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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束和的眼泪才停了下来。
他身上满是汗，头发粘在额角，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下去，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夕涵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又凑过去亲了亲。
“舒服吗？”
她抿唇笑着，小声问道。
“嗯。”
束和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连忙用胳膊挡住眼睛，嗓音喑哑，声音似是蚊鸣。
夕涵又笑了，扯开他的手臂，亲了亲他的眼角。隐约还能尝到泪水的味道，咸咸的。
等束和的情绪平复了，便放下了帷帐，叫人送水进来。
相比之下，束和看着竟更为狼狈一些。
夕涵便催着，让他先去洗了。
“夕涵！你别碰那个，我一会来收拾！”
束和刚泡进浴桶里，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夕涵是收拾床铺，忙开口阻拦，语气急切。
“可是，我累了。准备收拾完就先躺一会的。”
夕涵的声音传了过去，语气轻松，显然并没有停下动作。
“那就叫方七进来收拾！你别碰了，太脏了！”
束和更是着急，眉头紧皱着，连忙丢出另外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会，声音突然停住了，夕涵停下动作，绕过屏风走过来。
束和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虽然刚经历了最亲密的事情，却还是因为如今正裸着身体而涨红了脸。
“束和，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你那么信任方七，我会生气的。”夕涵趴在浴桶的边上，手在水里晃了晃。而后湿着手挑了束和的下巴，挑眉笑着开口。
“不……不是的。”
对上她带着盈盈笑意的眸子，束和更窘迫了几分，连忙否认。
他只是，舍不得夕涵做这样的事。
“而且，再脏也是我们一起弄得。自己收拾，理所当然。”夕涵在浴桶边上绕了一圈，抱住束和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压低了声音道，“没事。下次我先来洗澡，你负责收拾，好不好？”
两人凑得跟近，夕涵说话时，热气吹拂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更红了几分。
“不，以后都我来收拾。”
束和低下头，却似乎不再那么紧张，神色柔和下来，声音压得很低。
“好，就这么一次。”
夕涵知道他的坚持，不由笑着亲亲他，声音更是绵软。
“嗯！”
束和点点头，算是应了。
见事情解决了，夕涵便起身继续去收拾床铺了。
虽然她对家事一直不怎么擅长，不过稍微折腾了一下，还是弄好了。
很快，束和便洗好澡出来了。
下人进来换水，夕涵却没有着急去洗澡，而是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你的头发好像更长了。”
夕涵用毛巾将他的头发绞干，摸了摸这一头的长发，小声感慨道。
“嗯，是应该剪一剪了。”
束和反手摸了摸自己头发的长度，跟着应了一声。
“你说，你也不怎么掉头发。从事这么辛劳的工作，居然没有秃的迹象。”
把头发差不多弄干了，夕涵直起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束和的头顶，发现头发还是极为浓密的。
她笑着拨弄着束和的头发，一脸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