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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中,今晚注定有大事发生,一队队甲兵在宫城中集结,旋即开出宣阳门。
宁静的夜晚彻底被打破,围住乌衣巷仅仅是个开头。
“快!快!你们两队人马,速去会稽王府和武陵王府!你们两队,去御史中丞王琰和尚书右仆射顾悦府第,统统给我看死喽,不要放任何人出来!”,宣阳门口,明亮的火光中,中护军何放于马背上拔剑在手,大声对集结起来的宫城宿卫们吆喝着。
“显阳殿那边的情形如何了?”,忽地火光尽头闪出一个人影,直奔何放而来,在他面前站定后当头便问。
中护军何放定眼一看,原来是中领军温式之,对方没有骑马,他也不好托大,翻身下马后答道:“温大人放心,我已调派人手加强了显阳殿周围的戒备,便是崇德殿,此时也……”。
温式之神色漠然地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明白了何放的未尽之言,眼看着身旁一队队宿卫兵急匆匆的离去,又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不行,今晚容不得半点差池,我得亲自去趟显阳殿看看”。
何放心里头不以为然,温式之一句话一说,在他看来多少有些畏畏缩缩的味道,于是暗自腹诽温式之没经历过风浪,哪里像做大事的人。
“温大人暂且放一百个心,显阳殿中躺着的天子,此刻早已在弥留之际”,说完,何放又不无自得地看了一眼温式之,道:“这个消息我已经封得死死的,就是不知道王尚书和令兄温侍郎计议妥当了没有”。
“我们只管看好宫城,其它的,也操不了那份心,好歹继承大统的人事先已经商议妥当,具体的细节,王尚书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辖下的宿卫各营,从现在起我来亲自指挥,你要尽快把游击和骁骑两营调入建康城中来!”,温式之淡淡回道,话一说完,拔脚就朝显阳殿而去。
何放看着温式之的背影咬了咬牙,含混不清的小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要不是用得着你,要不是谢家掌控了我麾下另外几校人马,哪里轮得上你来对我吆三喝四的!”。
嘴里骂完,何放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见周围的兵卒脚步匆匆人来人往,根本没人注意他,于是松了一口气,复而翻身上马向建康南篱门驰去。
建康城中刀枪霍霍、脚步森森,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青溪河旁的来仪绸缎庄中,伙计李二忙了一天,正要吹灯安睡,不料庄上掌事急急遣人来唤他。
如此深夜召唤并不多见,李二是一个头脑颇为灵光之人,估计有什么急事,也不敢耽搁,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蹬上鞋履便随来人往庄中褚掌事房中赶去。
果不出所料,等李二来到房中时,一向沉稳精干的褚掌事正来回坐立不安地踱着步子,等到李二进来,掌事先是端详了他一阵,那眼神盯得李二心里直发毛,他还以为自己疏忽大意出了什么岔子。
“李二,你来庄上多久了?”,褚掌事终于收回了他深不可测的眼神,缓和神色问道。
“回掌事的话,再有二十来日就整整一年了”,李二垂手恭敬回道。
“嗯”,褚掌事点了点头,停了少许后又问:“我知道你家中已经无人,从北方投奔过来,只想求个安稳。我既为庄上的掌事,只要你们真心肯为庄上出力,自问在吃穿用度上不曾短了你们的”。
李二听得很惭愧,较真起来,在来仪绸缎庄上将近一年,人非圣贤,偷懒的时候偶尔也是有的,于是把腰弓得更深了,带着几分动情道:“掌事说得在下羞愧难当,活命之恩,我李二没齿难忘!”。
褚掌事等李二说完,复看向他道:“嗯,想我来仪绸缎庄,也不是任谁都能进来的,庄上收人,最重讲究恩义之人”。
李二逐渐有些明白过来,听掌事的话音,似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让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