能安心的。若是输了,往后也很难再颠覆。又何必苟活一时,让那些忠心的下属折损那?”
他的语气平缓,周身满是镇定。
明明只是少年的模样,但是看着他的背影,那通身的气派,十三却恍然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往无前的先皇。
“三皇子……”
陆枕也听到了他的论调,皱了眉想要反驳。
“表哥,皇叔也并非一无是处的草包。若是能坐上那个位置,至少不会是昏君。”
皆据侧头看过来,视线从陆枕、陆戈的身上扫过,开口却叫了表哥。
他抿唇浅笑,眼睛都眯成弯弯的弧度,竟是格外豁达,“既然如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必再惹动荡。再说……”
皆据顿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更大,眼眉低垂,眸中有锋芒一闪而过:“谁说我们今天,一定会输?”
这几个字,几乎是直直地砸进了他们的心里,灵魂都激动得颤栗起来。
“殿下,说得对!”
陆枕怔了半晌,突然低头笑了,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眼中战意激荡。
谁说,他们一定会输?
这次平西王虽然打了他们一个错手不及,但是陆家绝对不是待宰羔羊,而且这两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部署。
“进来说吧。”
皆据又转头看了看他,而后几步走进旁边书房,陆戈与陆枕都快步追了上去。
绮文姑姑看着他们的背阴,站了半刻,也跟着进去了。
她也不是除了诗文一无是处的。
夕涵并没有睡着,关上门屋外的声音还是能听到一些,虽并不真切。
她并不知道安子埋平安符的事情,也没有想到平西王计划中的重要一环,那人与她也算是旧识。
“玉儿,记住了我刚才说的了吗?”
穿着一袭青衣的男子出现后宫,他抬手给眼前人倒了一杯茶,声音放得极为温和。
“记住了……高大人……”
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垂下眼眸,芊芊细指将帕子攥紧。明明是清丽的相貌,却硬是化了浓妆,似是这样就能强撑几分气势。
她低下头,眼底藏着苦涩。
钱玉的话像是让高煜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身形都是一晃,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沙哑:“你如今,都不愿唤我奉谦了吗?”
他的眉头微皱,那双眸子像是布满了愁苦。
真是,情根深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