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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长布琼尼一样,政委夏坚科也好,第二旅旅长戈罗多维科夫也好,面对不利局面时能迅速作出判断和选择,就在吹号的同时,布琼尼骑兵师的第二旅事实已经展开了撤退的b计划。
在这个计划中,和之前苏俄红军东方面军南集群当初在乌法战场上的选择一样,当时勒热夫斯基带第三集团军的一个师留下来和伤员们一起断后,也像此刻在布祖卢克镇北的叶戈罗夫作出的选择一样,叶戈罗夫让基克维泽带领步兵16师留下来救治伤员和断后。
在夏坚科和戈罗多维科夫的b计划中,卡尔梅克团将迅速脱离战场向南撤退,戈罗多维科夫带着旅警卫连和政委夏坚科一起追着卡尔梅克团撤退的方向向南撤退,留下从北线进攻不遂后撤回来的罗曼年科的第二团余部收拾战场救治伤员,当然,还得拖住敌人追击的步伐,尽量多守一会儿,然后再伺机撤退。
因此当放弃进攻的军号声在后方阵地上响起之后,里亚贝舍夫指挥的卡尔梅克团迅速折向南边,一边脱离战线和对方的火力覆盖范围,一边事实上已经在撤退,这对防守一方的联军来说,相当有欺骗性,总以为对方被打退放弃了进攻而已。
谁能想到卡尔梅克团的撤退就是进攻的一部分,当进攻被放弃后接下来脱离战场的举动已经是在撤退。
联军指挥官、乌拉尔骑兵第三师第五旅第二团团长小安东尼科夫在高地上用望远镜一开始也没看出端倪来,以为对方至少会收拢兵力后再定去留,哪想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那个布琼尼骑兵师的蒙古骑兵团一转眼就一去不回头了?
布祖卢克河南边河畔的成片的小树林也遮挡了联军的视线,使的卡尔梅克团剩下约1000人的骑兵在和政委夏坚科、旅长戈罗多维科夫汇合后迅速向南跑出了联军的视线。
当然,留下来断后的罗曼年科的第二团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两个方向近千新增轻重伤员要从火线上撤下来谈何容易?
联军阵地上的的反应很奇怪,任何骑着马试图进入战场射程之内的苏俄红军骑兵都会招来联军子弹和迫击炮的袭击,但地上爬着向后挪动的红军伤员却没有成为活靶子。
显然,在战斗没有结束之前,每一个苏俄红军的伤员死了只能减轻布琼尼骑兵的负担,活着的话,则会成为布琼尼骑兵脖子上的绞索和脚上的铁链,让他们步履蹒跚动弹不得,小安东尼科夫在这一点上已经完全接受了联军司令部一直灌输给各级指挥员的的敌方伤员处置理念。
当然,对于优待俘虏这条,小安东尼科夫和大多数联军俄籍将领一样,都还没从心底里理解和接受。
苏俄红军这边罗曼年科见情况不妙,这厮也是个能狠下心的主,直接把已经是孤家寡人的骑兵排长帕维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别洛夫火线任命为营长,给了他一个排的兵力,以及500多轻重伤员,都归别洛夫这个新营长领导。
给他的任务就是守住阵地,接应伤员撤下战场,然后向南撤退去寻找旅主力,等吩咐完,罗曼年科带着第二团剩下的250多硕果仅存的骑兵,泼拉拉拉着马头向南去追旅长和师政委的主力部队去了。
还好,那挺躲过了联军迫击炮狂轰滥炸的勃朗宁重机枪被留给了别洛夫这个新任的营长,当然,子弹是所剩无几,也就一个250发的弹链还不到点,可好歹能用。
“排长同志,啊不,营长同志,主力全撤了,咱们可怎么办?联军估计很快就能冲出来收拾我们了!”留下来的骑兵排中的一个班长模样的大胡子骑兵问道。
“怎么办?我有什么办法,命令就是命令,团政委营政委阵亡牺牲了,你们排长呢?”别洛夫这个连跳了两级的新任营长没好气的道。
“排长?没有排长,我们是第二团第一营打剩下的所有的战士,本来就不在一个排里!”那个长着大胡子的班长摊着手道。
21岁的别洛夫同志可不是一颗简单的白菜,这会儿他虽然只是刚从排长火线提拔成了救火营长,但在王庚前世,这厮算是布琼尼骑兵军中的后起之秀。
帕维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别洛夫1897生于伊万诺沃州舒亚市,1918年初参加苏俄红军。在察里津三次保卫战中都立下战功,先后任骑兵班长、排长,这会儿直接火线升级到了营长。
在王庚前世,别洛夫同志后来当过布琼尼的副官,1925年加入布尔什维克,之后历任骑兵团长。师长、参谋长和山地步兵师师长。
1933年毕业于伏龙芝军事学院。前世那个苏德战争爆发后,这厮担任任骑兵第二军军长,莫斯科会战期间在图拉进行过出色的防御作战,此后又率领第1近卫骑兵军参加维亚兹马战役。
在王庚前世,别洛夫这厮最令人称道的战绩则是在与主力部队隔绝的情况下,在敌后森林地带单独作战将近半年,把敌后游击战提高到战略级水平,成为约瑟夫最欣赏,奥地利下士最头疼的苏军将领之一。