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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下后遗症。”安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肋骨,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没有就好。”
“《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断了我这根肋骨,才救下唯一……姥姥,你说唯一会不会就是我的那根肋骨?”
他的语气有些开玩笑似的。
江唯一愣了愣,一向清心寡欲的安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换作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心悸不已,可现在,她竟然只是惊讶、错愕而已……
“什么胁骨八骨圣经的,我只知道佛祖。”
姥姥从藤椅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一向严厉的脸上此时却很慈详地对着安城,“我乏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好,您慢走。”
安城跟着站了起来,端着满是瓜子肉的盘子递给姥姥,脸上有着尊敬。
“你就是比那死丫头贴心。”姥姥看着盘子里的瓜子肉叹了口气,心直口快地道,“你说你要是眼睛没瞎多好,那死丫头交给你我也就不烦了。”
“……”
闻言,安城站在那里脸色白了白,垂着眸,唇角勉强维持着笑意。
姥姥从来不太会看人脸色,拿着盘子颤颤巍巍地离开,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可惜啊,是个瞎子,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
“……”
安城目光没焦距地顺着姥姥的方向而去,温和的五官失去所有神彩。
如同一张白纸。
留白太多,只剩寂寥。
见姥姥回自己的房里,江唯一这才敢迈出步子,朝泛着黄色灯光的屋里走去,没有刻意放轻脚步。
安城震惊地睁开眼,脸转向她的方向,“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