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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怨朝廷有事只与褚歆相商,往往把他这个中书侍郎撇在一边,议决了的事情,才想起知会他一声;其二,不满褚歆借谢家之势来巩固自己的权位,谢家在朝廷的声望地位越高,褚歆的身价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如不加以遏制,假以时ri,中书监令恐怕迟早会成为褚歆的囊中之物。
可是,褚歆虽然名为温放之的属官,但他背后有个做皇太后的姐姐,温放之即便再犯浑,也不会拿褚歆来开刀。
既不能拿褚歆开刀,那么只有期冀断其臂膀,挑立足未稳的刘霄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一切的一切,在刘霄和抱朴子两人的对答中渐渐露出原本的真相,当刘霄得以全盘了解之后,一时心寒得无以复加……
“满朝公卿,都在谋身,谁来谋国?”,刘霄愤然长叹。
“早已如此,不止今ri”,抱朴子淡然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要做点事,当真有千难万险!”。
“霄儿万不可因此丧气,早点看清这些也是好事”,抱朴子见刘霄有些灰心,便劝慰道。
“敢问恩师,弟子又该何为?如果可以,恨不得拔剑斩它个一干二净!”,刘霄恨恨道。
“戾气不可太重,否则难成大事,为师问你,你杀得尽天下人么?利之所在,虽万千众,俱往矣,因势利导方为上策!”,抱朴子正言道。
“弟子思虑不周,口吐狂言,让恩师见笑”,刘霄醒悟道。
“你能及时醒悟最好,管它东南西北风,你只管照着心中所想去做,好歹眼下有褚太后的羽翼庇护,跳梁小丑,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抱朴子的一席话让刘霄顿觉周身畅快,惬意地舒展开四肢,他便向抱朴子道别,嘱咐恩师早些休息,ri后但凡短了什么,只管明说与他便是。
抱朴子颔首笑送刘霄离去,一把扯开jing致的丝被,鞋履不解,和衣而卧,俄而鼾声大起。
刘霄从抱朴子厢房中出来,抬脚未迈几步,小径一侧现出一个人影截住了他。
“表妹,怎么是你?”,刘霄一惊,等看清那位身材窈窕之人,才发觉是他的娘子褚珞。
“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房歇息,便寻着烛火找了过来”,褚珞撒了个慌回道,她可不想把告诉她消息的仆从给出卖了。
刘霄疑心她把方才厢房中的话全听了去,虽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听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难免心中留下yin影,反倒不美,他一直认为,女儿家,还是纯真些的好。
“表妹,你可曾近了那间厢房?”,刘霄找不出其它委婉的说法,直接相问道。
“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叫我听了去。怎么,表叔放心不下我?”,褚珞的言语间带了些许恼意,问道。
“莫再唤我表叔,你我遵父母之命,有媒妁之言,饮过合卺酒,早已夫妻一体了!”,刘霄牵起褚珞的手,引着她向卧房走去。
可不知为何,刘霄此刻握着的一只小手冰凉一片,细细感受,还隐约带着不安的颤抖,显示出身旁那个人内心必有过一番激烈的碰撞。
也难怪,不说褚珞是一位年轻女子,即便生的五大三粗的爷们,今晚无意中闻听那些勾心斗角的yin暗事,指不定也会心冷不已,方才刘霄自己不也一样?
想透此节,刘霄停下脚步,颇为怜惜地看向身边的褚珞,少顷,张开双臂把她半搂在怀中,喃喃道:“莫要担心,为夫应付得过来!”。
只到此刻,刘霄才改了口自称夫君。
褚珞依偎在刘霄怀中,仰起头深情一望,随即重重点了点头,道:“外头凶险莫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助不了你什么,只盼夫君万事谨慎,不可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知道的,放心吧,自有分寸”,刘霄信心满满道。
次ri一大早,叔父谢安赶在刘霄上朝前唤他过去,告诉他今ri便要启程返回荆州。
刘霄都不知道叔父昨天夜里什么时候回府的,一早起来,叔父开口便说辞行的事,弄得刘霄很是费解,满心以为昨ri午后叔父进宫,定然发生了什么变故。
“叔父,这才来几ri,一家子难得团聚,何不多住些ri子?”。
谢安接连摇头,神se苦闷,反复打量刘霄许久,似有万般的不放心,道:“二郎怕是还不知道,昨ri午后,皇太后在崇德殿召见了褚中书和我。唉……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叔父在建康多留一ri,我们谢家便在建康多一份凶险,今后遇事多与褚中书和你舅舅两个商议,万不可年少气盛,意气用事,否则,我谢家上下怕是难得再有团聚的时候!”。
刘霄明白过来,定是昨ri早朝过后,褚歆去崇德殿见了褚太后,以褚太后老辣的眼光,一眼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毫不奇怪,于是便召了叔父入宫面见。
至于他们三人在崇德殿中有过怎样一番对答,刘霄不得而知,总之,这个结果,很早以前恩师就向他说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